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单从涸辙翁个人来说,它的能力和战斗力也不差,如若不然,它怎能穿梭于丛林险境中而安然无恙,又怎能生擒梦魇兽呢?可如今,竟如此不堪一击。
“师家小娘子,不知为何,当下我无法恢复真身,你,你先护着我,待我养精蓄锐一番,恢复真身后,你再离去,可好?!”涸辙翁低声哀求。
我抬头环顾四周,仅一米开外,扑闪着各色贪婪之光,数不胜数,蓄势待发。
“好!我答应你!”虽之前它曾有意加害于我,但看它如今这等模样,又怎忍心弃之不理呢?等了许久,除气息越来越微弱,也不见它有所变化,如山丘般的身体犹如一滩肉泥,淹没于昏暗中,反而是周围的贪婪之光越集越密,浓郁的臭味就像是堆积如山的腐肉,弥漫于空气中。
“涸辙翁,你怎样了?”放眼望去,影影绰绰,幽光闪闪,我拽着匕首紧张地四处张望。
“师家小娘子,涸某我痛得紧啊~~~它们要生生将我啃噬殆尽!”涸辙翁哀号着,我闻言一愣,忽又恍然大悟,“可若大的身子,黑灯瞎火还要面对如此众多的妖兽,真担心这把小刃应付不过来,可……”我叹息一声,在它凄烈的哀号声中不得已再次举起匕首。
妖兽并非树木,哪有不还击之理,况且我在明,肉眼凡胎,可视度微乎甚微,而它们在暗,早把我看得真切分明,又仗着为数众多,体形不一的优势,前赴后继嘶吼着将我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吓得我紧靠涸辙翁胡乱挥动着匕首不知所措。
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啼哭声打破了妖兽间的嘶吼,顿时,我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钻心刺骨,还未等我回神,它已抽回深深扎进我体内的利爪,同时,也把我肚内之物一并带走,吵杂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非常激烈,它们貌似在争夺某物。
我捂着肚子,痛得已无法呼吸,身子缓缓滑落在地,一股股带着浓郁腥味的热流刹时从指缝间喷涌而出。眼皮越来越沉重,浑噩中,匕首兀自腾空而起,白光乍现,照亮整个天空,“嗖”一下,变成一把弯月刀,巨大无比,刀刃锋利如电,刀身缠绕着几道黑色火焰,妖异森冷,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弯月刀从半空中重重落在我面前,森冷寒光如万千利剑,“刷刷”射向众妖兽,所到之处皆为粉尘。
刹时,天地间传来鬼哭狼嚎声,嚎天动地。
“多谢师家娘子相救~~~”涸辙翁虚弱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虚幻飘渺,我连转动眼珠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它呼唤,数声后,不见回应,我身下的肌肉群动了动后又松弛下来。我知它想寻我,但力不从心最终放弃。
巨大的弯月刀静静屹立于眼前,刀风呼呼,焰火炼炼,冷冽的刀刃寒光森森,令众妖兽闻风丧胆不敢靠近,偶尔几只前来试探,皆化为粉尘。若不是妖鸣兽吼四处攒动乱窜的光点,时间就如同静止了般。
我倚靠在涸辙翁庞大的躯体上,冰冷的身体被光晕所笼罩,几缕游龙似的蓝烟盘旋在腹部之上许久,待我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时,它便隐没消失不见。
“师家娘子~~你可还好?”涸辙翁沉重的声音夹杂着悠扬的乐声终于清晰地传入耳膜。我动了动筋骨已无大碍,可涸辙翁仍没变动,还是原来的模样。
它双目紧闭,头部也被啃噬的千疮百孔,深可见骨,可见这林中妖兽已饥饿至极,不择手段,可眼下它体型庞大伤势过重,又变不回真身,水月神君赠予的神器,虽能护我们一时,但又护不了长久,我陪它耗着,也必是死路一条,可顾自离开,又良心过不去,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真是一筹莫展。
“你听到了吗?”涸辙翁眼皮动了动,“如此美妙动听~~”
“嗯?”经它一提醒,确有乐声幽幽然悲戚戚若隐若现,飘荡风中,无数乱窜的光点听到此乐也纷纷离去,四周瞬间静谧,我慌忙抬头看天,黑沉沉空无一物,我知看似寻常,但绝非简单,危机重重。
“确有乐声!”我张望了一番,并未感到异样,“涸辙翁,你看,现在妖兽皆数离去,我想……”都过了这么久,它这具庞大的身子依然瘫软于地,不见起色,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果可行的话,我想赶路了……”
“小娘子,你要走吗?好好,如此甚好,是我涸某考虑不周,误了小娘子的正事……为此深表歉意,嗯,你该走了,是该走了……”涸辙翁低喃着,声音轻柔,他原先暴烈的性子也变得和蔼起来。
“那……?”我也深知,只要水月神君的神器一旦离开,众妖兽又会蜂拥至上,最终将它活活啃噬殆尽。
“师家小娘子,毋须为我担忧,你走吧,月影你定要好生照料,是我涸某有失风范,愧对于她……”涸辙翁不再言语,像是闭目赏听悦耳之乐声。
“好!”我确定了方位,借着匕首散发出来的白光,跨步前行,涸辙翁,虽与它并无交集,生死也与我无关,但心里却堵得十分难受,回头看看,如山的黑影依然静静卧在原地,我叹了声,“本想一刀了结它,省去皮肉之痛,这样也算干脆,可,最终因害怕下不下手。”幽林中乐声抑扬顿挫,但对我来说如同催命之符,真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来,月影也无暇兼顾,逃命要紧。
“哐,哐~~”正跑得起劲,忽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来不及回头一个庞大的黑影如闪电般从身边擦过,消失在林中,身形竟如此熟悉,我踌躇了一番,按着原路往回奔,刚才跑过去的竟是夜魔兽,它终于从涸辙翁体内出来了。
空旷的地上,无任何声响,涸辙翁庞大的黑影也早已不见,连呼数声,终于在不远处听到微弱的气息,我赶紧朝着声音奔过去,借着匕首散发的光芒,在厚积的粉尘下半遮半掩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他静静地趴着,身材修长俊美,一袭长发盖住了他整张脸,喘息间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我一脸惊愕地看着他,脚不自主连连后退。
“那夜魇兽终于走了……”他说道,声音疲惫不堪却清脆磁性,不似涸辙翁,我停住了脚步,只因他嘴里的夜魇兽。
“师家小娘子,你怎又折回?我无事……”他挥了挥手,“我再睡一会……你走吧,别误了正事。”
“你是涸辙翁?”我试探着。
“正是在下!小娘子这是怎了,才去了回,就不认得涸某了!”他说着艰难地翻了个身,整个躯体裸露在粉尘上,赤条条,白晃晃,又炸得我目瞪口呆,眼前分明是个人,是个与我一般的人。
稳了稳神,终于从外焦里嫩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你,你是涸辙翁?”我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回,实在无法将二者联系起来。
他四仰八叉地躺着,没再回应,我故意干咳了几声,许久清脆的声音从前方幽幽传来。
“小娘子,我已说了,为何你如此质疑涸某呢?”他停顿了半晌后接着道,“我的月影可否安好?能否让我见见?我甚是念她。”他不想再身份上过多解释。
我沉吟了少许。
“是了是了,这人定是涸辙翁无疑了,如若不是,怎会知晓月影?”玄着的心终于放下,信步上前,但仍不敢近身。
他躺在地上半天不见动静,沉重的呼吸带着无限的痛苦。
突然,涸辙翁霍地坐起,大喊一声,悲切万分,他僵硬着身子直挺挺地坐着,一张英气绝美的脸转向我,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咯噔一下,心虚地不知将眼神往哪搁,无意间瞥到他单薄的身体千疮百孔全是窟窿。
我回味着他嘴里的名字。
“寒酥!”
“寒酥!是谁?是他的心上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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