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如果苏砚没记错的话,这是某些地区的方言,认为直接提“鬼”字不吉利,所以用这个词代指鬼。
但是有一点,阿飘光看名字就知道,应该是幽灵一类会飘浮的鬼魂才对,水鬼怎么能叫做阿飘呢?
是孩不懂事乱用词,还是她确实看到河上有鬼魂在晃荡
“丫头!”船家不知什么时候转头来,喝了一句,“没点礼数,不能站在凳子上。”
“知道了,”丫头怯怯地回了一句,从长凳上跳了下来。
见船家继续专心掌舵之后,苏砚才声问道:“你看见了什么样的阿飘?它们有几个?”
丫头这会儿只是摇头,不话了。
于是苏砚想了想,还是转回之前那个话题,“我们回姐姐的事,刚才你讲到,她给你了好多故事。”
丫头这才重新露出兴奋的神色,“对,刚才讲到,老乞丐大显神通那里,总之姐姐给我讲的故事里,大英雄都是老乞丐。”
“然后我就问姐姐,老乞丐去哪儿了?你把他丢在岸上不要了吗?”
到这里,丫头又压低了声音,她偷偷看了眼父亲,才继续道:“姐姐就啊,老乞丐带着呢。”
“我问她在哪,她把红衣服拨开给我看,在衣服里面有一张黄色的纸人。”
“姐姐这就是老乞丐。”
“我看起来也像,那就是老乞丐。”她的语气笃定。
虽然丫头在着童言童语,但是苏砚却听得不由有些悚然,老乞丐本身是个纸人?还是老乞丐被那个神秘女童变成了纸人
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位是什么游戏风尘的老前辈。
“后面我给我爹了,但是他不信,让我别胡。”丫头不满地嘟起嘴巴。
苏砚一边皱着眉头思索,一边发问:“后来呢?”
“后来啊,我就和姐姐聊天啊,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我还梦见了老乞丐呢。”丫头坐在长凳上,一双脚丫晃啊晃的,显示出主人雀跃的心情。
“等天快黑的时候,姐姐把我叫醒,原来船快靠岸了。”
()(e) “而且醒来我才发现,姐姐把她的红衣服,盖在了我身上。”
“我要把衣服还给她,姐姐却不用,她送给我了。”
“我爹,这怎么好意思呢;姐姐,她还有好多件衣服呢。”
“于是就这样,姐姐下船了,当时好像有人来接她,但我看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黑乌乌的,像个竹竿一样。”
“哥哥,你这件红衣服好不好看?丫头就两件外衣,这一件是没有补丁的。”她眼巴巴地看着苏砚,这才是她一开始找大哥哥这件事的目的。
苏砚笑着回应,“好看,丫头穿起来很漂亮。”
丫头这才露出少许害羞的笑容,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高兴。
“你的衣服里,没有纸人吧?”苏砚谨慎地问道。
“当然没有,姐姐走的时候把它收回去了。”
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很快她又舒展眉头,“算了,姐姐没有爹保护她,老乞丐还是留在她身边比较好。”
继续和这丫头聊了会儿,见她不出更多信息,苏砚离开船舱,去问了问船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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