所有人都看着她一时心情复杂。赫连婧琦不耽误时间,也直接开口:“我来这里就一个目的,要实现我那天说的话,曲公子和李公子待会留一下吧,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她这么说让他们觉得不是很舒服,李瑜成皱着眉头说:“你不用这样子,不需要把我们分开。”这么一听赫连婧琦倒是挑了挑眉,轻笑出声也不反对:“没事,既然这么要好,我怎能把你们分开呢。”
“把他们两人绑在木桩上。”知府也是个懂得看形势的人,在他们入狱时自然是弄清楚了他们的名字,若是在自己牢中的犯人有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很丢脸?上了狱卒把曲易良和李富商的儿子分别绑在木桩上,剩下的二人被绑拉在一旁进行控制。他们看着赫连婧琦止不住的思考,这人不管再怎么想要处置他们,都不可能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可是之后发生的情他们是当真受到了惊吓,怕是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样的手段。
“给我拿把剪刀,刀也行。”这毕竟是刑房,这要什么刀没有,剪刀,刀那都是普遍的。他们一听要用刀顿时就感觉不好了,这是要直接用刀弄死吗?这人当真是不怕他们身后的人啊。赫连婧琦手上拿着剪刀,在手上不停的来回拍动,迈着脚步慢慢的往前走,这个时候很安静,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那剪刀拍到掌心“啪啪啪”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她的身上。曲易良拧着个眉头,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赫连婧琦没有说话,就这么走到他的身侧,歪着头看着他的脸说:“你说——你长得也不差,怎么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赫连婧琦将拿着剪刀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旁的人也有些不安:“你干什么。”赫连婧琦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唇上,站到了曲易良面前,侧对着她,说:“不要害怕嘛……”话说到这,她那拿着剪刀的手瞬间往曲易良的肚子上捅去,他们的眼睛也是瞬间瞪大,看着他们的表情赫连婧琦笑着收住了通过去的手,那剪刀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真刺进去了,她笑着将剪刀在指间一转握在手中说道:“气氛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干什么,要知道我从来——不会让人去的轻松啊。”
她这语气让他们的思绪一愣,这种做事方法实在是像某个人,但是他们不敢想,因为只要想法一证实那么他们的下场有多难过可想而知。赫连婧琦回过身,再次面对着曲易良,抬起手抓起一缕他的头发,刚要剪他的头就偏了一下。赫连婧琦并不介意他的挣扎,只是无所谓的笑着说:“你乱动我没关系,只是吧我这一刀下去也不知道会剪到哪里,这要是戳中了脸,剪了耳朵——那多不好呀是吧。”曲易良皱着的眉头不曾松开,她这话一说完他也不挣扎了,反正自己都被绑在这了也躲不了,他不动这剪起头发来就轻松很多。
她从他头上剪下一小把头发,拿在手中看了看转身就走到案边,让人拿了个碗里面装水拿进牢狱。
谁都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只看着狱卒端进来一碗水放在赫连婧琦面前,然后再看着她用剪刀将头发剪碎剪进碗中,这让人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碗里的水是让人喝的吧!所有人都看着赫连婧琦的一举一动,谁都不说话,听着那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那撮头发,细细碎碎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要杀要剐痛快些。”那身穿紫色华服的李富商家的公子受不了这种气氛,很是难受。赫连婧琦听了轻笑一声,从旁边叫来一名狱卒让他继续剪碎这没剪完的头发,转过身就看着他们说:“我不是说了吗,太痛快了反而不好,有些事情必须刻骨铭心。”
“你……”
“我跟你求证一件事情。”这时候李瑜成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接话看向她。赫连婧琦听他说话了就把视线转向他,笑着点头表示可以。李瑜成皱着眉头,额角不停的出汗,可以看出他的紧张,一旦他的这个问题得到了证实那么他们将迈向万劫不复的境地。李瑜成满满的开口问:“你是不是沫雅公主——赫连婧琦。”他的这么问题惊到了在场除秦明辉和鼓秋以外的所有人,他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
对他的猜测赫连婧琦并不予以否认,甚至不意外的抿着嘴唇一副思考的模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回答:“嗯——你见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了,她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回去,但是他们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我虽没见过,但是这位公主的传闻可听的不少。”
“是嘛……坊间的传闻,倒也是有趣的。我听的也不算少,”赫连婧琦略微的抬着头,单手手指敲着下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确实就是你口中那个人。”她的回答破了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期望,她会在这里那么说明什么,只要是她做的事情一切都将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赫连婧琦能将这句话发挥到极致,赫连建永丝毫不会怀疑她的动机,只要她说,那么他就会信。
那一直站边上的知府一下子吓得有些傻了,没想到这当朝最受宠的公主会在这里,他也是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卑职见过沫雅公主,不知公主驾临……”“诶,起来吧。不知者无罪。”赫连婧琦现在可不想折腾这些事情。
“公主,好了。”鼓秋上前一步在她身旁说着。赫连婧琦回过头看了一眼,笑着从那个狱卒手中拿过剪刀,头发因为轻会漂浮在水上,所以赫连婧琦要在这碗中搅一搅,所谓的要拌匀了。也这么搅了一会,说了一句:“鼓秋,你去找我师兄让他替我把事办好,什么事情他知道。”鼓秋听的一愣,是什么事情那么急,要马上办。既然是急事,那她也不敢耽搁回应了一声就出了这牢狱。
赫连婧琦这么搅了一会,转头就叫来刚才替她剪头发的狱卒说道:“来,把这碗水给我们曲尚书的公子喝下。”她这一声“曲尚书的公子”再一次的把知府吓得差点跪下,这些人当真都是高官啊,这……
他们听见这话那是直瞪眼,曲易良差点没崩溃,要他喝下那都是碎头发的水?他是疯了吗。狱卒也不敢得罪人,只能听着赫连婧琦的指示,端起那一碗水走到曲易良面前。曲易良这次哪里会乖乖就范,一想到要喝下自己的头发就毛骨悚然,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并且一边喊着:“我是不会喝的。”赫连婧琦在一旁笑着看着他的反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淡淡的说道:“你那张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当然要适当的严惩一下了。既然不乖乖喝,那我们也是有的是时间,我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绝望一般的感受。”那种绝望是,自己明明看得到想躲开却无力躲开,明明可以避免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放心,我不会把你们弄死的,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你们的命还是之后交给大理寺吧。”她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是拒绝的,她的不会弄死还不如把他们直接弄死呢,谁知道现在不死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是喝下这掺着头发的水,头发不易消化只能靠排出,他会粘在人的食道内,不会致死但却伤人而且阻碍人进食,甚至会感到很痛苦,痛到在地上打滚也不是不可能,想要排除这东西需要半个月甚至更久。因此这是一种慢刑,让人觉得进食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曲易良挣扎,但总归体力有限,总有停下来的时候,等他累了的时候就是被迫被灌下这头发水的时候。一旁看着的人没喝都感觉到了那种绝望,那种喝下头发的感觉让人恶寒。
之后,那李富商之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在赫连婧琦让他们把他从木桩上解下绑在长椅上,再让人抬来一大桶水时鼓秋就返回来了,说陆秦那边有重要的事情要让她定夺,这才没办法不得不吩咐下去让狱卒执行,虽然她人不在但是该有的惩罚依旧没有少,只不过她走了少了那些未知数罢了。秦明辉被留下来看着执行,因此也是不能怠慢。
赫连婧琦交代的是让狱卒不停的给李富商的儿子灌水,不要停,直到他的肚子鼓起来依旧不停的灌水,然后时不时的大力压迫他那鼓起来的肚子或者是直接上脚也没问题,就踢他,让他呕吐然后再灌,如此周而复始。就这么几次重复之后他一定会七孔流水,苦不堪言。像他们这种非富即贵的独子,哪能受这种苦,稍微使点手段他们便受不了了。
这些其实他们都清楚,赫连婧琦今日使的手段不过是冰山一角,已然是手下留情。若她不是突然被叫走他们怕是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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