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正动,突一只大手抄过来,将他拉进了茶馆。王照回头一看,正是云冲。
云冲道:“瞧兄弟这神色,自然是找到了?”。王照摇头道:“没有没有!”,拔足要走。云冲踏步一拦,将他右腕一捏,冷笑道:“兄弟有钱不赚,这是为何?”,王照被他一捏,疼痛入心,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此信?”。
云冲笑道:“我如何确知?不过依照人情常理猜测罢了。你既已拿到手,便随我走一趟,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实不相瞒,这买家正在天香楼上等着”。王照道:“好!好!”,走得几步,趁其不备,一扭腰,要往大街上跑。云冲右掌一跟,如影随形,拇食二指一扣,拿住了他的腰眼,沉声胁迫道:“你但随我来见买家,你只管交信拿钱,若是不从,我捏碎你两个腰子!”,手上一运劲,一阵剧痛钻心入骨。王照不敢不从,只得步入天香楼,踏上二楼,推门入了一个包厢,只见三个佩剑汉子双手背负站立,前头一张大椅,一个老者正襟危坐,两肘按桌,双掌交握,神色楞地严峻,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泰山派掌门裴圣章。
见到云冲,裴圣章眼睛一闪,径直问道:“可有叶向仓的信物?”。
云冲笑道:“有一封亲笔信”。
裴圣章身子一震,道:“信在哪里,拿来我瞧瞧”,把手一摊。
云冲将王照一指:“信在这位王少爷身上,王少爷,拿出来给裴掌门瞧瞧”。
王照抬眼一看,只见裴圣章面色凝重,身后三个弟子凶神恶煞瞪住了他,他哪里见过这阵势,抖抖索索便将信取出递了过去。
云冲笑道:“这信里内容怕倒也没什么出奇,料来不过贺寿,婚约二事,不过足以说明叶向仓还在人世。裴掌门,选边站队的事,你要再作考虑了”,便站起身来。
裴圣章冷笑道:“不劳阁下操心”,将信纸一摊,笔迹映入眼中,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惊疑又一阵释然。
云冲笑道:“裴掌门且慢看,那一万两银票烦请裴掌门兑现”。
裴圣章将信读完,微微一笑,抬眼以一种戏谑的目光瞧着云冲道:“云先生,我有一问,许久未发”。云冲道:“请讲”。
裴圣章冷笑道:“你本来浪荡江湖,难觅踪影,但三个月前,你正巧到了我泰山派,正巧提到了王凌风,又正巧提到了末山剑派可能会来人。谁知你是不是和这位王少爷串通好了,伪造这一封书信,故意来骗我的银子?”。
云冲大笑,不答反问道:“裴掌门若早有此疑问,如何不早些拆穿我?哈,我看你是想要赖账”。
裴圣章瞟了他一眼,颔首不语,笑道:“罢了,你拿着”。将一沓银票掏了过来,云冲正待接过,突被对方逮住了手腕。裴圣章冷目盯住他,沉声问道:“你主子姓宁?”。
云冲笑道:“你说个什么?”,猛地将手挣脱,将银票分作两半,一半递给王照,道了一声“告辞”,大步流星而去。
王照手里攥着一大叠银票,却如坠云里雾里之间,又无人理睬他,只得尴尬道了一声“告辞”,灰溜溜下得楼去,暗想道:“那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哑谜,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一封信事关重大,泄露了出去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波,我王家卷入其中是必然的,没准儿这条小命儿也丢了,思虑重重,先去灌了一肚子酒,回家钻进被窝草草睡了,噩梦接踵。恰王采乔经过,见他梦语不断,双手乱抓,忙把他摇醒,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又灌了多少黄汤?”。王照翻身坐起,眨了眨眼,突低声说道:“妹子,如今谁也不待见我,爹也不把我当儿子,你倒还叫我一声哥哥”。
王采乔道:“你这是什么话来着,你我一个娘胎出来的,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爹又何尝不拿你当儿?他明面上骂你恨你,私下和我聊天,老说你小时候的事。那个父母不疼自己儿子来着?”。
王照听得两行泪下,说道:“嗯,你记得不,娘在的时候,咱们一家四口,每到晚上吃过晚饭,坐在窗前大桌旁一边剥核桃吃花生,一边听爹说些江湖事。那可真是好时候”。
王采乔也流下泪来,说道:“如今娘不在了,咱们爷三儿如何不能一边剥核桃吃花生,一边听爹说旧事?哥哥,你自此别在外鬼混,爹年纪大了,咱们好好陪他几年,那不是很好么?”。
王照点头道:“很好,很好,只是”,沉默半晌,下定决心道:“我闯了个大祸,怕爹原谅不了我”。
王采乔笑道:“你闯的祸还少么?放心罢,爹不会真放在心上”。
王照摇头道:“以前那都不算啥,这次这事儿不一样,我得找爹亲说,他若一掌劈了我,我也认了”。王采乔倒听得一惊,慌忙去对王凌风说了。
王凌风倒也纳闷,见得王照,便冷笑道:“你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就凭你这怂样,无非是吃喝嫖赌,打架斗殴,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王照径直道:“爹,这次你的寿辰,宁老哥送来的贺礼之中,有一封叶掌门的亲笔信,藏在那件貂皮袄子的袖管里,你知道么?”。
王凌风身子一颤,立刻问道:“信在何处,拿来我瞧!”。
王照低头道:“已被我拿去,卖了五千两银子”,便将这事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末了脑袋一垂,只待父亲怒骂。
王凌风却眼睑低垂,良久不语,只道:“照儿,你本来要将这封信交给我,虽然半途被那云冲截去,也算是良心发现。单单这一点,我便认回你这个儿子”。
王采乔急道:“爹,那姓乔的敢欺师灭祖,真不是个人,可是你年事已高,哪里还能号令什么群雄。你说这个事该怎个办法?”。
王凌风摇头道:“采乔,这封信分明是伪作。而且不是别人,八成便是你那宁哥干的,那云冲分明是被他收买。一个在贺礼中藏信,一个故意诱导照儿发现这封信,又故意让此信落入泰山派手中,昭然天下”
王采乔惊道:“不会的,宁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凌风道:“你当泰山派为什么要花一万两银子买这封信?裴圣章背后是太行派的彭天戈。这一伙人早想自末山剑派手中夺回盟主之位,只是顾忌叶掌门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十八年前叶掌门与逆贼闵怒决斗之后,再未在江湖中露过面,末山剑派只托词闭关,由乔鹏暂理掌门事务。当时便微有传言,说他当时也已身负重伤,要么不治而亡,要么武艺尽废。末山剑派怕盟主之位不保,才假言闭关。时日一久,叶掌门一直不露面,流言更是甚嚣尘上,武林中几乎已经默认叶掌门已死,只是还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你宁哥此为,便是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已经知道自乔鹏手中接过重器无望,索性孤注一掷“。
王采乔猛然摇头道:”不可能,宁哥说过,他的洛神剑已练成,只要娶了我,便可依照约定执掌末山剑派,又何须铤而走险?况且叶掌门若真的已死,宁哥要透露出去,又何必如此麻烦?便直修书一封,偷偷送于太行派,又何尝不可?“。
王凌风摇头道:”一则乔鹏迷恋权势,独断霸道,绝不可能轻易将重器拱手让人;二则你宁哥作为继任人选,必定步步在其监视之中,岂敢轻信信使?况且这赤裸裸的通敌之罪,凉他也不敢做出来“。
王采乔急道:”这封信就算是宁哥伪造的,但就内容而言,难道不可能真如信中所说,叶掌门被乔鹏囚禁?宁哥想要救出他也好,想要借太行派之手除掉乔鹏,继任掌门也好,总也算正当所为“。
王凌风摇头道:”也许如此。关于叶掌门的下落,我也说不准,大半真的已在那一战中和闵怒同归于尽。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已对末山剑派没有影响,否则你宁哥绝不敢如此莽撞。他伪造这一封信,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暗示末山剑派已生内乱,叶掌门无论下落如何,已构不成影响;二来这信只要落到彭天戈手中,彭天戈便可以此为名,名正言顺地讨伐乔鹏,顺理成章地夺回盟主之位。那裴圣章早知云冲乃是宁绍庭收买,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王照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两个在酒楼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哑谜呢“。
王凌风点头道:”那是他两人早已心照不宣。照儿,无论如何,这一次末山剑派已少不了一番劫难。我垂垂老矣,难有所为,但这信自我处泄露,无论如何我得走上一遭,将这封信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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