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空屋子,摆上一张小方桌,李信、陈辛恒、陈幼澜、小铃四人围坐在一起。润娘搬了个小凳子在边上看。
麻将这东西要四个人才能玩。所以,李信才让小铃坐下,补足了这“三缺一”的“一”。当然,本来润娘也能补。不过,润娘年纪小,李信总觉得教这样的小萝莉打麻将怪怪的,因此才让小铃上桌。
毕竟,小铃不管是年纪还是身材,都比较接近成年人,反正.....不小了。至于到底是年纪不小,还是身材不小,不能问太细。
李信一边给众人讲解麻将的基本规则,陈辛恒和陈幼澜一边好奇地翻看着一张张麻将牌。
突然,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盯着李信,缓缓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慢工出细活’?”
李信正说到胡牌的规则上,定睛一看,自己左右两边的兄妹二人手中竟然各拿着一张牌——陈辛恒手里拿的一筒,陈幼澜手里的幺鸡,啊不,秃毛啄米鸡。
两人笑吟吟地看着李信,似乎在嘲笑麻将牌的粗糙做工。
李信大窘,只好翻了个白眼,强行挽尊道:“这不是时间紧迫嘛,怕你们两个等急了。要是时间充裕,我画个老凤凰也不是问题。”
陈辛恒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陈幼澜和小铃则是咯咯笑着,抬不起头。
笑过之后,李信继续讲解麻将规则。几人则是似懂非懂地听着。
麻将这东西,光是听规则其实很难学得会。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玩它一两把——或许不只是麻将,学习任何东西都是这样,抽象地看不如实际地去操作。于是,李信便一人看三家牌,自己跟自己玩了起来,竟有种老顽童周伯通在左右互搏的既视感。
一开始,陈幼澜、陈辛恒、小铃三人连牌都记不熟,经常手上打的是筒子,嘴里说的却是条子。不过,玩了一两把之后,他们就能清楚地记住每一张牌,并且开始逐渐上手了。
三五把一过,谁也不要李信再看牌了,个个打得有模有样,显然都逐渐感受到了这个名为“麻将”的游戏的妙处。
小铃最为投入,每次胡牌的时候都激动得拍手。不过她心思单纯,不懂得记牌,所以胡的并不多。最经常能胡牌的还是李信这个老手,毕竟他记牌做牌什么的最为熟练,时不时就有自摸清一色之类的事情发生,恨得陈幼澜牙痒痒。
不得不说,陈辛恒的悟性还是很高的。一言不发地玩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就知道如何不给下家点炮,还知道如何去卡住别人要的牌了,导致李信好几次都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牌,只能被迫做屁胡。
不过屁胡也无所谓。这只是游戏而已,没有任何赌注,只是单纯为了玩乐。即便如此,李信几人还是一搓就搓到了天快黑的时候。
陈幼澜还有些意犹未尽,连声道:“再来一把,再来一把,最后一把。”
李信有些想笑。陈辛恒则是一边翻白眼,一边揉陈幼澜的脑袋,道:“天色不早啦,再拖延下去又要被爹骂了,小心明天他不让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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