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验过之后,眸中尽是惶恐之色。
莞嫔自然没有错过温实初的神色,一颗心直直往下坠。
温实初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她如何会看不懂温实初的神色中的慌乱。
分明是那舒痕胶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
果不其然,便听闻温实初惶恐不安开口。
“回禀皇上,这舒痕胶里有大量麝香,因着用了鲜花汁液掩盖了麝香的气味,这才令人难以察觉。
若是有孕女子不慎误用,轻则小产,重则母子俱亡!”
莞嫔闻言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径直跌坐在地上。
浣碧眼疾手快,扶住了莞嫔肩膀,才不至于过分失态。
母子连心,莞嫔心中之痛无人能及,如今便是失态,皇上自然也不会怪罪。
皇上龙颜大怒,谁能想到安陵容平日里瞧着那样温柔绵软,竟藏着蛇蝎心肠。
莞嫔一颗心碎成齑粉,声嘶力竭对着安陵容道,“安陵容,我待你亲如姐妹,你为何这般对我?”
安陵容想狡辩,想为自己辩解,想告诉众人她没有做过,想求皇上与莞嫔信她。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自是因为我效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愿让你诞下皇嗣!
况且,你何时将我视作姐妹,不过是沈眉庄当时身陷囹圄,你便让我替你固宠罢了。”
莞嫔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可置信看着安陵容。
原以为这几年是姐妹情深,却不曾想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你胡说!”皇后见安陵容抖出自己,自是气急败坏。
皇上疑云渐生,方才他不是没有怀疑安陵容所言。
只是查验过那舒痕胶,却有麝香无疑。
如此一来,便可证明安陵容所言非虚。
既如此,如今安陵容供出皇后,自然也有几分可信。
“她是不是胡说,想来皇后心中有数!”皇上神色阴沉。
“皇上,您莫不是也不信臣妾么?”皇后跪在皇上脚边,急声辩解。
此时莞嫔瞧皇后是神色也是恨意丛生。
原以为皇后当真母仪天下,贤良大度。
却不曾想她才是那个暗害她孩子的真凶,安陵容便是她手中那把刀。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莞嫔很快便强迫自己从悲伤中打起精神。
眼下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这两个害了她孩儿的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皇后娘娘,臣妾自入宫以来便对您恭敬有加,您为何要害了臣妾的孩子?”莞嫔梨花带雨。
皇上本就对那未出世的孩子寄予厚望,加之莞嫔那张酷似纯元皇后的脸。
此时背后真相骤然抖出,皇上心中并不比莞嫔好受。
皇后眼下自知无法辩解,可也断不能承认。
“若是姐姐还在,自然会相信臣妾。”皇后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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