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忆的话,清灵汐非常担忧,不自觉拉紧了清谷阳的手臂,倒是清谷阳十分淡定,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清谷阳说:“不错,阁下慧眼如炬,从我服下星象丹到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起色,我就已经意识到星象丹根本救不了我了。”
“那怎么办?”清灵汐焦急问道,一阵沉默后,清灵汐喃喃说:“要是他在就好了,说不定他有丹药可以,,,”
吴忆听到就问那个“他”是谁?清灵汐听完脸部有些娇羞,清谷阳替她回答:“惭愧,此前小女意外落入土匪窝,被一少年用奇丹所救,哎,小女贪得无厌,居然还想再得,真是被宠坏了。”
清灵汐此时嘟起了嘴,说:“谁说我贪得无厌了,现在情况紧急,只是想让那个傻小子暂借。况且是他先,,,他本来就该,,,”
清灵汐语无伦次,清谷阳和吴忆听得不明所以,清谷阳轻敲了一下清灵汐的脑袋,“说得好像人家有义务给你一样,这么珍贵的丹药,以我们目前的情况,如何偿还?”
清灵汐嘴巴嘟得更厉害,说:“有什么了不起嘛,丹药不就是让人吃的,大不了,,,”清灵汐顿了一下接着说:“大不了我嫁给他,也总比邱家那淫虫好。”
“丹药不就是让人吃的?”吴忆回想清灵汐的话,自己以前好像也说过,吴忆下意识掏出了一颗回天丹,思考了一下,哎,算了,解元丹都给了,也不差这一颗了。
吴忆张开手掌,里面有一颗食指关节大小的橘黄色丹药,“这是什么?”清谷阳就算见多识广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丹药。
吴忆没有直接回答:“如果信得过我,就服下。”
子孙两个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清谷阳淡然一笑,说:“阁下救我清家老小,我还犹豫不决,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多谢!”
清谷阳拿起吴忆手中的丹药,直接灌入口中,“爷爷!”清灵汐还是有些担心,眼光在清谷阳和吴忆之间来回切换,茫然不知所措。
服下回天丹的清谷阳立刻有了反应,“爷爷!”清灵汐再次喊道,清谷阳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疑惑地开始打坐。清灵汐在一旁静静观察。而吴忆没多说什么,默默走到一边欣赏夜色。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清谷阳面色逐渐红润,眉头也舒展许多,身体缓缓冒出一些腥臭的血气,好像正在排除潜藏在内脏中的污血,之后清谷阳身体开始泛起白光,灵力充斥着他的肉身,呼吸渐渐有力起来,佝偻的背也挺了起来。
此事就算清灵汐没问,也知道自己的爷爷已经“起死回生”了,清灵汐起身离开清谷阳身边,慢慢靠近吴忆,吴忆转头看了一眼,清灵汐小声说:“谢谢前辈。”
吴忆对所谓的“前辈”称呼有些不自在,但他没有点破,只是轻微点了一下头。清灵汐曼妙的身姿被月光照耀,浓重的夜色仿佛给她打上了阴影,让清灵汐的身材更加凸显,吴忆仿佛见到山峦叠嶂,清灵汐此时看起来不仅清纯而且还妩媚。
如此夸张的一切,让吴忆好像有些理解邱家和李家4人的龌龊。他赶紧转头,假装不在意,看起来有些窘迫。
虽然看不清吴忆的脸庞,但这样“生疏”的表现,还是让清灵汐想起了那天在逃跑时的那个傻小子,当时他让她痛快之后留一命,清灵汐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好笑,从来都是别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有那次,她不仅被当做土匪,还被当做色魔。
吴忆不知她在想什么,清灵汐找不到话题,两人就在美丽的月光下安静待着。
终于,到后半夜的时候,清谷阳从打坐中起来,欣喜观察自己的肉身,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绽放,清灵汐也过去拉着清谷阳的手,爷孙俩都十分开心。
过了一会,清谷阳走到吴忆身后,吴忆适时转过身,清谷阳抱拳弯腰一拜:“多谢恩公。”
吴忆询问:“恩公不敢当,清前辈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吗?”
清谷阳笑道:“恩公的药神奇无比,老朽的身体已无大碍,完全恢复估计还得十天左右。”
吴忆听完满意点头,可是旁边的清灵汐有些发愁,她说道:“还有十天,那7天之后怎么办?爷爷没有完全恢复,邱家和李家还有那群该死的穿心帮的人恐怕。。。”
清谷阳抚摸清灵汐的头发,温柔对她说:“放心,爷爷会安排你离开的,爷爷就算战死也不会让他们碰你一根毫毛。”
清灵汐:“爷爷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清谷阳凄然一笑:“爷爷的根在这里,而且也没几年活头了,倘若如同丧家之犬离开,还不如让他们两家看看老虎余威,哼!老夫死也要拖一两个下去。”
清灵汐还想再劝,被清谷阳断然拒绝,眼看自己说不动爷爷,清灵汐把目光望向了吴忆。
清谷阳同样看向吴忆:“恩公不知高姓大名,老朽无以为报,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清家的地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清灵汐神情焦急,双脚乱跳,想让吴忆也帮忙劝一下,也许固执的爷爷会听吴忆的话。吴忆自然感受到了清灵汐的求助,但吴忆知道强者有自己的骄傲,况且清谷阳也寿元将近,完全听不进劝了。
吴忆也不想再费口舌,于是对祖孙俩说:“萍水相逢,也算有缘,名字就不必记了,告退。”
吴忆不愿留下姓名是清谷阳没想到的,自己受了大恩,连恩公的名字都不知道,让清谷阳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自己7天后生死未知,想必也难以报答了,于是只能再次真诚表示感谢,遗憾准备送走吴忆。
清灵汐见到吴忆离去的背影,更加焦急,她鼓起勇气说:“前辈请留步。”吴忆迟疑停住,清灵汐跑上前去,对吴忆说:“前辈,还请出手相助我清家。”
清谷阳有些生气,斥责清灵汐:“灵汐!闭嘴,恩公接二连三施恩与我清家,眼下怎可还让他至于危险之地?”
清灵汐被训斥也羞愧低头,但还是艰难说出口:“倘若前辈不嫌弃,,不嫌弃的话,灵汐愿意常伴前辈左右,供您差遣。”
清谷阳被清灵汐的大胆吓到:“你,,你,,哎!”吴忆同样如此,清灵汐此番话内含的深意,在场3个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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