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辉将最后一抹温暖洒在了驱逐舰甲板上,进入了军港,上级特批了一次庆功会,战士们载歌载舞,虽然有一个战士牺牲了,但是七名战友好好地回来了六个,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有文工团的同志来唱歌,放松下来,也不唱那振奋人心的军歌,大家一起玩儿一起闹,节目也是谁有谁上,那个几乎没有伤势的战士也参加了活动。他叫陈卫东,是个大学生兵,二等功是没跑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提干,他说书似得讲诉自己被抓捕的经过,妙语连珠,生生把悲壮险些丧命的人间地狱说成了他们七个中心开花的战场。
徐清一直都清楚,华夏近代的几次战争都打得非常难,当年宣传美洲所谓的世界联军只是纸老虎不堪一击的宣传语确实害了很多不懂战争的新兵,可是也不能让战士们心存恐惧,像这个优秀的战士,言辞当中说出了敌人的可怖,可是也传递给了战士们宁折不弯的精神,被俘虏,不能想着认命,更不能想着千方百计去保命,要想着斗争。就连徐清也听得津津有味。
文工团文职少将非常好看,叫罗菲菲,据身边的中校说,罗菲菲是军人世家,高考就考进了军校,祖辈似乎是京城军职高官。作风硬朗,准备进作战部队的,可是被他祖父也否了,她是陈卫东从小的同学,早已经芳心暗许,陈卫东也有这个心意。
了解到这个事情,徐清八卦起来,问道:“那这次他回来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中校道:“难啊!”
徐清有些奇怪,道:“罗荣英老将军该不会是嫌弃陈卫东的家世配不上他家门户吧?”
“呵呵,这倒不是,罗荣英老将军只有这一个孙女,放过话,我罗家的女子,不会狗眼看人低,只要不是窝囊废,她敢嫁,我就敢同意!”中校说完才惊讶地看着徐清,道:“你认识罗荣英老将军?”
徐清笑道:“一面之缘!”军中总决策部的老将军,都有一面之缘,根据第一映像,徐清相信罗荣英老将军能说出这个话,可是他更奇怪的是,郎有情妾有意,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中校解释道:“其实罗菲菲有个同学一直在追求她,和陈卫东也是铁磁,后来陈卫东被定成了烈士,罗菲菲一度奔溃,就是他一直照顾着,现在都订婚了。唉,你说世事无常吧?”
说着,中校看着一直挽着徐清胳膊的唐妮,问:“你们是恋人?”
徐清还没来得及解释,唐妮就道:“当然不是,我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妹妹。我嫂子是歌手,就算渡天劫都不会改嫁的那种。”听她这话,是有些为陈卫东鸣不平了。
中校和徐清有两面之缘,第一次就是救下来那群高山岛刁民,今天是第二次,也算有缘分,年纪也不大,看样子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军官,听着唐妮的话,看着这些小后生们热闹地玩儿,感慨道:“未来这艘驱逐舰,领头羊一定是那些活着回来的战士了,这个有能力,那个有战术,呵呵,坐井观天,对世界能有多少了解?能有多大心胸?年轻人还是要血里火里滚一滚,去当一次俘虏,才会知道战争是怎么样的,心胸总是被苦难撑大的,小姑娘,你看陈卫东经历过了生死,许多事情都看开了,他看罗菲菲的时候也是满眼的清澈,罗菲菲经历过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女子,所以小姑娘你体谅体谅,最近几天海上发生的事情,寻常小老百姓知道什么?就算是你们两个,我们舰队司令也给校级军官下了命令,说不问,不猜,好生照顾。位置不一样,看出的东西就不一样。”
唐妮还在赌气,道:“那陈卫东就这么没老婆了?”
“哈哈,你可以给他介绍一个呀。”
徐清笑着点头道:“这话说的很在理,喝一杯?”
唐妮嗔怒道:“不能喝!养身体呢。”
徐清大笑,捋了一把唐妮长发。
才一年,新入伍的战士也好,老兵也好,都清楚这几名被带回来的军人是多么不容易,可是上级严令不准把将他们七个带回来的人泄漏出去,军舰上亲眼见到过徐清的不敢多说什么,那些没见过的,只见徐清没有穿常服也没穿军装,身上只是一套非常随意的黑色衣服,已经把他当成了异类,再看他身边偎着的女子,心中有些不乐意,这是纪律严明的部队。他那算什么?说不定就是哪个大员的儿子,来这里闹着玩儿来了。
包括那个被徐清他们这块儿议论了半天的罗菲菲,看着也有些不顺眼,文工团里她最大,除了表演,也能做个主持人,声音很好听,像一只百灵鸟,清亮,高亢,她说:“看到他们能回来,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亡我者,我也,人不自亡,谁能亡之?希望在做的各位可以好好想想明白,悟者,吾心也。能见吾心,便是真悟,大家要好好看看自己的身,看看自己的心,真悟了,才能想清楚,你在这里的意义。”
在场的人听前半段的时候,都觉得说得好,可是后半句,怎么听都觉得是自己被骂了,但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嘛?军人仪表是有的,还看什么心?当两年大头兵的有,求升官发财转入机关单位的也有,这是海军陆战队,是要打仗的兵,谁没想好似得。
唐妮聪明,一耳就听了出来,推了推徐清的胳膊,道:“说你呢。”
徐清望着燃在甲板上的篝火,轻轻笑笑,这话针对性当然很强,倒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正派人,徐清从来没被人指名道姓地骂过,这种不指名道姓的挖苦也没有过,倒也没什么感觉。徐清环视了一眼,发现那个女记者居然还在这里。
唐妮顺着徐清的目光看去,轻声道:“他叫姚珊珊,确实是京城的随军记者,和京城方面确认过了,来了四个人,各方面都符合逻辑,天衣无缝啊。京城也正在调查,她是怎么知道顺港问题的,我觉得人家知道也没毛病,闽越地区是个什么战局,我养伤的时候都清楚。”
徐清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场景,她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太巧了,而且看她被欺负的时候,表情动作也没有丝毫问题,现在京城给发了金水,确定了她的好人身份。可是徐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庆功会上节目了,击鼓传花,鼓点一停,花在谁的手里,谁表演节目,前面有战士们表演了铁枪插吼的硬气功,有战士表现了吹掉啤酒瓶底强大肺活量,还有人表演了闭眼组枪,最终这朵花传到了徐清手里,唐妮有些兴奋了,记得在大兴安岭附近在宋司令面前表演的枪法,不知道让多少人折服,今天一定能让这群人服服帖帖。
徐清也不退缩,找了一把吉他,竟然要表演弹唱,他笑得很好看,道:“灯太晃眼,看不清琴弦,背着点光,唱一首已经成为一个群体信仰的一个歌手的歌。”
唐妮在原地没动,望着徐清所面对的方向,西方,微微靠北,那是凉山的方向。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惜别伤离临,请饮清酒三两三,一两祝你手边多银财,二两祝你方寸永不乱……”
徐清唱歌很好听,大家认真地听,说的那两句话,让人想起了许巍,许巍确实是一个群体的信仰,许巍确实也是这样说话的,但是前奏起来的时候,不是许巍的任何一首歌,有人听出来了,是《性空山》,军人,没有人拿歌手当信仰,但是许多人确实听过,很难听得懂。
唐妮也听不懂陈粒唱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听得懂徐清唱的,别后不能相见,我独居性空山,我祝你好走,我也好好的。
看样子,徐老师已经从心底开始慢慢接受五爹一娘牺牲的事实了,现在再推敲那句“悟者,吾心也。”倒真有些味道了。
那些战士们看到徐清上台,倒是没有觉得他会出丑,可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唱的竟然这么好。到了台上,就是罗菲菲的地盘,她有意挖苦,可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曲后,台下竟无掌声,徐清放下了琴,往台下走,把二爹救回来的时候,他的心确实犹如刀割,可是一天一夜他守着二爹,他都不和自己说话,他明白了,人没了,确实就没了,自己再怎么呼唤,他们都回不来了,还不如背着他们的希望,带着他们的精神好好活下去,新仇也好,旧恨也罢,那都是自己的事了。
陈卫东抱着一箱啤酒站在了徐清的面前,眼神似有泪光,拿起一瓶来,道:“都在酒里!”
徐清知道他的感恩,接过了酒,一饮而尽,跟着陈卫东起身的,还有那段飞营长的好多好多旧部,他们排成了长龙,一个接一个地敬酒,徐清毫不退缩,喝他娘的,喝完的都站在了徐清的身后,没喝的都在他面前,众星捧月一般,他的肚子渐渐涨了起来,脸色也红润的多。
罗菲菲有些诧异,这个年轻人在军中威望这么大么?是个什么人物?
唐妮终于站起身来,一脸骄傲,仿佛被尊敬的人,就是他自己一般,可是她脸色马上就变了,跑了上去,挡在徐清面前,道:“他不能再喝了,他还有伤呢,你们想害死他呀?”
徐清笑道:“言重了,但确实不能再喝了。”
“好,那咱们喝,为他干了!”
场中一片热闹,周围就是碧海,头顶是蓝天,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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