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勇气。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出去。
“你叫什么?”我安静的看着他,一字一顿。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你还要在上面夸我几句?”
我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将剑拿出来,“我只是想着在你的墓碑上刻什么名字。”
说着剑就出去了。
我的剑一直都很快,几乎在三界都没有人可以借住,
但是这一次令我吃惊的是,他接住了。用那把生了锈的钝了的刀。
刺耳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他的刀被我生生的砍断。
事情发生就在这么一瞬间,谁也来不及反应,男人安静看着我,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平静,他将自己的刀扔掉,勾了一下嘴角,呢喃一般,“终于可以死了,”
这句话在这里显得格外的可笑和尖锐。
甚至有一种刻薄的诅咒的味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他心里的悲伤和解脱。将自己的剑收回去,我安静的看着他,“你的名字。”
他抬头,眸子闪烁着光芒,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什么情绪,黑夜之中看的并不清楚,并且我也不关心这些。
“宋胤。”他开口。
我点了点头,“小女孩呢?”
宋胤看着我,许久,才指了指不远处的黑暗,“在那里。”
“没死?”有点出乎意料,在这里残酷的世界里,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居然可以活下来,还真的是神奇。
“没有。”宋胤摇头。
我走过去,那个小女孩只是身上带了一点尘土,什么都没有,趴在地上早就睡着了,大概是受到了太多的惊吓,所以手紧紧地拽着一边的草。
转头,看着跟过的人群,刚才的短短交锋,大家都不敢贸然的对我动手,眼里满是敬畏的看着我。这种眼神我早就麻木了。
“她哥哥呢?”我开口。
宋胤指了指不远处,“快死了。”
快死了?这个形容还真的没错。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只剩下出得气,没有进的气了。察觉到靠近的脚步,他费力的睁开眼睛,见我他很诧异,张了张嘴吧,声音沙哑无比,“大人,救救我妹妹。”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她不属于这里。”
心口忽然间觉得很难受。这是一种什么情感?我不知道。
蹲下身子,我认真的询问,“你和她我只能带走一个。”
“我妹妹……”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吞了吞口水,“我妹妹还小。大人,求求你了。”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水就滑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安静的看着他,最后伸手,将一个药丸递给他,“这是生肌丸。你吃了之后,身上的伤就会好。之后你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诧异的看着我,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于是点了点头,将药丸吞下去。
我冷静的看着这一切。这些药丸我身上有很多,但是从来不吃。在我眼里,这些药丸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证明自己是个废物。
沉默不语,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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