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叹息的撇开眼,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你想死是不是?想去陪殷越是不是?妄想!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秦海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永远都别想摆脱我,永远……”
秦海如雷的咆哮般回荡在房间里,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被打的女人晕晕沉沉,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麻木而空洞,像两口枯井死气沉沉,透露着噬骨的寒意,死死盯着秦海。
秦海并不介意她的目光,自顾自的拿起沙布,将女人的伤口包扎好,只是,他的手在颤抖,目光,也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痛苦。
殷落站在那里,像块木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女人,她的母亲,现在不是应该享受着荣华富贵,万千宠爱,过着奢华而虚浮的生活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女人的眼睛渐渐沉重起来,快要闭上,秦海惊恐的抱起她,对冯管家大吼:“快去看看李医生来了没有。快。”
“是。”冯管家火急火燎的冲出去,撞到殷落身上,殷落跌落在地上,眼睛仍然骇然盯着床上的女人。
很快,李医生就来了,秦海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关上门。
殷落看不见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但她听见秦海不停的重复问:“她会不会死?她会不会死?她会不会死?”
她会不会死?这个问题,殷落也想问。
“尊夫人失血过多,得马上输血,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她的血液非常罕见,秦先生,您也知道……”
“殷落。快把殷落带进来。”秦海打断李医生的话,大声吼叫。
冯管家将殷落塞入房间,还没反应过来,殷落的手上就扎入了针头。
……
夜深人静。
秦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紧握着叶薇的手,深深的凝望着她。
殷落躺在旁边的小床上,侧脸看着床上的叶薇,她睡得真沉,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正躺在她旁边将鲜血输给她。
她脸上的掌印还清晰可见,红肿不堪,她都快要死了,这个男人还这么狠心的打她,殷落真想拿把刀划开秦海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比铁还要硬?
殷落发现,她身上伤痕累累,旧伤新伤层层相叠,还有她脚上那两条铁链,无一不激发着殷落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
殷落想起今天早上在厨房里佣人们说的话……
“听说昨天晚上,老爷又折磨夫人了,半夜里还让冯管家拿医药箱过去。”
“啧,你又称她为夫人,要是被少爷听见,又得打你嘴巴。”
“唉,要说那个女人可真够可怜的,每天都被锁在房间里,专供老爷发泄兽欲,连个畜生都不如,有时候我去给她送饭,看到她那个样子,都……”
下午还在猜测她们的话是真是假,晚上就亲眼见证了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殷落的声音很沉,像叹息一样,不仅因为她不想吵醒床上的女人,也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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