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河咬牙：“因为这个人真的很欠揍，我第一次见到他，主动和他打招呼，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谁’，当时我脾气不错，又有点钦佩他，主动向他介绍了自己，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说我‘婆婆妈妈的，很烦人’。”
“不止如此，他还很理所当然地指使我，让我做这做那，我帮他做了，也得不到一句感谢，仿佛我是他的奴隶一样。而且，你还不能反驳他，一旦反驳他，驳了他的面子，他就会记恨你，想方设法要让你倒霉。”
“傲慢无礼、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鼻孔朝天的讨厌鬼！”
应天枢听他一口气说完，叹服地比了个大拇指。
董小河说完后，也出了一口恶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他做了一阵子的朋友，和他相处的细节，让我至今难以释怀。我从前真是心胸宽阔，居然能容忍这讨厌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对了，这是什么意思？”
董小河比了个大拇指。
应天枢：“……”
“这是‘说得好，我认同’的意思。”应天枢道。
董小河试探性地又比了两三次，认可地点头：“我喜欢这个手势。”
“喜欢就好，”应天枢颔首，“剩下的比赛我不看了，我下午有比赛，我回去休整一下。”
董小河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问：“你是哪一场？”
“北辰十七。”临近比赛，应天枢也没有了隐瞒的念头，毕竟董小河一直待在擂台看比赛，自己瞒他也没有意义。
“北辰十七……”董小河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你们那一场，有一个选手叫陈冲，九星入灵境，金系，他应该是那场最厉害的那个，灵力也很克制你，你小心点。”
应天枢诧异：“一般来说，除了有名的选手，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打哪场会提前传出去。其他选手应该不会随意透露抽签结果，你怎么打探到的？”
“这是个意外，他自己说得，真的！”董小河道，“昨天下午，陈冲观看你堂姐的比赛，他自己和身边的弟弟说的。他弟弟叫陈英，西武四场，已经输了，两人都是庆安城陈家的子弟，父亲正在琢磨升迁到皇都的事儿。”
应天枢：“……这透露的也太多了，怎么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
“是啊，”董小河道，“之后他俩开始点评皇都的青楼，我就没有继续听了。”
“多谢，改日请客吃饭。”应天枢道。
知道其中一个对手的底细，应天枢心里有谱多了。
“请客就算了，”董小河摆手，“情报组织的事儿，我还请教你呢，以后你可不许嫌我烦。”
应天枢摇摇头，笑着说了句“不会”，离开了北辰擂台。
回府后，她没有再修炼，而是找珍娘玩了会儿五子棋，放松放松神经。
毕竟绷得太紧也不太好。
这个时代并没有五子棋，应天枢便随口杜撰了个人物，说是他教给自己的，领着房里的几个小丫头玩。
五子棋通俗易懂，很好上手，一群小丫头都挺喜欢，还教给府里的其他下人，如今在府里掀起了一阵风潮。
应通海到的时候，正看到应天枢和一个小丫鬟一起下棋，唇角带笑。
他原本想着应天枢初次比赛，担忧她紧张，想来劝解几句，如今一看，应天枢虽然年纪小，但心态倒很不错。
应通海放了心，见应天枢玩的认真，也没有打搅她，又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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