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客满斋门前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即便我已经找了个尽量隐蔽的地方站着,依旧摆脱不了被人打量的命运——说到底,这种充满红尘气息的地方与和尚这个身份还是太不搭了。
所以说——站在寒风中的我陷入了沉默。
楚赦之怎么还没到?
*
楚赦之焦头烂额。
因为翟狯还是死了。
杀手射出的针是有毒的,虽然发作的速度谈不上见血封喉,但它到底在翟狯的耳朵上划出了血,而针上之毒见血必死,只是需要时间罢了。所以在翟狯将自己在账册上发现的异样和与程历合谋修桥的事情告诉楚赦之后,还没来得及细说其他,鼻子里就流了两行黑血,毒性发作,一命呜呼。
线索虽然不算完全断掉,但人终究是又死了一个,还是在楚赦之眼皮子底下死的,这令楚赦之心情十分不佳。
“楚兄弟,”安置好长随和庄略二人的连景赶到了楚赦之身边,看到翟狯的尸首也是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两个人家里都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应该是确实是有人打算下手。不过庄略自己警惕,藏在地窖里躲过一劫,那个叫长随的青年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在澄炀村村长家里,我已经叫他们各自找地方出去躲着了,你放心。”
楚赦之蹲在那名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但依旧活着的死士身边,将那枚发射暗器的圆球状物品拿在手里端详,突然道:“连兄,你还记得你栽跟头的那天晚上的细节吗?费柟身边有几个人,都是什么打扮,可还能想起来一些?”
连景愣了一会儿:“时间太久远,我也记不太清,怎么了?”
“没什么,我找到了个东西,你过来看看。”楚赦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才保住他的命,没想到竟是个死士。”
连景缓步走近,疑惑道:“怎么会有死士?”
“是啊,这里怎么会出现死士呢?”在他离楚赦之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楚赦之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死士小腿上绑着的匕首,直冲连景面门而去!
连景神色大变,飞快向后窜出半米避开这一刀,他虽有准备却仍是低估了楚赦之,那匕首与他擦肩而过,划破了衣服,带出一道血痕:“楚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问你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死士了,连、兄!”楚赦之加重了语气,眸光不善:“还要继续装吗?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身上的每一个武器都是涂了毒的,再不吃解药,就来不及了吧?”
“连景”终于不装了,他露出了一个张扬而狰狞的笑容,临时制作的粗糙面具因为过大的面部动作崩裂,他索性把面具撕了,底下是没什么特色的脸——唯一醒目的大概是从鼻翼到眉骨的一道旧伤:“不愧是楚赦之啊,能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吗?”
“想知道?”楚赦之微笑:“因为你身上有一种恶臭,一个人杀人杀得多了,就会染上这种恶臭,而真正的连景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这是假话,因为真正的原因楚赦之不能说,如果“连景”真的安顿好了庄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女儿庄桃?如果庄略要出去避难,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女儿?但既然假连景没有提到庄桃,就说明庄桃大概率暂时没有被发现,既如此,他怎么可能主动暴露那个小姑娘的存在?
“连景”竟真的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真的吗?我怎么没闻到?看来是我杀的还不够多,多谢提醒。”
楚赦之一对桃花眼微微眯起:“不客气,这倒并不算提醒,因为在下不会再给你机会杀更多人了。”
金丝楠木扇缓缓展开,楚赦之脚尖微开,扇子遮住半边脸,显得一双风流多情的眸子更加倜傥:“所以,你是打算被在下打断一半骨头再把连景和其他人的下落说出来,还是现在就交代,求一个痛快呢?”
“连景”不怒反笑:“好狂的口气,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令人厌恶!你以为,他们落到我手上,还能有命活吗?”
楚赦之挑眉:“哦?竟还是故人,可惜你这样的恶人在下见多了,记得不太清楚,不知你是哪一位?”
“看来楚赦之也不过如此,”假扮连景的人拔出从连景那儿夺来的春絮剑直攻上去:“等我把你这双健忘的招子挖出来,就告诉你我是谁!”
————————
“诶,你站这儿干什么的!”
果然,客满斋的打手出来撵人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这儿不让和尚化缘!”
我微微抿唇:“小僧在等人罢了,给店家添麻烦了。”
说罢我便抬步欲走,并不打算再留在这里,虽然我敢肯定今晚客满斋必有一场大热闹,但这热闹不凑也没什么要紧,总归不会有楚赦之更重要。
我知道楚赦之不会无缘无故失约,他一定遇到了麻烦——什么麻烦能绊住他呢?就算他遇到了被派来杀翟狯的杀手,按理说那杀手水准也不会高到能给楚赦之添麻烦的地步,究竟是哪里出现了意外呢?
“小师秦留步!”一个着长衫的文士快步追了上来,对刚才的打手喝骂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出家人如此无礼!还不给净月师秦赔礼!”
打手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客满斋的老板是个浑身珠光宝气,大腹便便的男子,他小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跳起来给打手脖颈子上来了一下,低声道:“这是周员外特意吩咐的贵客,你个夯货是不是活够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打手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边扇自己嘴巴子一边道歉:“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贵人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吧!”
我若有所感地抬头向上看去,果然,周员外的脸从窗户敞开的缝隙中显现,他唇边有一丝笑意,看似慈祥和蔼,实则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慢。
许是早得了吩咐,文士待我的态度如春风拂面:“小师秦,我家老爷说,一天见两次便是有缘,邀您上去一聚,可否赏些薄面啊?”
我目光从已经把自己的脸扇得通红的打手身上扫过,知道自己怕是无法再拒绝周员外第二次:“也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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