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人和粮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刘备取汉中之前,孙权手下大将吕蒙已经以优势兵力强行从刘备手中抢走桂阳、零陵、长沙三郡,刘备大怒之下,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来跟孙权准备火并,当时刘备手上的主力军团也只有区区五万人。后来虽然通过谈判把零陵要了回来,但长沙和桂阳还是落在了孙权的手里。
所以关羽有多垂涎于禁手上这三万降兵就不言而喻了,要是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完成整编训练,他有信心按住吕蒙让他把二郡都再吐出来——这可是两个个人口大郡啊,有超过150万的人口,关羽做梦都想打回去,最好连江夏郡也一起打下来,把东吴的势力彻底赶回江东。
理论上现在最科学的办法,就是带兵抓紧回江陵,一边整备三万俘虏,一边加速种田,等来年兵精粮足再跟曹操大战三百回合。
但关羽已经不再年轻,一辈子都在被曹操暴打的他终于抓到一个能暴打曹操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弃,所以尽管他压根不信赵昊有一天之内整编三万人的本事,还是捏着鼻子给他个试试的机会。
这小崽子自信满满,说不定还真有点本事。唔,要是真能行,老子把宝贝女儿嫁给他也不是不能商量。
赵昊倒是自信满满,他好好休息仔细打扮一番,第二天就出现在战俘营里。
说实在的,关羽军团把这三万人从洪水里面救出来还真是废了一番功夫,一个个人困马乏,干脆把建战俘营的工作交给投降的于禁部,让他们自己建营房关自己——当然看守还是关羽军团的人。
赵昊叫人把这浩浩荡荡的三万人都集中起来,又叫人把于禁请来,众人心里明白,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到了。虽然这个小将军为人温和,还承诺绝不伤害众人性命,可人心隔肚皮,现在命在别人的手里攥着,他要是真要搞大屠杀,这几万俘虏还真的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赵昊先恭敬地给于禁行了一礼,才满脸堆笑举起铁皮喇叭,在一处高台上朝黑压压的降兵道:“今天请大家来呢,是要开一个诉苦大会,听听各位的心声,说得好的呢,就有加入我军的资格,若是不想说,呵呵,放心也不要紧,我们不会强迫。”
“我们的部队,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一切为了大汉的兴旺,一切为了大汉的百姓,绝不会学曹贼随意伤害大汉的百姓。”
于禁在一边听得眼皮直跳,赶紧眼观鼻闭关眼,表示和自己没有关系。来旁观的关平则是听得满脸不可思议,心道要是这些人都愿意跑,你还真把他们放走?这年月谁愿意打仗,要是能选逃跑肯定都撒丫子跑了。
一个士兵怯生生地问道:“请问将军这个诉苦大会……您想让我们诉什么苦,可有个章程?”
赵昊哈哈大笑,道:“什么苦都行,家里生活的苦,打仗行军的苦,老婆不听话的苦都能说,大家畅所欲言。我今天就是要听听这天底下最苦的事事什么,说得好的,我重重有赏!”
他这一说,众人更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三万人的部队人挤人,都在暗中观察,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赵昊也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局面,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找好了托——毕竟他前世是诈骗传销样样精通,不管做哪行都需要一个托来帮他打开局面,这样工作才事半功倍。
眼看大家都不说话,一个干瘦的小胡子中年人排众而出,朝赵昊一鞠躬,还没开口已经是双目含泪,哽咽道:“我有苦要诉!”
赵昊装出一副全然不认识这货的样子,心道这老兄真是好演员,说哭就哭,连自己都看不出什么破绽。他赶紧一副热情的模样开心地笑道:“这位老兄姓甚名谁,又何苦要诉,尽管说便是。”
那人擦擦眼中泪,定定神道:“我叫张敢,冀州人,是……魏王士家。”
他说到冀州人,已经引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说到士家,那嘈杂的声音瞬间烟消云散,三万人的战俘营顷刻间安安静静,大家都默默不语,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曹老大应该开创了中国虐待士兵的先河,在他的观念中,士兵就是不能享受好的待遇,苦哈哈的才能上阵杀敌加强战斗力。他打下邺城之后除了顺手屠杀了七万降兵,更发明了一种士家这种人质流募兵法,从此保证了自己的兵员供给。
所谓士家就是士兵和家庭的结合,地位比牲畜稍微高那么一点点,比平民要低很多,士兵要提着脑袋为曹家世世代代的打仗,而士兵的家眷则要给曹家当农奴,世世代代的耕作。这种强大的制度虽然备受诟病,但后面的几个时代都在积极推广,直到铁血大宋发扬光大,从此士兵彻底沦为了贼军汉。
张敢擦擦眼泪,已经平静了不少,他站在刚才赵昊站的位置,用平静的口气大声道:“我今年四十岁,十多年前,曹操攻破冀州,从此我和我的家人都成了他的士家人,这十多年来,我一直跟随他南征北战,我的两个儿子也被他的手下强行拉上战场,在长安,他们都死在了庞将军的刀下。”
人群一阵唏嘘,于禁知道他说的是当年曹操征马超之战,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儿子都死了,按理说,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我不能死啊,我要是死了,我的娘子和小女儿可怎么办?我还有老母在堂,今年已经七十高龄,他们都在邺城种地为奴,给曹操提供军饷,制作衣物,稍有不从,就是拳脚相加……”
说到这,本已平静的张敢突然又泪流满面,粗壮的汉子哽咽着,仰天怒吼道:“我不想死啊,我已经十年没有见到她们了,儿子战死的消息不知道我家娘子可知,我老母可知,也不知他们现在可还在人世,这曹贼令我家生死不可相见,我苦不苦!”
全场鸦雀无声,赵昊不说话,关平瞪大了眼睛,于禁则面露惭色,把头垂得更低,张敢站在高高的土堆上,突然蹲下放声大哭,那哭声震得人心瑟瑟,场下几万男儿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冀州军士都是好样的。”赵昊怒吼道,“我军赵云赵子龙将军就是冀州常山人,我汉中王当年也随河北豪杰共抗曹贼,冀州军士的苦,我们最了解!”
“冀州人的苦算什么!”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人排众而出,高喝道:“你们好歹还是活着,你问问这里的徐州人,哪家哪户家里没有人死在曹操的刀下!曹贼之父被山贼所杀,他便杀我们徐州父老泄恨,杀得我们徐州尸积如山血流如何,他还好意思写什么‘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我们徐州人才是最苦的!”
“你们徐州苦,我们兖州就不苦吗?那曹贼在兖州横征暴敛,他和吕布相争那年,一斛谷要50万钱!那年兖州赤地千里,曹操手下的谋士居然还杀我们兖州人充当军粮!这是人所为吗!”
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赵昊前世最擅长搞传销,最擅长调动人的情绪。三万俘虏本就神情紧张,一人叫苦,人人跟着宣泄,这愁苦的情绪像碰到汽油的火苗,瞬间铺天盖地,眨眼间便烽火燎原,战俘营里群情激昂,每个人都迫不及待讲述自己的苦难和辛酸,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不幸。
在这种场面下,没有人是坚强的,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士如泡在滚滚洪水中,而愤怒的宣泄情绪是拯救他们唯一的办法。
关平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清楚的看到,所有人的脸上挂满泪花,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是愤怒至极,若是此刻曹操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愤怒的汉子能一拥而上,用牙把曹操吃个干净。
赵昊看着这满是绝望的场面,知道是自己收网的时候了。这么多人都喊苦,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是时候把这股滔天的愤怒发泄在一个强大的目标上了。
他轻轻攥紧拳头,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个该死的乱世。”
听着眼前的人字字带血的诉说,饶是赵昊心如铁石,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愤怒。前世的那个时代,尽管有许多的不公和黑暗,但文明已经成为了社会的主流。而这个最被中国人熟知的大时代之下,却掩盖着这么多的血和泪,种种在千年之后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发生在这片孕育着伟大文明的土地上。
前世他午夜梦回,也曾发誓若是有机会,来生要做个好人。老天爷既然让我来到这里,就让我终结这混乱的年代,让这个著名的时代少流一点平民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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