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政看来,自己的赌博还是有些赢面的。毕竟,长一楼和一笑楼只是酒楼而已。不管是卢氏还是楚王府都不可能为了它们而进行真正的生死搏杀,最多只是利益互换而已。所以,就算对方知道是卢氏动手对付了他们,也未必会全力反扑,动摇卢氏的根基。
因此,只要他能从赵珂的嘴里撬出酱油和酒的秘方,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他知道,酱油和酒的意义绝不止于一笑楼。以卢家的势力,好好经营之下,绝对能把这两件东西卖遍全国,乃至于西域,到时候,铜钱汇成的洪流将会源源不断地涌入卢氏。
这是何等的功劳?到时候,还有人敢拿我庶子的身份说话吗?
卢政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沉醉在美好的想象中。
只可惜他现在的想法不能被李信知道,否则李信一定会反手抽他一个大耳瓜子,看他能不能顺利地从他的黄粱大梦中醒来。
首先,卢政知道秘方的重要性,难道卢传真就不知道吗?在这种前提下,卢政是不是对卢家和楚王府冲突的情况估计得太乐观了?事情真的会像他以为的那样发展吗?
其次,就算卢政真的赌赢了,他真的为卢氏立下了汗马功劳。然后呢?然后卢氏内部真的就会像他以为的那样公正地对待他吗?给他一个更高的身份?恐怕未必吧。真正位于卢氏权力争斗圈子里的几位继承人,会允许这个圈子里多出一个人来吗?
以他们的地位,至少有不下一百种方法来将这份功劳安插在自己身上,能有他卢政什么破事?
总而言之,不管卢政这一招臭棋能带来什么影响,可以预见的是:好事儿肯定没他份,坏事儿他肯定跑不了。真不知道他得愚蠢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应了李信常说的那句话,不怕蠢,就怕蠢而不自知。
当蠢人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勇气、果断、执行力时,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卢政丝毫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在暗处引起了如此大波,整个楚王府的势力都动了起来,在全城范围内搜索着赵珂的下落。李信更是亲自去拜访了程咬金,想调动他手里的力量来帮忙找人。
程咬金看着李信的脸,终究没有说出“何须如此小题大做”之类的话来。他知道,李信这小子是最爱惜人命的,而且又极其护短,自己手下被这样不明不白地带走,自然是万万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小子,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帮不了你。”程咬金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长安的城防是绝对不能乱动的,即使是我也不行。”
李信也是气昏头了,听到这话才突然反应过来——妈的,长安守军全是禁卫,直属于皇帝管辖,哪怕程咬金有权调动一部分,但在没有禀告皇帝的情况下,他又怎么敢这么做?哪里做得有点不对的话,说不准就是个谋反的罪名。
当然,以程咬金的地位和李世民对他的宠爱,程咬金固然是不可能真的被人以谋反定罪的,但惹来一身骚,还给别的同地位的人做了很不好的表率,这也是不行的——试想,一旦开了私自调动城防军队的先例,那必然就有第二例、第三例。多少居心叵测之人将在这个漏洞上玩儿命钻营,直到钻透为止。
程咬金看了李信脸上失望的表情一眼,轻咳一声,仿佛不经意地说道:“虽然老夫不能调动这些部队,但长安城里又不是没有别人能调动嘛!”
李信哪里需要细想,一听到这话就立即反应了过来:直接去找李世民不就完事儿了嘛!
“啊啊啊,晚辈突然想起家里忘记关火了,现在回去关一下,先告辞了,程伯伯。”李信随口胡编了一个理由,极其敷衍地行了一礼,起身便向外走去,气得程咬金差点把他拦下来打一顿。
什么叫家里忘记关火了?且不说你家里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记关火了,哪怕真的就有火忘记关了,需要楚王动手吗?娘的,明明就是急着去见李二陛下,编理由也不知道编个像样的。
程咬金虽然上了些年纪,但动作还是快的,当即飞起一脚踹在李信的臀部,把他踢出了门外。
“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老夫还是送你一程吧,免得你家里的火真的把楚王府给烧了,那可就罪过了。”程咬金哈哈大笑道。
李信揉着屁股,咬了咬牙,想骂又骂不出口,只好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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