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山山脚下,一条不算宽阔,却较为平坦的道路上,一支骑兵正在高速行进。
从衣甲到战马身上的鬃毛都能看出他们非常疲惫,许多骑士就睡在马背上,随着战马奔跑起伏。
舍利吐利摩睁着布满血丝的眼,正听着斥候的回报。
“前面再有一百二十里需要过河,否则我军就要撞上南陈军撒在外面的斥候。”
舍利吐利摩晃了晃头,让自己尽量变得清醒些,点了点头又派人继续去行进的队列中催促行进的队伍。
等到传令的亲兵走后,舍利吐利摩俯身从一旁的驽马身上掏下一个水囊,喝着马奶,脑袋里也在不断想接下来的路。
自从三日前程亦与舍利吐利摩商议好如何袭击南陈军囤粮之地后,舍利吐利摩便立刻出发,三日间,忍受着夏日高温与补给困难的长水军骑们一直在行进,连解渴的都是依靠携带的母马挤出来的马奶。
舍利吐利摩其实并不是想如此耗费马力,但是他一想起程亦在他那个沙盘上给自己标出了一条直线,并告诉自己足足一千二百里后,舍利吐利摩便立刻将脑袋中稍事休息的念头甩的远远的。
“高速各部,再行进一百二十里,跨过那条河再行休整。”
舍利吐利摩将手中的水囊准确地扔进旁边驽马身上的大布袋中,然后对身后的亲兵吼道,随后一夹马腹,再度向前跑去。
就在舍利吐利摩不断带领麾下骑兵执行袭击南陈军囤粮之所的计划时,卫州东门的障碍拆除也终于接近尾声。
在南陈军付出了数千民夫与千余辅兵的伤亡后,南陈军终于可以展开正式的攻击,他们在休整半日后,在天气凉爽的下午对城内的魏军发起了攻击。
攻击一开始,南陈军原本频率不高的石炮突然发难,在一刻钟内向卫州城投射了成百上千的石弹,随后三千南陈军士卒推动着几辆覆盖黄土的冲车与云梯车发起了试探性攻击。他们的身后,是用来越过壕沟的壕桥与一排排盾车。
盾车后方,几辆床弩正不断推进,两侧还有数千弓弩手正跟随盾车前进。
城头上,被突然密集发射的石炮压制地抬不起头的魏军正躲藏在藏兵洞与马道之上,只在城墙上留下了几百藏于木幔与木女墙之后的士卒。
原本还在节堂的王承业也已经坐镇东门,他坐在门楼中的一张木桌之前,一边感受着石弹不断砸在城墙上传来的颤动,一边听着了望兵与塘马交叉回报敌我双方情况。
“报!东门北段城墙损毁床弩三具,小型石炮一具,两处女墙出现缺口。”
“报!敌军攻击方阵三,冲车五,云梯车一,壕桥三,床弩八具,弓弩手若干!在四百步!”
“报!我军城内石炮损毁两座,敌军推进床弩损毁一座,左一冲车车轴被打坏,已经停止前进。”
“报!敌军已至二百步!开始铺设壕桥!”
王承业面容冷静,声音却极为高亢:“迎敌!”
“迎敌!”
很快,王承业的命令便迅速传到了正在等候的士卒们耳中。
号令声不断在城头响起,蹲伏在马道上的士卒迅速起身,在各自校尉旅帅背上认旗的指引下,冒着不断飞来的石炮与弩枪冲上城墙并展开。
正在铺设壕桥的南陈军士卒刚刚将一块木板铺开,就被一支突然射来的弩枪洞穿,并被弩枪的力道带飞。弩枪又连带他身后的几个士卒一同穿透后,才堪堪停下。
此时盾车还在后方几十步远缓缓行进,见状连忙加速,同时南陈军伴随一同前进的床弩也开始将目标转向了城头的魏军床弩与小型石炮。
双方还未正式接触,仅仅是石炮床弩的伤亡便已经开始远超前几日,尤其是对于短短半个时辰伤亡数百的魏军来说,这已经超过了前几日的总和。
数量上远超魏军的南陈军石炮和后续再度推上来的十几座床弩让南陈军的投射密度进一步增大,不断压制着城头的魏军器械,同时,南陈军的床弩也开始向着城墙上射出弩箭,用于先登士卒踩踏攀爬。
一群南陈军士卒也开始逐渐加速,脱离大队,向着城下跑去。
见到南陈军想要先行依靠床弩的弩枪作为阶梯登城,城头早有准备的魏军立刻放下绞车上的夜叉檑,等到这百十名士卒聚于一点时,突然发难,五六座夜叉檑与十几个飞钩一瞬间就给城下的南陈军士卒造成数十人的伤亡。
活下来的南陈军士卒正要撤退,却不曾想城墙上突然冒出几百个脑袋,他们承受着南陈军远程打击,将一轮又一轮箭雨送到城下这支只剩几十人的南陈军队列中,片刻后,地上便只剩下了几个还在不断哼唧抽搐的重伤员。
城墙上,不断探头的魏军都尉看着南陈军剩余的两辆冲车即将靠近城墙,只是冷冷看着远处还在行进中的弓弩手,等到南陈军的弓弩手也加入战斗后,那名都尉才一挥手,说道:“换火油罐!攻击南陈军弓弩!”
很快,许多士卒开始将堆积于木幔后方的油罐开始依次搬出,随后城墙上的弓弩手开始抽出预先准备好的火箭,聚拢在周边的火盆附近,等待下令。
油罐很快就被城头上的小型石炮投出,这些盛在在陶罐中的黑油迅速砸在了南陈军弓弩手藏身的盾车之上和他们身边。
负责指挥弓弩手的一名南陈军幢主看着地上漆黑黏腻的油脂,迅速反应过来,连忙下令后撤,可为时已晚,一轮拖拽着尾烟的火箭已经从城头升起,密集地落在了这支南陈军弓弩手的周边。
燃烧的箭头与油脂迅速接触,随即在宽达一里的南陈军弓弩手军阵中迅速燃起大火,剧烈燃烧的油脂迅速产生大量浓厚的黑烟,覆盖了这支数千人的弓弩手中央地带。
南陈军弓弩手身上的号衣迅速被点燃,原本寂静无声的弓弩手军阵瞬间响起了令人心悸的惨叫声。
司马义站在后方看着前方升起的火焰,立刻对一旁的一名军主说道:“派出民夫,将沙子运到前方,扑灭大火,石炮更换油罐,还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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