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阶梯仿佛没有尽头,禹辰行走了约一个时辰,可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来时的路一片漆黑,阶梯的前方同样漆黑一片,唯有禹辰所在的位置才会隐隐有一丝光亮,而这些光亮正是他脚下的漆黑阶梯所照射出来。
禹辰每走出一步,脚下都会浮现出一丝荧光,让禹辰能够感觉到自己还在移动,否则若是完全漆黑,恐怕禹辰心中也会焦急万分。
那道呼唤的声音依旧继续,只不过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如果之前所听到的还是虚幻若有若无,那么现在禹辰所听到的便是真真切切的声音,而且还是一位中年之音。
禹辰强忍住想要出声追问的冲动继续往前,终于又行了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一处大殿。
这座大殿同样漆黑,可漆黑中却闪烁着无数星光,一点星光或许看不出来,可若是数以亿计的星光同时闪烁,那么场面则变得无比深邃浩瀚,仿佛置身于星空畅游于星海。
大殿内无比梦幻,而在大殿的正中央则闪烁着一缕绿色的焰火,随着禹辰的到来,那道焰火似乎跳跃得更加欢悦。
“你终于来到这里了。”这一次的声音无比清晰,仿佛一位中年就在自己的耳边说话,而禹辰感受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眼中自然投放到那缕绿色火焰。
“你是谁?为什么呼唤我来到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禹辰盯着那缕绿色火焰冷声问道,对于未知的事物,禹辰的心中总会保持足够的警惕。
“我是谁?已经忘了。”那缕绿色火焰不断闪烁,声音便是从中传出,“太久了,所以我已经忘了我是谁,不过我却记得,我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这个世界的主人?”听到那缕绿色火焰的回答,禹辰瞳孔一缩惊讶道,“你就是这界中界的界魂?”
“我的界中界?没错,我就是这里的界魂,永远也不可能恢复的一道残魂。”那道中年声音忽然变得惆怅,随后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呼唤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禹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是这里的界魂,也就是说这道灵魂已经存在了上万年,十足一个老妖怪。
“我想让你帮我将我的子民带离这里。”那道声音充满了恳求,让禹辰心中一愣。
“我所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我用尽所有力量来维持这个世界不坠,为的就是保全这个世界中那些人,我已经尽力了。”
“如今我的界魂能量已经快到极限,如果没有人帮我将他们带出这个世界,那么他们将会和我一起毁灭。”
“可是据我所知,界魂不是应该可以不断吸收能量来让自己恢复吗?为何你却要毁灭了?”通过疯老的讲解和界中界虚界对界中界的介绍,禹辰知道界魂能够自我修复,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界魂却仿佛并不是那么回事。
“哼,界魂确实可以自我修复,可那是建立在吞噬界中世界从而让其变成能量供自己吸收,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打算自我恢复,恐怕这个世界内所有生物都将不复存在。”
“其实我并非圣人,我也想过吞噬界中世界来疗伤恢复,可奈何我的界中界实在太过弱小,就算将里面所有生灵全部转化为能量供我吸收,依旧只能是杯水车薪没有太大作用,我受的伤太重,重得没有丝毫重生的可能。”
“……”禹辰静静的听着对方的话,同时心中也对这界中界更加了解,原来这个世界中所有人都只是能量,倘若主人有需要,他们都将变成界中界主人的力量而已。
不过倘若有办法将他们带出这个界中界,那么他们都将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因为没有界中界束缚,他们也没有成为能量的可能。
用一个比喻来形容,界中界内的所有生物就仿佛界中界主人所饲养的养料,当界中界主人需要之时,这些养料就会无条件付出生命。
很悲哀却又是事实,界中界主人死亡,界中界毁灭,那些养料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这个界魂说了很多,仿佛太久没有找人倾诉一般,话匣一旦打开便有收不住的趋势,禹辰只是静静听着,同时也让自己的视野更加开阔。
因为他从对方口中获得了很多对自己以后有用的信息,虽然还很遥远,不过禹辰坚信自己也能达到这种境界。
最后禹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原本他就打算将乌蒙他们这些界中界原住民带出去,如今知道这个界中界再过不久就会毁灭,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在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疯老,这个界魂真的没救了吗?”听着界魂不断的诉说,禹辰竟然生出了一些恻隐之心,随后他问向石坠空间内的疯老。
“怎么?你想要救他?”疯老喝着酒呵呵一笑,随后摇摇头。“按理来说他现在这样基本无力回天,如果你真想救他,唯有一个办法,吞噬他的这个界中界。”
“吞噬这个界中界?”禹辰被疯老的回答彻底惊住,若让他吞噬妖兽或者其他什么或许没问题,可让他吞噬荒古时期的一个界中界?禹辰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不相信自己?”禹辰的表情疯老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所以说出来的话也略显揶揄,仿佛嘲笑禹辰袋子不够大一般。
“怎么吞噬?”听到疯老的话,禹辰知道疯老必然有办法让自己吞噬这个界中界,他不在乎过程,他只注重结果,就算过程再难以承受,他依旧会淡然面对。
“你可想清楚了,吞噬一个界中界虽然可以获得强大的灵力来使自己快速晋级,可若想救这个界魂,以后你所辛苦修炼的一部份能量就会自动修复这个界中界,也就是说你帮助这个界魂用自己的力量修补界中界,直到界魂恢复如初从而重生。”
“当然,既然分出了一部分能量这也就代表着你的修炼速度将会减缓,倘若以前用一个月时间晋升一重修为,如今可能要花两个月才行,如此你还是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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