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敖无奈,“你给我好好说话,现在为父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只是这皇宫复杂,人心难测,到底让你去是否真是选妃,还当真拿不准,难道你希望进去就被打杀了吗?”
“死在那里,也总有个说法,倒是比这里强。”姜雨婷哼了哼,而且是否真的跟他去也说不定,半道上如果有好去处,还不就走了,留在这里和一群女人抢男人,她脑袋还没被门夹。
“就你这样子,去皇宫还真会有个说法!”姜敖挖了她一眼,“只要不连累了我丞相府便成,秦贵妃说了,要你体面一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相府嫡女五小姐,明日上京,至于你大娘,我回去会和她说的,好了,话已经说完了,你回去吧。”
姜雨婷站起来,瞟了他一眼,和他丝毫没感情,也不必在意什么,“以后要是就这么一点事情的话,让人传个话便是了,还有,如果我真进了宫,你也不必担心一些没必要,我和你没关系。”
事情总算在姜敖的妥协下尘埃落地,重生第一日,变故是必须得,第二日又要启程去圣都,姜雨婷早早的睡下了。
躺在床上小眠之后再也不敢睡下去,只要闭上眼睛,就看见冤魂,并不是姜璎珞的冤魂,而是以前杀的人,那些被人买了命的,被她一刀杀死,现在想想,是否是灵魂还未安稳,一些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找来了。
曾经被恨自己老爸的人给掉了包,送去当了杀手,当得知头号优秀杀手,最好的苗子是自己女儿的时候,姜雨婷的父亲鬼迷了心窍,居然根本不顾父女之情,让她继续留在那个残忍的世界。
每天就是在杀与被杀只见徘徊,一不小心就会死,她步步谨慎,最终终于活到了最后,只是她是重情的人,没办法对自己的父亲怎么样,甚至是恨他。
忽然,还满是星星的天花板忽然变成了父亲的脸,他笑着,手里却提着一个个的人头,周围飞舞着一张张的证书,一具具棺材里面躺着的栩栩如生的尸体,千年保存,一条条黑色的阴影从里面飞下来,伸着尖尖的爪子,吐着长长的红色舌头,白的像面粉的脸渐渐接近。
他们怒吼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爪子伸到了姜雨婷的脖子上,掐的她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瞬间接近。
“不。”她轻呼一声猛然坐起来,原来是又睡过去了,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起身,这一身的汗水让她很不舒服,披上衣服走到窗前,今晚的月色皎洁明亮,没有污染的天空上挂着很立体感的星星。
她咽了咽口水,转身去倒杯水,眼角却瞟见远处有些烟,在月光下泛着青色,放下杯子,她脑中带着疑惑推门出去。
外面的温度和室内一样,如果不是为了适应这里,她才不愿披一件衣服呢,光着膀子才舒服。
那烟是从池塘那边飘过来的,虽然她指使人杀人沉到了水里,但是清醒的她相信,鬼也怕恶人,自己身上这么多的人命,说不定还能将鬼给冲个烟消云散,所以脚步放轻,像只猫儿一样的接近。
第七章死因蹊跷
在池塘边的那簇小竹林里面,躲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身前火光些小,看来是怕人发现,故意不烧大的;再探头过去,瞧见在火光的映射下,边上放着的是一些黄纸。
是谁大半夜的在烧纸钱呢?这池塘里沉了人下去,怕也没人会知道的,姜雨婷自讨道,不一会儿,纸钱便烧完了,那人微微转头望着池塘,神情落寞。
“居然是她?”姜雨婷暗自轻笑,看着姚香的侧脸在池塘水波的反照下,出现了平时难得一见的难过。
“话说回来。”姚香开口,“要是你听我劝告,都去跟了五小姐,也不至于有今日祸事,现在你就好好伺候大小姐吧,我……我明日跟了五小姐去圣都,也不知能不能再回来,但是每年你和小姐的忌日,我都会给你们烧点纸钱的。”说罢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纸灰,转身离去了。
姜雨婷见她走远这才走出来,看着还未烧尽,兀自闷着冒烟的纸钱,也叹了气,“不是我要至你于死地,你又何曾想过,如果不这样做,我和那大小姐一个下场。”
*
在路上急急地行了四天,这才到达圣都。
圣都的城墙很高,高的让人望而生畏,下面围着一条护城河,河面很宽,河水也很深,微微泛着蓝色。
城门中间用手臂粗的铁链吊着的一架大桥,此刻正架在河面上,上面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长长的人龙一直弯曲到很远很远,姜雨婷的马车就在人龙当中。
掀起前面的帘子望出去,古代的气氛扑面而来,让姜雨婷微微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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