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脚步顿了顿,仰头望过去。
隔着花丛,可以隐约看见那边的阵仗,明明观景台上只有一个人,旁边却足足有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屏气静声陪着。
完了,不知道打扰了哪位贵客观景的闲情逸致。
他一句低语,有人得了吩咐,绕过花丛,来到顾影面前,戴着白手套的手上勾着一双细巧伶仃的女士高跟鞋。
顾影真真切切地尴尬了一下,“有劳。”
男人躬身放下鞋,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彬彬有礼地朝她点一点头,“我们先生说,小姐若是也想赏夜景,不如也到上面来。视野更好,也不至于湿了鞋。”
顾影眉头轻轻一挑,目光越过花木树影,看向河边石台上的男人。
天色太黑,看不清正主的样子,但是一来他这排场显然非富即贵,二来今晚能被邀请与会的,年纪也不会小了。身份年纪都不对,竟然还有心在这里引诱女学生。
顾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居心不良为老不尊,眉头细拧,“不必了。”
她夹枪带棒地说,“这河岸下面全是墓地,没人在这里看风景的。”
男人像是忍住笑,“多谢。”
倒是那个客人又回头瞥了她一眼,像是深深地记了一笔。
这个目光太有分量,顾影心脏砰砰跳了两下,像个被箭矢击中的靶子,突然动弹不得。
没事的,陌生人,明天就忘了。
她稳住心神,踩上高跟鞋走得头也不回,也就不知道,那道目光遥远而漫长地注视了她许久。
回去宴会上,顾影才知道聂西泽提前回来了。
从南美回伦敦飞了十二小时,刚刚落地。一身冲锋衣皮夹克换也没换,人就到了宴席上。那双上山下河淌过沼泽地的马丁靴大喇喇地踩在长毛丝织地毯上,院长不但不能骂他,反而还要体恤他不远万里回来参加年会的辛苦。
聂西泽是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学术明星,刚一现身,就如磁吸一般引来了众多有意攀谈结交的人。但他谈兴很弱,目光越过人群,只明确地放在了顾影身上。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猜到他多半是来抓人的,很快散了个干净。聂西泽站在淡金色的圆形拱门下,一只手松散地拢在工装裤的口袋里面,等顾影走到面前,伸手攥住她小臂朝外走。
他走路带风,顾影被拉扯得跌跌撞撞,细长的鞋跟几次绊在一起,一路被他扔进吉普车的副驾驶里面。
这辆车刚从南美运回来,整座车都还沾着雨林里的灌木青草气味。聂西泽冷着脸甩上车门,一脚油门冲了出去,亡命徒的风格,似乎忘了自己已经回到英国的乡间。
男人开车全程风驰电掣,偶而点一脚急刹,顾影裙摆乱飞长糊脸,人都快飞出去了。到家时晕得七荤八素,今晚饮的酒都涌到上心口,扶着车门缓了好一阵。
聂西泽自顾自进了门,走到花园里好像才想起她,隔着玫瑰篱笆墙问,“人呢?有本事喝酒,没本事走路。”
顾影不敢顶嘴,手脚并用从高大的吉普车上爬下来,提着裙摆三两步追上他,很是狼狈。聂西泽都懒得多看她一眼,一声清晰的冷笑从喉咙里冒出来。
佣人出来迎接他们,接了车钥匙去泊车,又问他们想吃什么。他冷冷淡淡,“没胃口。”
室内灯自天顶撒下暖黄和煦的光,缓和不了他身上的半分寒气。
他从来不在飞机上用饭,飞了整整十二小时,人怎么会不饿?只能是被气得没胃口。
他家的金毛听见主人的声音,衔着玩具噔噔地跑出来。顾影和小狗贴在一起眼巴巴望着他,“聂老师你想吃什么?我来给你做。”
聂西泽脸色更难看了,脚步刹停,转过身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盯着她,“什么都你来做,你是我家的保姆吗?”
顾影哽了哽,“我是关心你。”
“哦,出差两个月,回来看到女朋友被别人欺负,你就是这样关心我的。”
顾影慢慢地抿住唇,“没有人欺负我。”
“难道你是自愿的?”聂西泽冷冷地笑了两声,“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我把你放到莫里哀那里,是让你去对那些人陪酒赔笑做交际花的吗?”
这话说得很难听,那些埋住的难堪又被全部挖了起来。顾影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也只能大方释怀地笑,“你口中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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