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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低下了头（第1页）

对于小孩子来说，一年一年，盼着过年，可时间却过得不急不缓。但对于大人来说，一岁一岁，害怕过年，可时间仿佛却过得越来越快!又是一年大年三十，这也是旧一年的结束和新一年的开始，正所谓“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说的就是这个!回顾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马华静静凝望着远处的虚空，心里感慨万千。六一年十二月，

曾经站在广大人民群众对立面和奴役着劳苦大众的诸多战败人员及曾经出卖过祖国利益的奸细，在经过十多年的劳动改造，终于经过政府批准，发放特赦令，予以释放!

这则消息在那段时间成为京城地区的热门话题，也算是除了大灾害之外另一个六一年全年的标志性事件!今天的四合院格外热闹，每家每户都欢声笑语。

工人放假，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共同准备迎接新春佳节的到来。

马华住在前院，时常总会听到大门口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和大人小孩的欢笑声，要是有两家关系不错的邻居撞到一起，总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彼此邀请共游京城!

看着这一幕，马华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的精气神，那是一种“物质虽不富裕，但精神一定富足”的姿态!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句话放在当下却不符合。

现在即使物质并不充裕，但最起码大多数的工农阶级的同志可以达到“知礼节”和“知荣辱”的境界!随着冬日的暖阳由东向西，在宇宙中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地球的一部分也在自转之下到达太阳的背面，

夜幕降临!

大院里皑皑白雪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白的刺眼。

就在年夜饭拉开序幕之际，仿佛连不停呼啸的凛冽北风都放慢了速度!从自家窗户向外望去，不难发现今天晚上灯火通明，这时没有哪户人家会再去计较电费的消耗，一家人围在饭桌前，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碗碟，往日不可多见的肉食也位列其上。

有些人家人数虽多但买的肉不多，那怎么办呢?答案很简单，包饺子呗，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尝到肉味，也算难得!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阎阜贵家，

此时于莉看着盘子中的三四个肉馅饺子，不停的看着尴尬的丈夫，顿时娇媚的翻个白眼，随即一口一个塞入口中!而后院的许大茂家可能是唯——家没有灯光的住户，黑咕隆咚的房子没有半点烟火气。

娄晓娥今年没有跟着许大茂去公婆家，而是一个人回了娘家，这种行为让许大茂也无可奈何，只能独自承受父母对于孙子事宜的盘问!

对于中院的易中海来说，今年的年夜饭也与往年不同，因为傻柱带着妹妹第一次加入了三家联谊这个大家庭!

是的，现在的傻柱就在贾家的厨房里忙活，旁边秦淮茹在给他打下手，从远处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口子呢!

六二年二月四日，农历腊月三十，周日，晚上八点。

贾家!

按照以往惯例，易中海家，贾家，聋老太太三家共同的年夜饭放在贾家，其意图就是能将吃剩下的饭菜留在贾家。而傻柱作为新加入的成员，则主要负责做饭。

其中易中海负责大多数食材的采购，秦淮茹一家负责吃。不过对于聋老太太而言，可没人去使唤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她就负责扮演好一个吉祥物!

瘦弱的何雨水坐在饭桌前，眼神忍不住的偷瞄桌上热气腾腾的肉菜。时不时看看脸上丰润的棒梗，再暗自捏捏自己腿上的皮肉，眼里不禁露出一抹难以发现的苦涩，随即低下了头!

棒梗和贾当坐在贾张氏的旁边，乱瞄的眼睛和跃跃欲试的神态都透露出内心的蠢蠢欲动，不过在母亲秦淮茹的眼神警告下，只能按下心中的雀跃，但时不时看着奶奶贾张氏，希望其帮他说句话。不过贾张氏即便再疼孙子，也没胡乱说话，不然坏了规矩，下一年饭桌不放在自己家了怎么办，所以面带微笑，装作没有看见!

聋老太太身着新衣，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笑呵呵的坐在主座上，脚边放着一根拐杖。她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对面的傻柱身上，眼里尽是慈祥，但偶尔瞟过傻柱旁边的秦淮茹，眼里就有些晦涩，但只是一闪而过，无人看到!

当扭头看到精壮的易中海时，她就有些复杂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主动为自己养老的人要想方设法的把一个寡妇扯到傻柱边上，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易中海在一旁并没有发现聋老太太的打量，自顾自的面带笑意的看着，心里十分的高兴，因为这是自己养老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年夜饭能一起吃，那自己跟傻柱的关系自然是前进了一大步!而此时的秦淮茹呢?

看着脸色红润的儿子，她的眼里尽是笑意，心里对于傻柱的感激之情更加浓厚，但心里对于自己数次暗自破坏傻柱相亲的愧疚却又少了一分，心里想道：

“傻柱，为了棒梗和女儿，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不过令自己感到奇怪的是，当她每念叨一句，心里便会好受一些!

傻柱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看着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心里很是高兴，因为这是自从何大清跑路之后自己首次度过这么热闹快乐的年夜饭。

准备拜年了，除了尚在襁褓的小槐花，何雨水，贾家的两个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跪在聋老太太面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一人说句吉祥话，便得到了聋老太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这压岁钱是易中海提前塞给聋老太太的，

要不然一个无儿无女的普通老太太，除了政府给的“五保户”，又没有其它收入，哪来的钱去发这么厚的红包!

马华一家今年哪都没有去，就在自己的家里准备跨年。作为大厨，马华今天自然是要露一手的，

将孩子放到妻子怀里，穿戴好围裙，左手持过，右手拿铲，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有一种独特的韵味。鲁鸽就站在门口，笑靥如花!

没多久，一盘盘冒着锅气的美食在准备好的碟子里装盘，马华朝妻子喊道：“媳妇，端菜!”

酒足饭饱，鲁鸽满脸的感慨，对马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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