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准备去美国
我麻木的走在社都医院的走廊上,把身后甜甜的呼喊声全都抛在了脑后,直到喝住了身后的甜甜,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当年那个我初遇付东华的‘夜色’酒吧。
“付东华,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一边笑着流眼泪,一边把整罐的啤酒大口大口地灌入肚子里。
“母亲,等你醒了我就带你去美国,好好的陪着你。再也不让你陪我回到这伤心的地方了好不好?”
付东华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在我的耳畔不停地响起,伴着酒吧悲伤的旋律分外下酒。
付东华,你说等到付老夫人醒来了你就要去美国,那我在你的心中究竟算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说什么要永远保护我,这就是你保护我的方式吗?我都说了不是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直接了当的躲开我!
看着酒吧迷离的灯光,感受着酒吧里熟悉的氛围,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对我的讽刺,一样的景致,一样的音乐,只是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我把最后一瓶酒喝光,去吧台用手机作了抵押,走出了酒吧。
“赫菲,你怎么了?”
临进别墅的时候,我俯在大门口吐得厉害,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唤我名字的熟悉女声。
夜色虽然暗沉,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裴锦。
“裴姐,你怎么有空过来?”我看着身后的女人像是在这里等了不短的时候,便看着她目光犹疑,身子却还是难受地直不起来。
“赫菲,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裴锦一边说一边过来搀起了我,“我家里有点事,准备去美国了。想着来跟你道个别,刘姨说你不在付公馆,我就想着来你家碰碰运气,还真让我碰到你了。”
可笑,又是美国。仿佛这就是我生命里必须要碰触到的地方一般。
“不过赫菲,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我站都站不直的样子,裴锦走在搀我的手腕上加了一把力气,看着我似乎心里有些不好受。
“说来话长,”我话锋一转摆了摆手,“倒是你啊,为什么要去美国呢?”
“我家里还有一个母亲,在洛杉矶的一个疗养院里,我这次准备去看看她。她时间不久了,我想好好陪陪她。”裴锦语气平缓地说着,却悲伤到不行。
洛杉矶。多么熟悉的一个名字,一个让我心痛到爆炸的地方。我的父亲,老赫,他就是被杜科峰囚禁到了洛杉矶,从那时候开始,至今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一面。
“你母亲她?”
“间歇性精神病。”
裴锦轻轻地回答,看她伤心得厉害,我便没有再追问原因。
外面风大,刮得我越发想呕吐,拉着裴锦回了别说。
有些事情,我想可以跟她好好聊聊。
比如,美国。
“裴姐,你以后还回来吗?”
是谁说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越发麻木消沉,不省人事的,我怎么倒是觉得越是喝得多,对某些自己曾经幻想过的想法就越想去付诸行动。
“她还在这里,我一定会回来。”
裴锦目光如炬,灼伤人的眼睛。我不知道她嘴里的那个人是谁,但我猜测着可能是付东华。既然她没告诉我,我也不想再去追问。
“赫菲,这一次我去洛杉矶可能要很久,你自己在家里要珍重。”裴锦重重地拍了拍我的手,“跟华少要好好的。”
我的眼泪再次在眼睛里打圈,我努力地把泪滴圈在眼睛里死活不让它们掉下来。
“赫菲,你是个好女孩儿,就是活的太纯粹,我担心你斗不过宋玉妍。那个女人要真是疯狂起来,你惹不起的。但是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她、”
裴锦字字如针,在我的心头扎了一个个大大的窟窿。我猛地抬头,“惹不起,那我躲得起吗?”
如果注定惹不起这个无下线的女人,如果注定最后被付东华抛弃我去美国的人是我,那么为何我不能先走一步呢?
“赫菲,你什么意思?”裴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我在认认真真的说笑。
“我说,我准备陪你一起去洛杉矶。”
我笑得越开心,心头的伤口就扯得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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