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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吸了口气,低头抚蹭手上的戒指,“那你的意思呢?我该安安心心做他的侧妃,感念他的恩德,伺候他?”说罢抬起头来,看着沈曼柔。四目相对,沈曼柔动了动嘴唇没出声。达官贵人,谁家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其实这算不得事儿。况且苏一这会儿还是有名分的,在旁人看来,是天大的荣耀。本是平头百姓,这会儿名字都上玉牒了,这是光耀祖宗的事啊。
可是呢,沈曼柔也知道苏一和王爷的情分,自然也明白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心情。是以她从来没劝过这个事,这时候话说到这样,还是没把劝说的话说出来。倒是苏一,直起腰来,徐徐开口,“你说的我都明白,也知道他尽力了,做了所有能为我做的。所以我不怪他,也没有怪过他。可我也有我想守的东西,不想随意糟践了。如果不能好好在一起,那又强求做什么?我心里没有心结,也不想纠结为难,所以分开是最好的。这么生凑在一起,谁也不能舒服。”
苏一不知道这话有没有传到许砚的耳朵里,总之在三天后,他站在她窗外与她说:“我想好了,放你出去。”
苏一说过的,倘或他要放她走,就见他一面。因从房里出来,在廊庑隔了五尺的距离与他相对站着。说什么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最伤人。曾经无话不说,肌肤相亲,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而如今,又是最疏离的人,疏离到连寒暄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苏一垂垂眼睑,终是没说出话来,向他施了一礼,心头泛酸,便就转过身去了。她走得不迟疑,却叫许砚从后头又抱了上来。背上覆着他的体温,也是熟悉的感觉。耳边还有他说话,说的是,“去铺子里吧,有事做也不烦闷,我在这里等你。”
苏一想,等她做什么呢,她也不回来了。眼泪啪嗒嗒往下掉,吸了吸鼻子,撑开他的胳膊,自顾回房去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打包些贴身的衣物鞋袜。心里想着,既然都放开了,也就轻松了。出了这王府的门,她做什么心里都没之前的负担,不必再特特避着他。
东西收拾了一阵,不过两个包裹。她对角打扣,放在床上叹了口气。抬目望向窗外,长长舒了口气,心里却又叫别的堵上。终归这不舒服的感觉,要许多时间去冲刷才能淡掉。她这辈子是没别的可能了,大约也就在铺子里耗掉自己的一生。
她正兀自出神,窗下有丫鬟传话。往前许砚来的时候,丫鬟都在那里传话,而她每回给的都是不见的借口。这一次却不是许砚,而是一直活在话语里的北契公主现咸安王妃。这可就是破天荒了,她回来渭州这么久,从也没见过她。这突突上门来了,少不得心里一阵敲鼓点。
苏一收回自己的神思,忙应了句,“快请进来吧。”说着自己也起身去,出了房门往院子里迎。稳着步子到了近前,依着规矩不往人脸上瞧,颔首曲身给人施了一礼,“给王妃请安。”
北契公主拿帕掩唇,咳嗽了两声,声气极虚道:“免了罢,听说你要走了,我来送送你。”
☆、番外06
苏一猜不出北契公主此番来的用意,不过是规规矩矩地引了进屋,叫丫鬟上些茶水点心,客气招待着。那北契公主一副病势极重的模样,走路脚下都能见生飘,不时还要咳嗽两声。在炕上坐着,便搭了半截儿身子在炕几上。
苏一在她面前伺候,给她倒些茶水,偶时瞥到面容两眼。这北契公主没有北方人粗犷的感觉,身干娇小,脸蛋也算生得精致。便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也算得上娇俏可人了。而这娇俏需得盖去脸上那层疲惫来看,这会儿她便是涂了脂粉,脸色也还是苍白。
苏一与她不熟,唯有能共通的大约就是两人的丈夫,许砚。但北契公主却没跟她提这个,让她在对面坐下,气息急一口缓一口地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说她在北契的时候如何,又说这边如何。她来到渭州这么久,从来也没有出去过,并不知道外头的景象。
苏一与她说一些,倒觉得像在说家常。先时还顾虑她的身份,揣测她此次过来的目的。然一番闲话说下来,心里的防线已不自觉松了几分。就她和许砚的事情,苏一实在不能说怪她什么。听她说着略带哀愁的话语,心里也忍不住要轻叹几口气。
说了一炷香的时间,北契公主瞧着是越发疲惫起来,那咳嗽也是一声撵上一声。她急急地捏了帕子抬起手来掖在嘴边,另一只手便来不及捏住袖子了。袖管顺着手腕滑下去,直滑到手肘处。小臂上一抹殷红,突地跳进苏一的眼里。她眉心一跳,蹙了一下。
北契公主反应过来她在看什么的时候,已是抚平了咳嗽。她忙把手搁下,拉好袖子盖住。面上闪过的不自然,也落在苏一的眼里。此时,北契公主便不坐着了,摇摇曳曳起了身,与苏一招呼一声,抬手给自己那个贴身丫鬟,出屋去。
苏一将她送出院门,看她身影消失在院角处,才慢慢折了身回来。心里嘀咕,反反复复想那胳膊上的记号。若她没猜错,那应是守宫砂。这东西大多人都知道,但多数平民人家不会买了这个来点。再看北契公主刚才的神色,苏一便越发笃定。然笃定了这个,就自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守宫砂还在,并北契公主羞于让人看见,那么她和许砚就没有同房。
苏一把收拾好的包裹堆在一处,细细思索这事儿。她心里说不出舒服还是不舒服,到底是有些懵的。听着外头丫鬟来传,说马车已经在二门上候着了,便立马携了行礼往前头去。之于王府里的事情,她没摸清楚,也大不愿意去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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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离开王府,自然回去自己家里住着。那里还有沈曼柔和石青,冷清是不会的。只偶尔瞧着两人成双入对,心里难免不会有些泛酸。可也只是一瞬,多想便不愿意了,那是庸人自扰。
她也听了许砚的话,回去铺子里干活。不管旁人说什么,她觉得自个儿有事做了才能踏实。陶小祝要把掌柜的身份给苏一,苏一可不要,说:“兴许我做两日厌了,也学师父的样子出去逍遥,哪里还呆得住?你做得挺好,给我做什么?我帮你做做工,你给些工钱就是。”
说给工钱那是瞎说,这铺子都是王府的,还轮得到陶小祝给她发工钱?话不过这么一说,嘴上一过就不提了,到底是平静了下来,日子隐隐有些回复到往日那般的样子。苏一听着锤子敲击银器金器的声音,心里觉得踏实,每日间瞧着石青和沈曼柔、陶小祝忙活,便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不差。
陶小祝也在陶太太的张罗下成婚了,娶了个家境相当的生意人家姑娘。姑娘温柔贤淑,与陶太太相处得也很好。偶时送些吃的用的到铺子上,坐下与苏一和沈曼柔说说话。这会儿有了身孕,过来的次数便不如从前。倘或来了,每回都会问问沈曼柔,“你怎么还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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