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病房长廊寂静无声,只剩下头顶的白炽灯仍陪伴着黑夜。理所当然的,这个时间点,家属同事都已经全部离开了。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头瞧。他住的是间单人病房,面积算不上大,但一人居住已经足够了。这个时间点毋庸置疑已经睡着了,窗帘严丝密合着,床头的小灯也未点上,小窗内的景象全是黑暗,看不见丝毫光亮。想来也是鬼使神差。祝兴妍也不知怎么的,手指已经悄无声息地握上了冰冷的金属门把。后知后觉地转动,把门往里推的时候,身旁却有另一只瘦长的手措不及防地伸过来,力道极重地拽住女人的手腕,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紧跟着,耳畔落下许久未曾听过的低沉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过桌面,极尽克制却又丧失些许理智:“祝兴妍,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岁月无忧。男人嘶哑干涩的声音飘荡在空旷无人的长廊间。音量算不上高,但每一个字眼都能清晰地灌入耳中,像是振聋发聩,引人四肢麻痹,意识混乱,心也被尖锐的刺针扎得千疮百孔。视野全然被他的模样所占据。无意端量起这一周多来他的变化,男人穿着条宽大的蓝白病号服,外头披上一件厚实的棉衣外套,面容是与其相一致的憔悴瘦削,唇色毫无血色,五官也因此而更加深邃,几乎是凹陷着的。也许是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过近,再加上叶润绩没带眼镜的缘故。祝兴妍隐约能看清他眸中晦暗不明的深色,错综复杂的情绪搅在其中,似是要爆发,也似是灭亡。手腕处愈发加重的力道逼迫她从晃神中醒神。呼吸频率在激增,而面对他掷地有声的质问,祝兴妍哑口无言。实际上,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迷迷糊糊地来到叶润绩的病房,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动了门把,怎么就……好像一切都被情绪操纵着,全然丧失理智……纤瘦白皙的手腕因为男人极重的力道,泛出显而易见的红痕。缄默之中,她的牙缝不由自主地渗出一句:“疼……”灼热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女人身上,叶润绩也只是微松了点力道,并没有放开。男人本来垂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也在倏然间抬起。“啪”的一声,他的手肘抵在门上。两人的位置随之偏了点,叶润绩已经将身下纤瘦的女人圈入了自己的地盘。而后微俯身下去,唇瓣几乎是贴在她的耳际边,字眼随着滚烫的气息落下,警告意味极浓:“最后一次,要是再让我发现,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你。”语闭,便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全然不在乎地往后退去两三步,与她拉开距离。而此刻祝兴妍的背还是抵着病房的门,她没从惊恐中回神过来,全身上下战栗着,连双腿都是软的。当下的她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没有任何招架还手之力。喘了口气,她从紧贴着门缝上微挪开些,垂着眼眸,不敢正视着他。不知为何,鼻尖涌上来极强的酸意,有豆大的泪珠在眼眶内悄然打着转。像是做了好久的准备。祝兴妍这才点着头,僵硬着答应起他刚才的要求——最后一次。“叶润绩,以后——”她没忍住,还是从干哑的喉间挤出一句话来,染上鼻音,语调晦涩又极为认真地叮嘱道,“你要注意别接触到过敏源,不要喝酒也不要吸烟,冬天更要多穿点,注意身体。这个城市得哮喘的人有这么多,但……”她不由地哽咽,却异常平静地把话说下去:“让我下意识担心的,只有你。”—正如再遇见时,叶润绩说的那句话一样。她的的确确又来招惹他了。窗帘严丝密合的房间里渗不进来丝毫光亮,也没点灯,内里漆黑得不可触及的深井。叶润绩独自躺在病房里,仰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根本看不见任何事物。就像是此刻他的心境,黯淡得没有丝毫色彩,全是艰涩的愁绪。实际上,从手术醒来过后,他就压根没再睡着过。头晕脑胀,四肢麻痹,呼吸更是艰难得让人感到无力。辗转难眠像是成了他惯常的事务,中途去了趟卫生间,而后回来时便看到高挑瘦长的女人杵在他病房门口,隔着那小块玻璃窗户往里头窥视。当下的那一秒。这一周多来被强行压下来的难忍情绪猛地袭上心头,绞得他各处疼痛难忍。愤怒、不甘、可笑……叶润绩突然开始憎恨自己的没用。为何每当她出现在视野之中,他原打算的井然有序就变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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