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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艰苦环境中的父母十九（第1页）

妈妈听着卫生员的嘱咐，便忙着给秋加穿了爸爸牧羊时穿的棉衣，又从床下的针线筐中，找出了一双前不久才织好的一双，妈妈抽时间亲手一点点捻的羊毛线织成的羊毛袜子，拿到土坯火墙上烤热，又忙将袜子给秋穿上，妈妈看着已穿戴暖和的秋对爸爸焦急地说道：海银！我写张请假条你跑快点帮我递交到排长那里，我请假条上暂时请的是一天的假，你帮我给排说下秋烧的厉害，今天，卫生员已安排了送病号的牛车送秋去团部卫生院看病，现在看秋的病情，孩子是病的很厉害，秋的扁桃腺炎已化脓了，孩子嗓子都肿胀的呼吸困难，昨晚打的青霉素消炎，这炎症不但没消，反而，还越来越重了，昨晚一晚上孩子咳不停，亮烧不退！今天，去团部卫生院看病有可能要住院，一但住院就得一个星期左右，我就得在医院照顾孩子，班里的工作就会耽误下来，这个星期我的工作就麻烦排长安排副班长顶替我来领着班里的工作。妈妈无奈地似乎很不情愿地边趴在土坯饭桌上写着请假条，边对爸爸交待着请假带孩子看病的情况。

秋有气无力蜡黄的脸上十分难看，一晚上的咳嗽已似的秋的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头疼的就像要炸了似的，几乎近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的秋，手捧着爸爸递来的一碗胡萝卜菜稀饭，勉强地用小勺子舀了两口在嘴里，咀嚼着怎么也无法咽。一边妈妈将写好的请假条递给爸爸边焦急地催促着爸爸赶紧将请假条递给排长，妈妈说怕晚了排长上班到地里去了，爸爸还得跑到地里去看排长递请假条，这样会耽误爸爸的上班时间又会耽误他们班里的上班时间。爸爸接过妈妈手里的请假条又接过妈妈递过来的棉帽便就匆匆去到排长家里去帮妈妈递请假条去了。

爸爸刚走出家门，妈妈又追出门外对爸喊道：海银！你送完假条就赶紧回来将两个小的送到托儿所，珍珍！一会儿你上学路过托儿所帮你爸爸将你弟弟、妹妹的菜稀饭帮忙送到托儿所，两孩子半晌午的加餐让托儿所阿姨帮忙在火炉上热一下，喂给俩孩子。爸爸、姐姐一个在外答应着，一个背着书包手里拎着弟弟妹妹的菜稀饭在屋里答应着。

妈妈忙里忙外地收拾着，自己的早饭也顾不着吃了，忙又到屋外看看来接秋去团里看病的牛车来了没有。秋坐在床上围在被子里，手里的稀饭吃的还剩一点。已冰凉的稀饭秋怎么也吃不下了，便掀开被子想将手里冰凉的碗放回到土坯饭桌上。这时，妈妈到外面看牛车还没有来，便忙回屋里准备去将床下誧的干草抱去补在出车上，一防车板太凉，妈妈便就看见秋正在住土坯饭桌上在放碗，便忙上前将秋拉进怀里心痛的说道：秋！妈妈知道这稀饭使你难以下咽，你生着病妈妈都没有给你烙张饼你吃，爸爸妈妈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咱家这眼看着这个月的粮食已经吃不到月底了，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我还说准备去你陈姨家再借点米，可你这一病，家里唯一的几两粮票我还得带你去住院了吃，等你爸爸回来了让你爸爸去陈姨家里再光借点米。秋！孩子你忍一下，等我们到了团部妈妈给你买点饼干。妈妈说着眼圈已润汪汪的了。

门外传来吆喝声：嘘！嘘！又传来陈姨的喊叫声：会青！会青！收拾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去晚了就赶不上上午看病了。

妈妈忙从床下抱出一抱干草答应着：来了！来了！秋便裹着爸爸的大棉衣就想跟着妈妈一块往外走。妈妈忙说：秋！你先在火炉边坐会儿，外边冷的很，我先去把草铺在车上，在抱上两床被子放在车上，你在出来，一会在路上将你盖上，你还着烧的。妈好说着已走出家门，就在妈妈走出家门的一刹那，一股寒气便迎面钻进了屋里，寒气吹在秋的后背上，不由的秋将棉衣紧紧裹在身上，沙哑着嗓子说道：好冷呀！

门外传来陈姨的说话声：会青！秋烧退烧了没有？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今天，可是好冷呀！坐着这慢??的牛车，这一路又不好走，孩子又小还着高烧，你得多抱点干草垫在车上，再将家里的被子抱上一床，将孩盖的厚些，不要孩子病没好，又把孩子的手脚给冻伤了，咱这一路还得走三、四个小时的路程。哎！这连队是全团最远，路还最差又最偏辟的连队，这一年四季咱连是最怕冬季有病人，这要有多爱罪就有多受罪，每年冬季这慢??的牛车都有孩子被冻坏的。陈姨唠叨着边很无奈地嘱咐着妈妈。只听妈妈说道：我已将家里床下铺的干草都抱上了车，一会儿我在抱床被子。陈姐！谢谢你为我们操心了，这大冬天的要你受着冻送我们去看病，这也真是为难你了。妈妈又无奈的说道：我家秋的身体状况不好，抵抗力差，每年天气一凉，这孩子的扁桃腺炎高烧不退，弄的大冷天的还要麻烦您去赶着牛车送我们到团里去看病。

陈姨安慰着妈妈说道：这不是你一家的情况，这不要说大冷天了，有急病的病人，只要卫生员通知到，半夜也得将病人送往医院。妈妈心痛地叮嘱陈姨：陈姐！这么冷的天可不要把你冻坏了！咱连这上百号子人口，有病有痛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都指望您救命了。咱连全连老少都应感谢您呀！您是全连职工、家属的救命恩人。咱全连上下还只有您陈姐能吃得了这个苦，再挑不出第二个人了。陈姐！我得谢谢您呀！

爸爸这时也已将妈妈的假条递到了排长手中。排长听爸爸说家里孩子生病了，也很着急，还特请爸爸带回了五块钱让妈妈带孩子看病时买点营养品。要知道排长的五块钱是他们家里节省下来的仅有的一点储蓄。可这五块钱却能使秋生病期间的营养有了着落。

陈姨帮着妈妈将秋抱上了暖和的牛车。牛车在陈姨一声响亮的吆喝声中，载着秋和妈妈在大雪覆盖的白茫茫的土路上颠簸着艰难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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