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捷报宋庆、依克唐阿将军在虎山力克敌军,歼敌五千余人,快来呀”
报童激动的声音响起,正阳们外大街上顿时炸开了锅。
躺在胡同里晒太阳的猫咪受到惊吓,跳到胡同口的墙壁上,疑惑地着底下的两脚兽们飞跑过去,将报童团团围住。人群里很快响起一片叫好声。
“我的佛祖,居然是真的”
“打得好真他娘的解气”
正阳门外的英国眼镜行外,梁启超见了这一幕,不由微微一笑。他从袖中摸出一副金边眼镜,一个小镜子,装作一副刚买了新眼镜、自我欣赏的样子。
镜子的反光中,新军统领沈瑜庆站在二十步远的巷口冲他微微颔首示意。对面茶楼里,谭嗣同端茶读报,翻页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梁启超便整了整衣裳,像个最普通的八旗子弟一样,穿着一身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腰佩槟榔荷包,提笼架鸟,溜达着进了一间戏楼。
那戏楼门脸很小,只有窄窄的一个门,进去之后却别有洞天,四面二层小楼,中间是宽阔的天井,中间朝南搭着一个戏台子,楼下十几排杂木通椅,楼上是雅座。
时近傍晚,大戏已经散了场,角儿都回去了,只剩几个小戏子在台上翻着跟斗,跑堂迎上来道“这位爷,我们已经打烊了,要戏明儿请赶早吧。”
梁启超道“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个南边儿来的裕盛班,唱得极好的黄梅调,我想定一场堂会,八月二十一给家母贺寿。”
跑堂的脸上笑容微微一敛,眸子里透着几分审视“这位爷怎么称呼贵府现在何处呀”
“免贵姓黄。下处就在东城板桥胡同,进胡同口右边第三家黄宅便是了。”
“原来是黄爷,稀客稀客。”跑堂的道,“不知老夫人平日里都听些什么戏啊”
“平日里昆腔听多了,觉得都俗了。听说裕盛班有个唱青衣的凤姑娘,编了一出花部乱弹的玉堂春,倒极为新鲜,我想请她来唱压轴。”
跑堂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凝重“哟,凤姑娘早不唱戏了,这我可做不了主,劳驾您跟我到后边儿,亲自跟班主谈吧。”
他说着了四处无人,连忙下了门栓,引着梁启超进了后台,急道“怎么回事不是保持静默,事成之前不再联系吗”
“事情有变,荒尾君让我过来告知秀子小姐。”梁启超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
背光黑暗的后台中挂着各式各样的戏服,密密麻麻,五彩斑斓,像一堵七弯八拐的高墙,阻隔视线。第一次进来的人,肯定得在衣服堆里绕晕了。
然而跑堂的却带着他在其中穿行,脚步却极为迅捷。不多时,梁启超便觉得视线一清,眼前赫然是一块衣服墙隔出来的、五丈见方的空地,被布置成一间小小的会议室。
中间设着日式风格的沙发、茶几,墙上悬挂着玻璃吊灯,背后是一个小小的暗门。墙上并排挂着明治天皇的戎装礼服像和日本国旗。
梁启超心头泛起一种网中大鱼的兴奋感。
跑堂的到那暗门前,曲起指节,极有韵律地敲了三下门。
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
跑堂的用日语道“秀子小姐,荒尾君派人过来传话,二级密令。”
“绑住手脚,带进来。”
“是。”跑堂的恭声应道,从袖子里摸出一截绳索来。
梁启超心跳如雷,一咬牙,放松僵硬的手脚任由那人将绳索绕在他肩膀上。
刚刚绑好,忽然灯光一闪,黑暗降临他们头顶上的电灯灭了。
“你不是黄先生”跑堂的顿时脸色一变,脚下将他一绊,袖子滑出一把匕首,扬手便刺。
梁启超着那点寒芒在瞳孔中放大,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听得砰的一声枪响,温热的液体溅了他一身。却是谭嗣同赶来,当机立断开出一枪。
旁边,沈瑜庆带着清军士兵呼啦啦围上去,一脚踹开暗室的门,持枪冲了进去“有地道,快追”
“卓如,没事吧”外间,谭嗣同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割去他身上的绳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梁启超被绑得像个粽子,忍不住唉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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