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饰下,玄夜的脸由于经年累月的戴着人皮面具,面色不正常的苍白,他容貌俊秀,五官端正柔和,和他暗卫的身份尤为不符,其实他也只不过三十一岁而已。他只比蓝钰大两岁。
蓝钰注视着他的侧脸。久久不发一言。良久他问:“想知道为什么在你离开的十二年里我没有去找你吗?”
玄夜不可觉察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以为你会问我当年为什么会不辞而别的离开。”
“我知道。”蓝钰又夺过玄夜的酒喝了一口。
玄夜心里难受的一窒没有说话,心里暗想:“阿钰,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过了很久蓝钰抬手又要喝酒,玄夜一把拉住他:“你喝不了酒,还喝什么?”
“还记得?”蓝钰回眸看他。
“嗯。”玄夜从他手里拿过酒,自顾自的喝着。
“你很喜欢她?”蓝钰问。
“嗯”玄夜并没有逃避问题。
“以师徒的名义喜欢她吗?这样对她不是最好的。”蓝钰道。
“我离开钰王府的那一年捡到的烟烟,当时她只有五岁。还是一个小孩子。”玄夜回忆道。
蓝钰没说话。
“自从把她带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一个冷血无情的暗卫有了人情味。”
又过了一会,他回头看着蓝钰说道:“全是因为她。”
蓝钰点头:“所以你是不可能放弃她的对吗?”
“没有想过如果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她值得你这样对她。她会明白的。”蓝钰点头。
“我以为以你的性子,你会告诉我现在换你来照顾他。让我放手。”玄夜苦笑一声。
“这世间有很多爱,能被你喜欢和疼爱的女孩能有几个?茗烟无非是最好的那个。”蓝钰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玄夜。
缓缓开口:“我很为她高兴。以你的为人,喜欢她护她,是很好的事。即使你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会护她周全。你喜欢的人都是在用生命守护。为什么要你放手。”蓝钰看着一望无际的星海,回答他。
玄夜注视蓝钰良久。
“诚如当年你守护我一样。”蓝钰知道玄夜在对着自己,但是他也不看他。接着说:“我五岁那年,父皇将你派到我身边做暗卫。相互陪伴共同走过的岁月,历历在目,你身上的伤痕有哪一处不是为了救我护我落下的疤痕?”
“是吗?我不记得了。”玄夜似乎有哽咽。他极力掩饰。他心里五味杂陈:“阿钰,你都记得。”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蓝钰终于回头看他。冷漠的双眸里似乎有了温度。
“当年是我考虑不周,我只知道除了母妃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想把我能够给你的都给你。”
“不要再说了。”玄夜哽咽难言。
“对你越好,父皇越误会,为此我顶撞父皇,水火不容,甚至不去见他。父皇才对你动了杀心。毕竟皇子不可能有秘辛存在。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除去隐患。”
“呵呵呵呵”玄夜痛苦出声。
“等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蓝钰收回目光。
夜色掩映之下,谁也看不到一向冷漠无情的蓝钰眼中渐渐湿润。
年少轻狂,不知对一个人好就是要保护他。
一味的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的维护,只会让两人在皇权面前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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