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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狼烟上5（第2页）

“既然要明白敌人的意图，自然要从敌人出现的一刻乃至是更早的时候说起，如此才能够找寻出你心中困惑的根本源头。”边疆不得不跟着简离也蹲下身躯。

“当时我只觉得难以置信，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忽然就出现在了眼前，而屯留事先没有得到半点消息。”简离暗自欣慰，边疆一开口就切中了他想要听到的内容。

“你看，其实在你最开始的感触中就已经包含着答案。”

“有吗？”边疆挠挠头，被简离的一句话搅弄的如坠云雾。

“当你亲眼目睹匈奴军队的时候，在你的意识中已经认为匈奴军队出现的太过突然。恰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不知道匈奴人用的什么方法调动军队，但这样的速度实在匪夷所思。匈奴军这次来的太快，而这个‘快’字就是一切的根源所在，不仅暴露了匈奴人真正的意图，同时也能够很好的解释匈奴军在今夜所作出的一桩桩看似不合常理的举动。”

“仅凭一点，大哥就下断言？”边疆的质疑在简离的意料之中，随即他继续不紧不慢的解释。

“当然不够，不过只要结合屯留城当前的境况，以及匈奴军在今夜所作出的诸多不合常理的举动，就能看的更加清晰。”

“目前的境况？大哥是指匈奴人攻击屯留？”简离点头，他以为边疆终于勘破，注意到了匈奴军进攻屯留的时机。

“可屯留是大晋军镇，并州门户，匈奴人既然进犯并州，屯留必然会首当其冲。”

屯留是军镇，也是门户。通往壶关的路有很多条，但多数都是曲折且不利于行军的山野，只有屯留城身后的这条直道距离壶关最近，也最便捷。也正是基于地利优势，屯留才会最早于此处选址建城。

“小疆，你误解了我的意思。”简离略显无奈再次摇头，“我并非是指匈奴军攻击屯留不合常理，而是攻击屯留的时机让人感到奇怪。”

“眼下正值午夜，对攻城的一方势必是极大的不利，他们拥有强大的军力，完全可以等到白天的。明知道会徒增伤亡，可匈奴人却还是选择了夜晚。”

“会不会是倚仗有天府藤甲军，就如同初战一样，夜色能为他们掩藏踪迹，而连夜进攻又能让屯留措手不及，转劣势为优势。”边疆又一次想起那些自暗夜中飞来的羽箭，凌厉而又精准。

“可你别忘了，敌人远道而来，已是疲乏之师。攻城之战，纵然其中的天府藤甲如何精锐，也无法凭借一军之力夺下屯留。即便可以也必定要付出无法估量的代价。总之不论缘由为何，此举若是可行，那位鹿蠡王就早该这样做了。”简离毫不顾忌的驳斥，“至于你说的攻其不备，更是没有道理。我们回城这一路上燃起的狼烟，匈奴人不会没有看见，自然不会盲目的认为屯留没有半分准备。”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匈奴人到底是为什么？”边疆被困在重重的疑惑当中，他明明能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可就是连不出一条清晰脉路，找不到出路在何方。继续思索下去，他或许就要面临崩溃。

“好吧，我们再回到最初困惑你的问题。假使匈奴人放任燃烧的石弹坠入屯留，燃起大火，确实是对进攻有利。”简离右手按在边疆的肩上，制住他内心近乎失控的浮躁。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屯留真的燃烧起来，没有一两天是不会熄灭的。显然匈奴人预见到了，而他们之所以能察觉到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们在意。”简离忽然带出转折，同时边疆也在他的话语中拣选到自己从未留意过的信息。

“再结合匈奴军队的进军速度之快以及当下的连夜抢攻之急，将这诸多不解，有违常理的举动都聚合到一起，你会发现这一切都指向一个逐渐清晰的真相。”

简离的话语在边疆听来还是隐晦，但他现在已经无心思考，他能感觉到真正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他不想继续去猜，只想立刻得到一个清晰明了的结果。

边疆作势就要追问，不过简离没有给他机会。

“归根结底，就只有两个字。”

边疆紧紧盯上简离的目光，他放弃言辞转用眼神催促。

“时间！种种迹象表明，匈奴人是要突袭并州，而突袭的关键就在于对时间的把握，只有在并州军准备不足的时候发动攻击，突袭才真正具备意义。匈奴军队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同时间奔跑，所以偃旗息鼓的行军是为了赢得时间，连夜攻城是为了赢得时间，攻城投放石弹试刻意压制射距也是害怕引发的屯留大火会阻断进军的道路而耽搁时间。”

屯留一旦燃起无法熄灭的大火，对于筹谋进军并州的匈奴人而言，不会是个好消息。

“绕了一大圈就是这样？”边疆刚从如坠云雾中清醒，一时又变作木讷。

“就这样，我说过的，并不难猜。”

“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大哥如何就要在言语间兜兜转转。为何不直说？”边疆言语中的埋怨不加遮掩。

“我当然知道一句话就能说清楚，所以我是故意的。”简离眼神锐利，“借用整件事情大哥想让你明白，最后的答案不重要，凭靠自身彻底厘清完整的脉络才最重要。没有人能够一直为你答疑解惑，更没有人能够告诉你所有，很多答案只有靠你自己去寻找。”

授之以鱼不若授之以渔。简离将边疆父亲从前的教诲，如今悉数奉还到了边疆的身上。

边疆神思缥缈，眼前莫名变得模糊与湿润，从他的心底泛起一阵阵有关于生死离别的悲伤。曾经在边疆的身边就存在过这样一个何其相似的身影，日日与其同行，时常为他答疑解惑。可就是在这样平淡寻常的一天，毫无征兆的那道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并且再也不会出现。

“但同时大哥又希望你能记住。”简离的目光恢复柔和，“有些事如果始终无法透彻，也可以不用那么执着，不要钻牛犄角，世上很多事都是可以放下的”简离没有用上绝对的言论，只说他自己，有些心关此生至死都再无法踏破，“至于还有剩下的寥寥数件，放不下的就放不下吧。”后半句他只在心中说给自己听了。

边疆听过只是点头，他不知道该如何以话语来回应，若是开口多半也只能吐出一个‘嗯’。

魏婴变时影  蚀骨宠婚：老公大人别过来  穿越游戏我又重生了  大秦长公子  御兽：从青藤妖开始  蛊观  吹牛修仙，从乒乓球无敌开始  莫慌，我只是死一死  杨家将后代  越过夏天去爱你  阿倦  特种兵之我的女儿是兵王  死神里的霞雾剑士  港综：最强四九仔，替天行道  扮演黄泉在此挥刀  星辰之畔的誓言  靠读心术收怪才夺天下  夫君嫌我胖？嫁绝嗣帝王连连生子  影视，从象牙山开始  白月光她不装了！疯野创飞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