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儿?”
“日本。结婚了。他老婆在日本上班,他也跟着过去了。”
“真好。我要是有机会,我也去。”
“我就不想去。我对日本没什么好奇心。”
“那是因为你不是看漫画长大的。”
我差点接下去说“我想去美国”,但这话也不用说了。又回到了起点,护照还在美国大使馆呢。我掏出手机,给卢打了个电话。以前交朋友的时候真没意识到中国人和外国人的区别,现在突然明白,原来拥有一张美国护照那么有用。
卢答应帮我想想有没有在大使馆工作的朋友。
手机突然响了。是卢打来的,他帮我查到一个电话,是美国大使馆一个工作人员的,还有一个邮箱地址,让我试一下。
“你就在那儿打吧。”纬键指了指前方右侧的长椅。那里阳光普照,没什么人,确实是个通话的好地方。刚走过去才意识到旁边工地施工的声音清晰可辨。“这会不会影响你打电话啊?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我们在另一条河边停下来。这条河没有刚才那条宽,是条很长的运河的一段支流。我们坐在河岸边的水泥堤坝上,脚下是黄色的毛绒绒的草坪。
今天很暖和,都十月底了,树还这么绿,我突然有了一种春天快到了的错觉。
果不出所料,卢给我的电话是旧大使馆的电话。电话里有一位中文说得很好的美国人言辞和悦地告诉我(当然是录音)美国大使馆最近搬家,新电话号是xxxx。我一听,这不就是前几次打过的电话吗?每次转签证处总是没人接。没办法,我又播打了一遍新号码,这次有人接了,对方给我转了过去。电话响了大概五声,没人接。
“我就知道是这样!”挂了电话我绝望地嚷道,“不管过程如何,最后总会是没人接!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你根本找不到负责人!太可笑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世界出了问题。在每个国之间设置那么多障碍,简直可笑。不过人家资本主义国家之间不需要受这种苦,只要落地签就成了。”
“屈辱吧?这事你根本没有选择权和决定权,你一点辙没有。”
看了看表,三点半了。我们站起来,在离开公园之前又绕着另外一个湖散了一圈步,看到许多在岸边穿着游泳裤正准备下河游泳的中年男人和老头。每个人看上去都倍儿健康,在阳光下像一棵棵茁壮成长等待秋收的小麦。
我们走过落叶满地的小路,走上去“咯哧咯哧”的。路旁是白杨树和银杏树。阳光射在泛黄的树叶上发出暖暖的橙色,美极了,令人迷醉。
天空万里无云,连风都没有,这才叫金秋呢。公园里都是健康的人们,有些人脸上还挺喜气洋洋,路过长亭的时候还看到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拉手风琴唱民歌,他们真是活在了此刻。其实这风景比起美国来应该也不差。是没日本干净,地上偶尔还能看得到纸屑,但垃圾箱也比比皆是,三步一个五步一岗,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我之所以喜欢这个公园,除了亲切以外很大程度上是这公园大,又不过分精雕细琢,有些区域像是野外,有种荒蛮的美。
我走着走着,脸上浮出了笑容。
10月28日
宁中午来找我,说要去三里屯的“americanapparel”买衣服。我让她先陪我上英语课。
我们步行走到北新桥地铁站,到东单换乘一号线,然后在大望路下车。
这家私人英语学校隐藏在万达广场的一幢公寓楼的二十五层里。
这幢楼有许多家小公司,电梯前常常人满为患。电视机在循环播放最新香水的广告,男中音用诱惑的嗓音说出唯一的一句广告词,“翡翠红情,至情至性”。
我不厚道地评论道:“这款香水在中国卖不火。”
英语老师布鲁克斯见我带了一个人进来,脸上浮起一丝惊讶之情,随即又给压了下去。与其说这是良好的教养,倒不如说他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对他说这是我的朋友,她也想试听一下。他同意了,宁坐在我旁边。
一上课我就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宁常常神游太空,当布鲁克斯向她提问时,她基本上都用中文回答。在英语课上,我们只说英语,不说中文。我用眼神向她示意,她明白了,但还是条件反射地说中文。这很正常,如果没有经常说英语的环境,一时是习惯不了英文对话的。
下课后,我们坐电梯下楼,推开玻璃门,她脱口而出:“我真怀疑他会从窗口跳下去。他太绝望了。”
商店里播放着一首theclash的歌,名字是“straighttohell”,不时会有几句歌词飘进耳朵。
“我现在就在地狱里呢。”我跟宁说。
“我也是啊。”她向我扭过脸来,亲热地说,“回家我给你放首歌,就叫‘iamsoboredwiththeu.s.a’。”
很早以前我就想去美国。纽约,自由女神像,穿越整个美国大陆的旅行,描写西部牛仔和硬汉风格的小说影响了我的整个青春期。我幻想美国是一块自由的新大陆,热情、坦率、乐观。能在美国度过青春期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梦想。我渴望美国能像太阳一样照亮我,烘干我身体内部的潮湿和阴霾,最终像阳光一样正面而健康。
多少次我幻想我走在风雪交加的纽约。签证的时候签证官问我到美国干什么,我很自然地告诉他我想去看看。这块被我称为理想之地的地方,我应该走在美国的土地上,正如所有喜欢冒险的人一样,应该走在一块新的、从未去过的土地上。我把那里当做一块未被污染过的黄金之地,期待着能在那里收获友情和炉火一样火热的激情。在我内心深处,我直觉那里有些人与我有共同的价值观。我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送过去。
在十九岁、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应该去纽约。只是对它的热爱太过澎湃,以至于我害怕真正面对它。还记得那时,我对着窗棂,靠幻想写下关于美国的诗篇:“除了美国,全世界都没有青春我喜欢粗俗的美国人我喜欢可口可乐我喜欢美国的街道和冷漠的都市感觉。”还有一首诗写道:“纽约等着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它还是我没有被模糊的闪光点,是我整个青春期的安慰。
如今,我在这里苦苦等待,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的自由女神没有听到我的哀叹和困惑。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应该像对待其他子民一样对我立即无条件地放行。
10月29日
“签证拿到了吗?”fish问我。
“还没。”
“那你觉得能在活动前拿到签证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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