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魏砚眼看沈瑜卿。
沈瑜卿见他是对自己说话,心口一跳,莫名觉得怪异。她迟疑地摇头,魏砚头侧向外面,一手搭在腰间的长刀上,“出去说。”
他说得随性,大冬天胡衣的领口也不系,敞了一小边,露出凹陷的锁骨,野性张扬,上面一道淡疤,配上他这张善恶难判的脸,甚是唬人。
沈瑜卿捋过耳畔的发丝,“我记起还有事,不能随王爷了。”
说完,她也没等人回应,提裙就往外走。
魏砚见那抹人影匆匆离去,摸一下腰间挎刀,心想确实不能在让她得寸进尺。
快至夜间天发寒,沈瑜卿实则刚出正厅没走几步,到了拐弯的墙后就让人抓了手臂,带到矮墙一角。
魏砚盯着她,目光笔直,“真不跟我去上郡?”
沈瑜卿手被他扣得紧,男人劲大,下手没个分寸,掐她细白的皮生出通红。
原想明日走,但沈瑜卿倔脾气上来,半句都不肯透漏,偏过头,“不去。”
“好。”魏砚眼低沉,“给过你机会了。”
说罢,沈瑜卿半个身子一歪,忽地一轻,两手险些着地,经脉的血液都涌到头顶。风吹起的裙摆被大掌按下,她抓紧魏砚扣紧的革带,使劲挣扎,“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啪”的一下,臀肉钝痛,她惊呼一声,忍着羞耻咬唇,脸颊憋得通红,喉咙堵着一口气,“魏砚!”
男人在她耳边恶劣地坏笑,“沈瑜卿,我警告过你别得寸进尺。”
他步子大,走路时胯间携的长刀肆意摇摆,刀鞘时不时拍打在她的腿上。
沈瑜卿说服自己冷静,她抓紧他的胡衣,“你放我下来,我现在跟你去。”
尚在刺史府里,万一突然遇到人…尴尬得沈瑜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魏砚手臂锢得更紧,铜墙铁壁似的,牢牢压住她的腿,“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水池里。”
冰封的池水,掉下去砸穿冰洞要病好些日子。
沈瑜卿恼了,沉下脸,怕这个男人真做得出,不敢动了,趴在他肩上默不作声。
魏砚招摇,扛着她出了刺史府,一路引不少人注目,下人惧他,只在暗中窃窃私语。
平素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近王爷身,王妃能得王爷这般待遇,可见其受宠。
魏砚将肩头扛着的人扔上马,随后一脚才马蹬,长腿跨上去,两臂环住沈瑜卿的腰,拉扯缰绳,打马而去。
耳畔是呼呼的风,还有男人低沉的呼吸声。
他的下巴太硬,搁在沈瑜卿脸侧时不时戳她一下,新冒出的胡渣扎她的脸,不一会儿白嫩的皮就红了一块。
他俯身驾马,沈瑜卿坐在前,马奔驰见两人身子忽而贴在一起,沈瑜卿瞪他一眼,小声嘀咕,“你是故意的。”
“嗯?”魏砚没见她,专注策马避让街上的行人,听她说话,鼻里溢出轻音儿。
“柳荷喜欢你,可她马上要嫁人,为让她死心,你才有意拿我做靶子。”沈瑜卿捂着外氅的领,抵挡簌簌寒风。
马奔得快,转眼就出了城门。
速度减下,却没停。
“还不傻。”魏砚眸扫过她,“我又不是闲的,本不愿管这事。奈何柳先栗几次三番暗中指引,我总不好一直当瞎子。”
出城后风更甚,沈瑜卿乌发松散绾了个髻,风一吹,打在后面,擦着魏砚的脸,她头发软,不扎,反而有点痒。
沈瑜卿眼里冷,“那你现在怎么还不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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