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瑶知道他们小两口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打电话过来说要去叶玫家借宿了一夜。
沙发上,徐清一手端着本书,一手绕过韩思雨的肩头,下巴贴着韩思雨的头顶,微笑道:“这个叫斯特拉的狗真可爱,每当它看不到主人的影子,听不到主人的声音,闻不到主人的味道,就以为主人死了,咱家阿果是不是这样?”
韩思雨道:“才不会呢,阿果知道我在家等它。”说着,韩思雨看着徐清,娇声道:“书好看还是我好看?”说着往前靠了靠,用胸膛挤着徐清的手臂,让徐清感受到了那股子不安分,徐清低头看着韩思雨的柔美目光,很难再做到从容淡定。
而徐清和韩思雨在家里从孙思瑶离开的中午,折腾到晚上九点多,才精疲力竭,徐清也不管自己那封锁起来的真气能不能破戒,明代理学家的那“存天理灭人欲”,王守仁早给了定论,天理虽然昭昭,可人欲是灭不了的,因为人欲存于人内心,天理同样存于人内心,怎么灭?
徐清只是不能委屈了韩思雨,也不想再压抑自己。
韩思雨身体素质变得极好,却也已然扛不住太久,她躺在床上再也不愿意动了,徐清必须得起来给她做一些吃的。
躺在床上,韩思雨靠在徐清胸膛,吃着他一口一口喂进去的吃的,道:“我现在也是京大的名誉教授了,签的合约是一个学期三节课是底线。你不知道,开始的时候,那些喜欢我的人都得保安往出赶,现在好多了,粉丝们越来越理性了,从来不围堵。”
徐清把手绕过韩思雨下腋,放在那甚至没有人去敢看一眼的饱满高地上,弄得韩思雨浑身发麻,嗔怒道:“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徐清一本正经道:“这不是在说手语嘛?!”
韩思雨一把将徐清的咸猪手拍到一边,道:“听不懂。”
徐清这才道:“什么样的偶像,就会有什么样的粉丝,你越优秀,你的粉丝就越优秀,你现在影响力那么大,又在华夏音乐协会当理事,不止要训练专业技能,也得多学学厚黑学,多了解一些阴谋权术,高处不胜寒,表面安安稳稳,不知道多少人把你当眼中钉肉中刺呢,现在咱们一号首长是要办大事的,咱们都要正确领悟上级的意图。”
“有那么严重吗?”
徐清道:“当然没那么严重,不过华夏这片土地上,从来不缺人才,也不缺坏人,一旦掉以轻心,就会有不可预料的麻烦。多看看历史,很有意思的,大太监刘瑾不可一世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他的身后杨一清看他早不顺眼了,名臣夏言当权,哪里想得到有个严嵩?严嵩崛起了,他从来想不到和他装了几十年孙子的徐阶要收拾他,要永远保持谦逊,保持聪明,和保持头脑清晰。”
韩思雨道:“我没想那么麻烦,我不过是一个艺人。”
“可你是我徐清的女人,别忘了,熊伟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打压不了我,就只能打压你。”徐清捏起了韩思雨的下巴,柔声道:“是不是很有压力?”
韩思雨抬起双手捧着徐清的脸颊,道:“心里满满的……”
第二天徐清得去上课了,京大校长于老和他签了合约,几乎和韩思雨差不多,一个学期至少要上三节大课,虽然和废纸差不多,徐清也不能太过分了,不过这可难了,他现在身上担着的是汉语言文学新锐讲师的名头,之前按照课本来讲还好一些,知道怎么抓内容,现在不然了,一节课必须要有一节课的效果,讲什么呢?必须得有内容,不能喊口号啊。
语文,其实概括为四个字,就是“听说读写”,文字里传递出的情怀,那是精髓。
要告诉学生一些什么呢?这些年百家讲坛上几乎把所有的知识全讲了,自己这儿还剩下一些什么呢?没法子了,还得顺着那本自己还没有讲完的课本里的内容里讲,毕竟自己还是京大老师,不是那享誉全国的教授。上节课就是这样,这节课,说一说秦汉散文好了。
徐清提着笔记本电脑来到了课堂,学生依然非常多,险些弄一出万人空巷的场面,学生们一如既往地起哄,千年不变的:“徐老师我爱你!”
徐清回应还是学着那德云社的风格,回应一句:“受累了啊,爱我得排号。”
其实他心里一点儿都不开心,不是因为别的,是崔甲那些学生当兵的事情,这不是胡闹嘛,是,国家需要人才保家卫国,这没错,但是同样需要人才来进行内部建设,有的学生天生就是将军那块儿料,可是他看得出来,崔甲这些学生不适合当兵,他们在国内各领域都是人才,唯独打不了仗。
他们没有战争战略眼光,当个尉官绰绰有余,但是当校官就驾驭不了,因为校官在一次战斗中需要独立的指挥能力,这些东西有人天生就会,抗战时候崛起的那些被敌人称之为“泥腿子”的将军,就是战争成就了他们,放眼那个时代,优秀学生一大半都是在示威喊口号的时候被打死的,高下立判。
北部战区的射日计划其实很科学的,他们会挑选一些真正的将才,可是崔甲这上万学生,个个心高气傲,聚到一起难免不出乱子,相信西边也能很快认清楚这一点。
徐清一如既往潇洒,在班级通道来回行走,问:“不知道大家对李斯这个人印象怎么样?”
都是一些大一大二学生,没有经历过社会磨炼,有读过通史的人,却也无法真正判断一个人的善恶,所以回答都本着一个点,就是他和赵高合谋篡改秦始皇遗诏,改立秦二世胡亥,不是个好人。
徐清说:“这个世上,有一种善,叫大善,有一种恶,叫大恶,具体是怎么说的呢?一个人一辈子都做好事,临死做了一件坏事,就是大恶,一辈子做坏事,临死做了一件好事,是大善,咱们且不说这句话对不对,合不合道理,至少从秦朝丞相李斯来看,这句话是对的,因为纵观我们所知道的,看到的历史,李斯一辈子都在办实事,到头只干了一件篡改遗诏的坏事,就是大恶。今天我们不讨论,赵高李斯篡改遗诏这么秘密的事情,司马迁是怎么知道的,也不讨论赵高到底是不是太监,咱们今天就说说李斯的那部极其优秀的公文《谏逐客书》。”
徐清在台上滔滔不绝,还是老方法,用浅显通俗的言语进行代入,不去过分强调这片文章对秦始皇的意义是什么,也不去研究对于后世有什么作用,单单给大家介绍内容所运用的笔法,先叙说客卿对秦皇没做什么坏事,接着说秦皇喜欢事物,得出了他重物轻人的结论,最后做出了一些分析,用这个结构写公文,是非常科学的。
历史评价这篇公文理足词胜,雄辩滔滔,徐清就告诉他们,因为什么而会这样。还列举了现代一些垃圾报告做对比,最后要下课了,学生们又开始问他和课堂无关的内容,“秦始皇是好皇帝还是昏君。”
徐清和他们说,“肯定不是昏君啊,如果是昏君,李斯这么上书批评他,早砍了,所以说咱们千古一帝还是有些心胸的。同学们,任何事情都不要人云亦云,要学会自己分析,自己做出判断!”
下课铃响了,徐清要留作业了,道:“最近我出远门了,不小心参观了一个明代的古墓,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些明朝的东西,有两个人,严嵩和斗倒他的徐阶,他们两个有什么区别?严嵩大贪,徐阶小贪,严嵩和徐阶的儿子也都没教育好,都是踩着人头往上爬,其实两个人的区别,就是一个往上爬的目的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一个是为了办事儿,皇帝交代下来的事情,一个应付,一个解决。咱们如今的公文,大多都是在往上找个模子,然后改几个字就上去了,这就是应付,你们今天回去就给我写一篇公文,可以把目标当成任何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未来是那种办事儿的人,还是只那种会应付差事的人。”
“徐老师我们交给谁呢?”
徐清张了张嘴,看了看台下,心中微微叹息,崔甲他们不在,妮子也不在,连个挑大梁的都没有了,最终徐清目光锁定了一个人,道:“杜雅茹,你最近有事儿吗?”
那个当初辉煌的一中三才之一的杜雅茹,这些日子以来,朋友去当兵了,自己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了,得知徐清回来了,雀跃的来上课,其实一节课她都没听进去,只看着徐清那一头白发,心中想着他是怎么了,被徐清点名,她楞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徐老师还记得自己,她忙说:“没事儿,没有晚课就早九晚六。”
“那你辛苦一下,帮我收一下作业吧。”
杜雅茹站起身来,绷着嘴点点头,朝着徐清笑了笑,漏出了两个酒窝。
这一笑,又把徐清带到了回忆当中,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原本以为过了好久好久,才发现过去了不到两年,小孩子变成了大孩子而已,可是这时候徐清又想起了一件大事,自己几个月前在东北打仗,京城赶走了姚文青,齐妙和孔雀和姚文青都有关系,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呢,这罪名说重就重,以通敌罪枪毙都行,说轻也轻,不知者不罪嘛,还得自己去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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