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捕头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转过身,斜眼看着林远,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怎么?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招?」
林远没有理会捕头的嘲讽,而是转头看向吓得面无人色的王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二,你说你亲眼看到王掌柜是被那条食人黑鱼咬死的?」
王二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摆手否认道:「不……不是的,小的……小的记错了……」
「哦?记错了?」林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记错了什么?是王掌柜不是被咬死的,还是说,那条咬死王掌柜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食人黑鱼?」
王二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林远的目光。
「看来,这其中果然另有隐情啊。」林远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带队捕头,语气平静地说道,「捕头大人,我怀疑这件案子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还请您明察秋毫,不要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蒙蔽了双眼。冤枉了我们这些好人,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带队捕头听了林远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重重地将手中茶杯拍在桌上,茶水四溅,「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质疑本捕头的判断力?!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远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窃窃私语。食客们看向林远的眼神充满了惊讶,他们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当众质疑捕头的判断。
林远面对捕头的怒火,却丝毫不显慌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条斯理地说道:「捕头大人息怒,在下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若捕头大人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动怒呢?莫非,捕头大人您,真的和这案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远此言一出,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千层浪。人群中议论纷纷,看向捕头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带队捕头被林远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抽出腰刀,指着林远怒吼道:「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捕头大人,您这是做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虎突然开口,他挡在林远身前,目光沉着地看向带队捕头,「这位公子虽然言语间多有冒犯,但罪不至死吧?」
带队捕头怒极反笑:「赵虎,你这是要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跟我作对吗?」
赵虎不卑不亢地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查清楚比较好。若是冤枉了这位公子,传出去对捕头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带队捕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看了林远一眼,将腰刀插回刀鞘,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很好!既然你们都替这小子求情,那本捕头就给他一个机会!小子,你说这案子另有隐情,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谁杀了王富贵?!」
林远不慌不忙地环顾四周,嘴角那抹冷笑的弧度更深了几分,像是在看一出滑稽的闹剧。「捕头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您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杀害王掌柜的,是那条凶猛异常的食人黑鱼啊!」
「你!」带队捕头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林远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的食客们虽然不敢大声议论,但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写满了「这小子怕不是疯了」的惊叹。
赵虎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远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出来,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机智。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捕头大人,您看这样如何,」林远突然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您让人把那条食人黑鱼杀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剖开鱼腹,若是里面没有王掌柜的残骸,那林远甘愿认罪伏法,绝无二话。」
林远这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那条黑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带队捕头显然没想到林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怒极反笑:「小子,你当本捕头是傻子吗?这鱼腹剖开,若是没有王掌柜的残骸,你待如何?!」
「若是没有」林远嘴角的笑意更浓,「林远任凭处置,绝无怨言。」
「好!这可是你说的!」带队捕头大手一挥,命人将那条还在不断挣扎的黑鱼抬到一张桌子上,又命人取来一把锋利的剔骨刀。
围观众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那条即将被剖开的黑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赵虎也走到林远身边,低声问道:「林公子,你真有把握?」
林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道:「赵捕快觉得呢?」
赵虎眉头微皱,他从林远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慌乱,反而像是胸有成竹。难道,这案子真的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条黑鱼的腹部不知何时竟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大块血肉从那道口子中伸了出来,还有一块带着血丝的玉佩。
「是王掌柜!那玉佩是王掌柜的!」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惊呼,不少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
带队捕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鱼腹之中竟然真的藏着王富贵的部分尸骸!带队捕头强忍着不适,一把推开身边惊慌失措的衙役,上前一步,仔细查看那块血肉。
「是人肉!确实是人肉!」一个衙役惊恐地大叫起来,「还有,还有骨头!」
带队捕头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这案子竟然真的另有隐情!他猛地转头看向林远,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林远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捕头大人,现在您相信了吧?杀害王掌柜的,并非我们这些人,确实是这条食人黑鱼!」
「这……」带队捕头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桩简单的凶杀案,却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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