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辉获罪,满朝官员拍手称快,连因为把柄被他捏着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大概是司隶台在陆宸的事情的态度让他们宽了心。
罗敬辉被押下去时,突然对宋轶说,“我知道你是谁了。”
在他怀疑宋轶的身份时,在他看到那些画本,看到那些案件卷宗时,他该怀疑的,只是谁能想到一个人死而复生,又有谁能想到一个女人,明明有大好的靠山,却偏偏单凭一己之力,让一个又一个敌人就这样倒台了。
“我记得,定远侯曾与我父亲也有不少交情,该不会无缘无故便对我王家对那十万大军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我想知道,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罗敬辉不怀好意地看向开元帝的方向。此刻所有人都注视着这边,他这一看,意味深长,难免不会让人误会。
宋轶却冷笑道:“我没想你的那般愚蠢!”
“哦,是么?”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再问你一句,我父亲待你一向不薄,到底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丧心病狂么?”罗敬辉很是不以为然,激得中尉军将士恨不得上去撕了他,但他却桀骜地扫了一眼,仿佛此刻他们才是阶下囚,而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碾压众生的人。
“你可知道罗家堡是因何发展壮大的,又是为何能坐稳这神兵之家的位置?没有五胡乱华,没有常年征战兵器耗损,罗家堡是不可能迅速壮大的。当年王温欲攻平城,平城若拿下,北魏元气大伤,中原一统,哪里还有罗家堡什么事?怪只怪他野心太大,不止北魏容不得他,这江左的世家大族乃至皇位上那位,又有几个能容得下他?你可以问问,在朝的这些大族,当年可是真心想他攻下平城的?”
世家的发展在于平衡,前朝讲究的是门阀政治,也是世家大族的平衡之制,可王家一家独大,还越来越强悍,早被所有世家大族所忌惮。
“你别看王家一灭族他们便气势汹汹地推翻了司马氏王朝,若真心要救王家,这些大门阀联合起来,难道还奈何不得一个司马荣光?他们要的,不过是王家覆灭后权利地盘的重新分割!江左士族的虚伪,你有机会好好见识见识。呵呵!”
罗敬辉扬长而去,留得宣政殿内这些所谓大世家面色铁青。很多人难免心虚气短,刘氏兄弟忍不住看着宋轶,深怕她钻进死胡同里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宋轶脸色并没有变化,双眼清明,完全不受人蛊惑的样子,她上前施施然一礼,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朝堂。
赵筠等人,也跟着一揖,跟着她离开。
宣政殿外,寒风乍起,明明马上便是新年伊始,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春天的气息。罗敬辉说的道理宋轶早就看明白了。若换个偏激点儿的,或许会把江左所有世家都要给恨上,但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也没有绝对的大义无私。又有谁能说王家组编流民军建立起最强大的北府兵没有为自己家族权势考量过?而这样的壮大必然引起其他大族乃至皇族的忌惮。权势便是如此,此消彼长,权势的争斗永无止境!
走出宣政殿广场,宋轶才醒过神来,感觉身后的脚步声似乎有点多,转头一看,方才跟她一起来的人此刻又齐刷刷地跟着她一起走了。
她扣了扣脸皮,“那个,诸位,今日之事多谢了。”
众人拱手:“那是应该的!”
说罢依然看着她。宋轶懵了,那些真正的世家好友也就罢了,中尉军这一伙人,看她的眼神就跟家里豢养的一群忠犬,终于找到主人那种虔诚粘腻的感觉呢?
宋轶身上的汗毛立刻肃然起敬。这,该不会是耐上她了吧?
宣政殿内,开元帝宣布散朝,文武大臣陆续退去。
开元帝看向刘煜,意味深长地问道:“阿煜,她可是宋轶?”能让他的皇后亲自照看的人,除了阿姝怕是不会有别人了。
刘煜望着宋轶离去的方向,没有说话。
开元帝摸摸下巴,看着很是烦恼,“方才在朝堂上,她一直自称民女。”这分明是不打算回归自己豫王妃身份的意思呢。
刘煜俊脸如玉,依然没说话。
开元帝突然好同情自己的这个弟弟,眼巴巴看着爱人就在面前,却要形同陌路,啧啧……
刘煜转头,“皇兄可是在看臣弟的笑话?”
开元帝那点诡异的小心思收得一点不剩,正色道:“当然没有。朕是个仁慈的兄长!”
刘煜:“……”
出了宫门,宋轶再次向身后的众人拱手致敬,“多谢诸位!静姝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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