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欲使然,若华瘫坐在地上,泪水仿佛已经流干了一般,怎么会这样,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拼命想要去救莫婉言,却什么都做不到。
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听着莫婉言的哭喊求饶,看着那漂亮的嫁衣被撕开,看着莫婉言被眼前这两人侮辱,听着莫婉言的哭声渐渐消散,看着莫婉言的泪流干了,看着莫婉言最后哭都哭不出来,看着莫婉言最后被那两人捂死,之后毁尸灭迹,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姐姐”
“姐姐”
若华低声唤着莫婉言,却毫无用处,这一切,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这一切,都是曾经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发生在莫婉言身上的。她不过是数百年之后的一个旁观者。
“留下来吧,若华”
莫婉言的声音在若华耳畔响起,若华猛然站起身,身边的一切全部塌陷,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姐姐!”
若华寻找着莫婉言的踪影,想到在莫婉言身上发生的一切,若华的心疼的厉害,她的泪水替莫婉言流了一个干净。
莫婉言缓缓在若华面前露出身影,依旧是那身漂亮的不行的红衣,若华脑中浮现的是莫婉言穿着这身红衣自缢的场景,还有刚刚那让她无能为力的场景。
阴错阳差,原本想要说给若华听得故事,却这样呈现在了若华眼前,她也陪着若华回忆了一遍她几乎快要遗忘的过往,原来,死了之后,还是能感觉到心疼的,疼的厉害。
“姐姐!”
若华扑在莫婉言怀中,她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于连一句我帮你报仇她都说不出来,过去了……真是可怕的三个字。
莫婉言苦笑,缓缓开口。
“我被那两人埋在合欢树下,因为我的怨气太重,反而吸收了这月阳关外乱葬岗中的怨气,月阳关外,曾经是战场,乱葬岗下,都是千万人的骸骨和怨气……所以,我成了怨鬼,无人渡,难超生的怨鬼……”
莫婉言笑了起来,笑声悲戚而让人后背发凉,若华抬头看着莫婉言,只见莫婉言脸上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
“那夜……我杀了莫府所有人,然后……我杀了明朗,杀了陈小姐,杀了那些在他们婚宴上开怀大笑的所有人。杀了他们!杀光了他们!他们都该死,凭什么我死的这么凄惨,他们却想要白头到老,天长地久,凭什么!凭什么!”
莫婉言一把推开抱着她的若华,若华看着莫婉言癫狂诡异的模样,纵然骇人,可是她还是心疼莫婉言。
“姐姐。”
若华伸出手,握住了莫婉言一边说一边疯狂乱舞的双手,莫婉言看着眼前一张小脸满是泪水的若华,恢复了些许清明,看着若华又露出了一抹让人心疼的悲戚模样。
“若华,我一个人待的好孤独,你留下来好不好”
莫婉言哀求的看着若华,她数百年来第一次想要人陪着她,只是陪着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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