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领带。”
“那就是想我了。”谢浔之笑了笑,手掌抹去她额间的汗。
易思龄垂下眼,不怎么有底气地说,“才不是…是梅叔说你的领带弄脏了,需要一条新的,正好我来附近吃饭,就帮你带过来。顺便,顺便懂吗…
()”
她越说越软。
谢浔之就这样看了她几l秒,哂笑,不再说什么,双手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搂上来。不让她一直这样别扭地躺着,避免呼吸不顺畅,又温柔地揉着她的后脑勺。
办公桌坚硬,不比枕头柔软,搁在上面久了会不舒服。
“你怎么不说话啊。”易思龄眨了眨眼睛,还不知道自己唇上的口红斑驳,被吃掉了大半。
谢浔之:“说什么。”
“说你知道我是帮梅叔来送领带的。”她竭力维持自己的体面,在哪都不能丢。
谢浔之把自己的领带拿给她看,“昭昭,可是我的领带没有弄脏。”
易思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身上崭新无尘的领带。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想我,领带只是理由,不重要。”
领带脏了,衬衫脏了,西装脏了,还是鞋脏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起早床,来集团见他,为了见他还穿了丝袜,若不是想他这唯一的理由,逻辑上不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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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百口莫辩,身体里的热意像潮水,一阵又一阵拍打她,她用力抓着大衣,只想立刻把梅叔扔进池塘喂鱼。
谢浔之知道是梅叔在中间捣鬼,不免失笑。她不想来,一百个梅叔使诈都没用,她想来,梅叔给个漏洞百出的理由,她都信是真的,所以她还是想他。
手指扯开领结,把原有的藏蓝色暗格纹领带取下来,然后换上易思龄拿来的那条金色。他系领带的动作很优雅,双手清瘦有力,抽紧领带的瞬间,抵上那颗饱满的喉结,整个人给人一丝不苟的禁欲感。
很庄重,极具欺骗性。
谁能知道他上一秒还把她压在办公桌上,吻了三次。
“人模狗样…”
易思龄委屈得要死,双腿还紧紧闭着,脚踝叠在一起。送什么领带,她是来送命。
谢浔之未免太好心情,系个领带都系得漫不经心又风流倜傥,太得意了,易思龄看得牙痒。
系完,他问:“好看?”
易思龄跟他对着来,有气无力:“不好看。土。”
“你精心挑选的,不会不好看。”谢浔之温和地笃定。
易思龄:“不是我选的…!”
“其他人没有这么好的品味,肯定是昭昭选的。”他一字一顿。
说也说不清了,易思龄心想你就自欺欺人吧,烦躁地踢他一脚,高跟鞋尖撞上他紧实的肌肉,她混沌的大脑又是一震。踢到雷了。
谢浔之很冷静地把领带位置调整好,在易思龄飞快溜走之前把她扣下,手臂圈紧,再次吻住她。
易思龄有些受不了他此时此刻的索.求,太热烈了一些,还完全不顾这里是办公室,一边应他的吻,一边朦朦胧胧地说:“……唔…怎么还要吻…你好烦…”
谢浔之咬她的唇瓣,低声:“两个月没见到你了,老婆。”
易思龄又好气又好笑
,被他含吮着唇瓣,哝哝低骂:“你、你神经病吧…我们几l乎天天都见啊…”
“只见到晚上的你,见不到白天的你。”
“…………”
什么是晚上的她,白天的她?不都是她?易思龄大脑一阵阵发懵。
接吻能催发很多更深刻的渴望,谢浔之恨不得就在这里吃掉她,但不可以,这里是办公室,用吻来饮鸩止渴而已,再想也只能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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