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难以启齿（第2页）
虽然不明白小殊为何不让她去道观，不过作为一个熟识中国医学史的大夫，她对道家炼丹之事多有排斥，去了也怕和那位元道长话不投机，倒不如先避上一避。
吴书生见此，也没有再强求，只是随他们一起回杏林堂，好让秦似玉将所需器具写了，等明日他便去帮忙打听。
良二还未回来，打烊的杏林堂前门紧锁。
三人往后巷马车去，拐过转角，就看到汇春院的春妈妈在马车前来回踱步。
春妈妈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秦似玉，面上一喜，快步迎了上来：“秦大夫，你可真叫我好等。”
“春……”
“秦大夫叫我春娘就好，”春妈妈不等秦似玉道出称呼，先说了一句，随即看向旁边的吴书生，“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我们大兴镇的县丞，吴大人，”秦似玉大概能猜到春妈妈在外不好提她老鸨的身份，便笑着给两人介绍，“吴大人，这位春娘是我的朋友。”
吴书生往昔不仅写话本，偶尔还为平川镇花楼里的清倌姑娘们写唱词。
他是见过春妈妈的，只是瞧着人家不曾记得他，又听秦似玉介绍得很含糊，便也只是装作不知，笑着与春妈妈客气见礼。
春妈妈遵礼与他客套了两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秦似玉瞧出了她的不对，便在车上的药箱里取了纸笔写好单子后，先送了吴书生离去。
等得巷子里只剩三人，秦似玉才开口询问春妈妈的来意。
“我今日来大兴镇办点私事，赶巧听说秦大夫在镇上，便顺道来给你送点东西，”春妈妈拿了一份字据并着两张银票递到秦似玉面前，“这是汇春院给凌记商会的订单，统共八百瓶。”
秦似玉闻言有些诧异。
如今他们的养颜玉露统一订价一百五十文，八百瓶就是一百二十两。
接到这么一个大单虽然值得高兴，可汇春院的姑娘统共也不到五十人，春妈妈订这么多是想做什么？
“这是四个月的订单，往后秦大夫只需每月着人往汇春院送两百瓶就好。”春妈妈笑着解释，不等秦似玉开口，将订单和六十两银票塞到她手里，“咱们也算熟识，这六十两便做订金了，余下的下月交付。”
既然每月只要两百瓶，其实春妈妈大可只付第一个月的订金十五两的。
眼下她不仅不讲价，还直接拿了六十两做订金，这般豪气，只因着是熟人的缘故？
可她们，其实也没那么熟啊！
秦似玉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笑道：“既然咱们也算熟识了，春妈妈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我……”春妈妈迟疑了一下，抬眸对上秦似玉含笑的目光，她咬了咬唇，低声说，“实不相瞒，我今次过来，是想请秦大夫出趟急诊。只是这病人所患之症委实难以启齿，若是秦大夫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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