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说了,你想怎样?”老鸨没好气道。
就柳儿说的那些,加起来都要超过十两了,到时候这丫头要这是闹起来,影响到客人,她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而且这是在都城,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也不敢真搞事情,所以越想越郁闷。
柳儿早就想好了:“二两!”
“你说什么?你怎么不说一两,刚好还钱!”老鸨听了气都喘不匀了。
柳儿却是再次点点头:“一两就再好不过了,妈妈想清楚了吗,那我现在就去拿钱!”
“你个死丫头,你给我滚回来!”老鸨怒吼,声音一下子响彻楼间。
只听外头安静了瞬间,然后有人敲门:“妈妈,怎么啦?”
“没事,忙你们的去,不该关心的少打听!”
那人没走:“可是惊着下头的顾公子了,人让我上来问问!”
老鸨一惊,勉强把火气压下去,然后也不管柳儿,急忙找客人道歉去了,这顾公子可是大主顾啊!
“顾公子,实在对不住啊,教导下头的人呢,打扰到您了啊!”老鸨一脸巴结的笑。
那顾公子却不给她面子:“教导?呵,好大的威风,本公子来这儿是听你骂人的吗?还有就你身后的这个小丫头,哼,她能干什么?”
老鸨这才回头看去,要死,柳儿怎么跟下来了:“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干活去!”
柳儿不想走,正好顾公子也想看戏:“哎,走什么走,扰了本公子的雅兴,不说个清楚还想走,你,就你,小丫头,你说说,她骂你什么?”
柳儿这会儿都想好了要走,因此并不像以往那么怕人:“公子,我想赎身,妈妈让我给十两,但是妈妈买我的时候只花了一两,且这些年没给过一分工钱,连客人的赏银都收走了。”
老鸨拦都来不及,柳儿就一股脑倒干净了。
顾公子听了一时间面色古怪:“看不出来,这红柳楼这么会做生意啊,本公子都自叹不如,哎,看来以后还得小心些,别哪天就在这楼里倾家荡产了!”
老鸨大惊,连连赔笑:“顾公子说笑了,贵府是这都城最大的皇商,论赚钱谁比得过您啊!”
“比不得妈妈你投一赚十!”
“真没的是,是这小丫头听说了,我说的是二两,这么多年了,楼里好歹给吃给喝,多一两不过份吧?”老鸨小心翼翼斟酌着说。
那顾公子这才点头,眼看着柳儿还杵着:“我说你这个蠢丫头怎么回事,还不快给自己赎身!”
柳儿这才如梦初醒,“咚”的一下子就跪下了,给顾公子磕了个头,然后咚咚咚跑到后院自己屋子里去取钱。
芊芊给她的那十两她才不会用呢,回头老鸨肯定不会找给她。
只片刻人就回来了,一手抓了一把碎银子和铜板,一手跟老鸨要卖身契:“妈妈,给!”
老鸨哪里想到她这么快啊,根本没来得及去取,这会也只嘀嘀咕咕:“赶着投胎啊,钱先给我,这都是些什么,零零碎碎的,真是,卖身契一会给你!”
柳儿不肯,一定要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
老鸨瞪她。
顾公子又不耐烦了:“行了吧,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快去拿,还在墨迹,丢不丢人啊,本公子难得看这种新鲜事,你就非得让我不痛快吗?”
老鸨这才磨磨唧唧去拿,半天才回来。
这中间那顾公子只管自己和姑娘们调笑,柳儿也退到一边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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