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
好一会才说:“没事。”
吴老太便当作没事发生,继续做着手上的活。
只是在她不经意地干咳一声时,阮茶都会紧张地凑上前来问:“姨奶奶,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吴老太身体一僵,聪明的她已经猜到阮茶已经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不知情的柚柚见茶茶这么紧张,她也连忙关心地问:“姨奶奶生病了吗?”
单纯的柚柚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出了真相。
不远处的谷心月笑着说:“有你们两个这么关心吴姨,她身体一定会很好的。”
“平时吴姨时不时也会干咳,应该是累着了。”
谷心月每天都和吴老太相处,一开始她也发现吴老太时不时会咳嗽,也担心问过她。
吴老太说就是累着了。
见吴老太脸色无异,谷心月也放下心。
“姨奶奶要休息,不能太累。”柚柚信以为真,伸出小手拉着姨奶奶回客厅。
三只幼兽也跟着回屋。
只有阮茶走在最后面,眼神沉重地看着吴老太。
吴老太回到客厅坐下后,柚柚又屁颠屁颠地跑去倒水。
“姨奶奶……”阮茶欲言又止,见吴老太摇摇头,接着指了指柚柚的方向,示意她不要问。
阮茶看着无忧无虑的柚柚,还是没有问,只是她的心像被石头压住了一样无法呼吸。
“姨奶奶,喝水水。”
接过柚柚倒的水,吴老太欣慰地说:“柚柚真乖!”
柚柚靠在吴老太怀里撒娇。
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阮茶眼眶一热,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回房间,马上拿光脑搜索资料。
“茶茶好努力呀!在家都学习。”柚柚赞叹道。
吴老太捏了捏她的鼻子,看着阮茶慌乱的背影,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阮茶在光脑上搜索“细胞无差别攻击症”,越看越心冷。
这是一种基因突变病,身体内的细胞无由来地互相进行攻击。
吴老太已经出现咳嗽,证明肺部细胞已经被传染进行互相攻击。
而至今,仍未有人能完全治愈该疾病。
而患者的存活期或许十年,又或许五年,更有可能一年。
这种未知的恐惧会让患者得抑郁症,最后选择安乐死。
“茶茶,不用查了。”吴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门前。
阮茶回头看到吴老太站在门口,她下意识往姨奶奶身后望去。
“柚柚在和心月一起摘果子。”吴老太解释道。
“在得知自己患这个病的时候,我已经查过所有资料。”吴老太神情平静。“所以我早就做好死亡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柚柚。”
说起柚柚,吴老太眼里都是不舍,“我会努力活久一点,陪你和柚柚更久一点。”
一向冷静的阮茶,此时眼泪忍不住地流。
她早就把吴老太当做自己的家人,她无法接受吴老太会离去。
“傻孩子,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不许你说那个字!”阮茶第一次像小孩子一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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