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巨人的步态是他的一半长。他们离开大路,沿着这片光秃秃的、布满岩石的土地往上走,走到安德罗尔想去的地方附近。这条小径消失在一块裸露的大石块周围。
“什么事?”当他转过身来面对弗劳尔和阿格恩时,他们同时问道。
“一个足迹。呆在这儿,”他说。
安德洛克勒斯走回马车旁,拿起他的长矛。
阿古娜刚想说点什么,但他把她赶走了。她瞪了他一眼,放下缰绳。她从座位上滑下来,整理了一下腰上的袋子,准备在必要时抓一把草药。当她看到他张开嘴让她待在原地时,她对他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一个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手势,但他可以猜到它的意思。他咧嘴一笑,吻了吻她的额头,这让她很吃惊,她脸红了,重复了这个手势。
他们一起跟踪那东西的踪迹。安德洛克勒斯不能弯腰匍匐前进,所以他们只好赶紧行动,希望山口上的士兵不会注意到他们的行动。
如果军队在更远的地方,他们可能会转身继续前进,直到找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藏身,但他们已经没有这个选择了。如果它们靠近公路,就会被发现,它们就完蛋了。所以,如果众神是善良的,而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不是,那么不管是什么留下了这些脚印,都在继续前进,早就消失了。更有可能的是,它睡在上面的一个小裂缝里,里面塞满了皮毛来保暖。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它正拿着一根巨大的、尖牙的棍子等在岩石后面,准备把他打成糊状,当它的晚餐。
如果又是一个塔塔洛,所有人都会死。上帝派来的是别的东西。世界上有多少这样的东西?也许这只是一个非常大的男人,他会很乐意分享他的家,壁炉和食物,以换取骰子游戏和歌曲。
在巨石周围窥视,没有可怕的埋伏在另一边等着。相反,他们发现了一个洞穴,洞口很大,里面完全黑暗。安德洛克斯不知道这是天然的还是从山坡上挖出来的,但留下脚印的东西肯定在那里。他可以从洞口稳定地吹来的温暖空气中闻到大部分是人的酸味。
他们两个停下来倾听。一直跟着他们的影子似乎都聚集在里面,他们的窃窃私语在那里回响,混合成一种长长的嘶嘶声。在这一切的下面是低沉的隆隆声,低沉到足以震动他们的胸膛,而不是他们的耳朵。听起来很恼火。
安德洛克斯和阿古恩面面相觑,仿佛在说:“我们别进去了。”他们同时点了点头。
环顾四周,这条布满岩石的小路向上延伸了一点,穿过洞口,进入一个更陡峭、更泥泞的小地方,尽头是一些茂密的松树。如果他们能到达那里,他们就会被隐藏起来。他们只需要保持安静,希望那声音是那东西的呼噜声,而不是它肚子的隆隆声。
他们悄悄地沿着小路滑回去,安克雷克斯像拄拐杖一样挥舞着他的长矛,每次下山时都尽量不畏缩。阿古恩抓住他那只空着的手,帮助他保持平衡,并紧紧握住,把他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我真的不想让孩子们靠近那个山洞。”
“我们还能去哪里?”阿格恩回答。“我们没时间了,食人魔。”
他微笑着低声说:“什么时候你成了那个大胆的人了?”
“我一直是那个大胆的人。”
他们俩都屏住呼吸,冲过马车前面的空地,士兵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们松了一口气。
“我们看着他们,爸爸,”加尔比说。“他们往下看了看,但没有看到我们。”
“爸爸,他们怎么看不见我们?”弗劳尔问,紧张地摆弄着他的袖口。这个可怜的孩子仍然一筹莫展。
安德洛克斯决定花时间回复,部分原因是他仍在考虑自己的选择。“你看,你必须从合适的角度穿过树林才能看到它们。如果你这样做,你可以看到他们的整个身体。看到他们骑在马上就好了。但他们只能看到你的头,而且只有在他们看对地方的时候。不要动得太厉害,这样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加比说:“那我们现在藏起来了吗?”
“我们现在藏起来了,但等他们下去了,我们就不藏起来了。”安德洛克斯指着通往大路的那条布满岩石的土路说。
他吹了一声口哨,叫不知道什么原因飞到路边的狼sca
,仙女顺从地回到了马车旁,尽管他的飞行方式让他看起来撅着嘴。
狼sca
选择落在agu
e的头上,他盘腿坐在那里。“我只是看到了他们,但什么也没发生,”他说。
a
d
okles点点头。然后他皱起了眉头,跨上车轮,轻轻地滚进了车里。事实证明,这是进出最简单的方法,他真希望自己早点想到这一点。
阿古恩拿起缰绳,扑通一声坐在长凳上,说:“那么,我们就骑着马经过那片空地,希望他们看不到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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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不是现在。等着听我说,然后用那些受神咒诅的马拉着我们尽可能快地走。”
“你还在等什么?”她问,听起来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紧张。
“看到他们在等什么了吗?”他们会…你等着瞧吧。做好准备就行了。”
等待是痛苦的,尽管孩子们似乎并不太害怕。狼s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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