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场上,我们分别参观了一些必须参观的景点。它们的共同特点就是高,让人情不自禁地感觉到自己很渺小。万寿台广场有一个角落看上去很亲切,如果不说是朝鲜,可能很多人都以为是在中山公园附近。
两队穿着军装的年轻军人排着队唱着歌跑过来,他们瘦、矮、精神。相比之下,国内游客们的身材普遍超重,穿得花花绿绿,像被扔到了粮仓内的老鼠,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这天可能正好有什么活动,许多穿着藏蓝色学生制服的男女学生在广场前面聚集着,等待讲话。广播里放着豪迈的旋律,几个穿着传统民族服装的年轻女士步履轻盈地走过一座铜色的革命雕像。天蓝得发慌,四周景色开阔,人都像是挤到了画框里,四周都是留白。
我不敢去看当地人,因为没有确定用哪种类型的眼神与他们对视。是用好奇的、理解的、疑问的,还是同情的?还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眼神来看我,是用好奇的、理解的、疑问的,还是同情的?如果他们用轻蔑的,我该怎么办?
我与同伴们在之后几天内只偶遇过一次。那是在参观过“凯旋门”、“中朝友谊塔”和观看过《阿里郎》之后的某天,我正在门外等待进场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正是他们。大家见面分外欣喜,聊起来才发现我们住的是不同的宾馆,尽管每天参观的景点都一样,但接下来的时间内能再见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几天,我跟一个杭州的男孩熟络起来,后来坐车都坐在一起,吃饭也坐同桌。
那天吃午饭时,他没有和我坐在一起。我回头找他,发现他正和他们“浙江帮”的几个人在吃高丽人参炖鸡。导游前几天说过这是一道自费菜,谁要吃就提前交钱。
那个女孩显然在提防着我,怕我和他们坐在一起。
吃完午饭,我先出了门。阳光很有穿透力。我坐在街旁的台阶上,好奇地注视着四周。路人不多,三三两两。有人向我看过来,他们多数并不与我目光直视。也许出于害羞,也许出于自保,他们目光温柔、隐忍。如果微笑起来,像如湖面起了涟漪。那是种能融化人心的笑,因为真诚。
一个骑自行车的穿白衬衫的青年男子向我骑来。我看着他,他也看向我。我笑起来,他忍了一下,也笑起来,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他骑走后,又回过头来,嘴角还带着适才的微笑。
“主体思想塔”下面便是大同江。这里的风光还是挺好的,也没什么人,空气很好,能见度很高。我在大同江畔站了几分钟,浮想联翩,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晚上的娱乐则是在少年宫看文艺表演。基本上是一首传统民歌穿插一首革命歌曲。欧美游客看得津津有味,从东德、俄罗斯或中国这样的有过社会主义历史的国家来的游客们则心绪复杂,有些中国游客都看睡了。正襟危坐陪着看的导游和秘密警察们对此非常不满。
这场演出看得我累得够呛,出了少年宫,正赶上落日,夕阳照耀着平壤的大地,散发出一种雄浑的凄凉。
我闭着眼睛,在水中游泳。杭州男孩在我不远处玩水。
我本想游完泳直接回房间休息的。或者去酒吧喝一杯也未尝不可。我们走向一楼的酒吧,我向服务员说:“来一杯自由古巴。”“自由古巴?”他重复着我的话。“对,”我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平壤,于是解释道,“朗姆酒加可乐。”
“对不起,我们没有可乐。”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喝不成酒了,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想回去。于是我们走出宾馆抽烟。
有些感觉渐渐地在我内心里清晰起来。我开始惊觉自己反应太慢了些。只是我不希望它真正发生。我抗拒它的发生。
我们走出饭店。晚上天有些寒,平壤的温度比北京要低。
他拉着我的手,我没有放开,完全是出于不伤他面子的心理。实际上,我觉得把手放在兜里舒服得多。
除却从宾馆的一百米有路灯,其余的地方都是黑灯瞎火,一片黑暗。这反而有了一股神秘的魅力。黑暗、压抑、骇人又迷人。这个国家的国民像关在笼子里饥饿的老虎,谁知道夜里他们又在谈论什么,思考什么?
我们慢慢走着,我说有些冷,他脱下外衣给我穿上。脚能明显地感受到地上的沙砾,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我们走在桥上。这就是白天车开过的桥啊。
我们站在桥上,往江下望,黑漆漆的河水,远处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这个城市一到了夜里便像乡下一样安静。不知为何,江边的天空倒是没有星,也没有月亮。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刚待了不到一分钟,便看远处有手电筒向我们照过来。这一下子不要紧,我们立刻像被弹弓射中的鸟,手从桥上的铁扶栏上弹了出去。两个人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只好掉头向回走。
手电筒并没有追上来。也许只是要吓我们一下,或者是我们多虑了,那光是照别人也不无可能。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他说。
我们疾速走下桥。到了那条通往宾馆的路,看到橘色的路灯,才放慢脚步。
在桥与宾馆之间,是朝鲜国际影院。我们坐在台阶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他拥抱着我,喃喃地说:“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这么一个人。”
我没说话,只是也觉得有些荒诞,好像自己来错了地方,是突然空降到此时此地的。
在他准备把手伸到我衣服里时我制止了他。“你会后悔的。”我脱口而出。一瞬间我想起了所有的往事,这亦代表着我全都忘了。
他放弃了轻举妄动,为了掩饰我的不安,我点了一支烟。
我们走回大堂,他还说:“咱们去开间房吧?”
我嘲笑他:“真以为这是在国内呢?”
“那我跟我同屋说让他到别的屋里睡,怎么样?”
“别闹了。”
回到屋里,同屋的女孩正在做面膜。这真是个不错的夜晚。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我一阵轻松,打开了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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