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全局者,不可谋一隅,不谋一世者,不可谋一时。徐清谋不了一世,但谋得了全局。唐妮费劲找出了地图,徐清只是看了一眼就让她收了起来。然后独坐于甲板上,不知道盘算什么。
朱佩身上裹了一块薄薄的毯子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沉思中的徐清,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面面俱到,就算是国一号首长,也有自己的团队,封建社会皇帝也不是事必躬亲,有内阁和首辅大臣,不管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也要尝试着把心门打开,你身边围着的这些人也挺优秀的,商量商量,一人计短十人计长,对吗?”
徐清挪了挪身子,道:“姜尚武和洪剑思维固化,温三和唐妮还需要成长。我有好爹娘,成长的快一些。不过对付一个变黑了的官,还没那么难!佩姨,找我有事儿?”
朱佩也在想,徐清想直接给自己拉适合他的团队,很难的,除非他自己培养,当然年龄上得相仿。唐妮是非常有潜力的,温三太野,徐清不一定能驯服得了他,拉团队还是任重道远啊,朱佩把自己身上薄薄的毯子展开,道:“小孩儿,那天看你和曹绯打架,特别碍眼,速度和反应够了,看得出来,你的套路也经过千锤百炼,但是还远远够不到华夏古武术的门槛儿。”
朱佩将毯子挂起来,差不多距离毯子一米的位置挂了一枚针,闲田信步走到毯子前,挥手往毯子上打了一拳,“叮”的一声脆响,那枚针从棉线上挣脱,整根扎入了钢制的护栏。
徐清站起了身子,一脸茫然和惊骇,怎么做到的?
朱佩轻声道:“我也是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完全了解传统武术和军队格杀术,格杀术讲究一击必杀,但是世上哪儿有那么多人能让你一击必杀?还得拳拳到肉,打得疼,打得死人!你现在力道最大的,无非是寸拳,靠对手无法卸力去伤人,其实还有更强的一种用力方式,一些好事的武侠写手,把它叫做隔山打牛,实际上,这叫‘透劲’,一拳能震碎人心脏力量直通人后背甚至是第二个人,咱们公众的功夫皇帝演过《霍元甲》,霍家拳最后有一招绝杀拳,那就是透劲。与之相反的,叫‘绷劲’,能把人打飞,却造不成实质性伤害。先练透劲,一天用寸拳打毛毯一千次!还有刀都能被人家震飞了,简直太差,我带了一包鹌鹑蛋,你以后练走刀的时候,手里握一个,什么时候蛋不碎,刀不飞,才算懂刀了。”
徐清深深皱起了眉头,没急于去想那一拳,而是取出了军刀,随便取出了一枚子弹,和军刀刀柄一同握在手里,挥舞了一次,子弹掉了,挥舞了第二次,刀掉了,挥舞第三次,都没掉,可是展开了手,那双历经风霜雪雨,却为了潜伏而保养非常好,婉如钢琴师的手,有了一道道用力太猛的痕迹。
徐清泛起苦笑,又尝试了一下,还是没成功,喃喃道:“真的好难啊!”
朱佩起身,道:“如果这两种功夫学不成,你还是不要在华夏这种不为人知的秩序里生活了!带兵去国外打仗比较安全,你闯荡不开的!”
等朱佩走了,徐清咬起了牙,老子什么时候要闯荡江湖了?尝试了有两三个小时,船都快靠岸了,还是失败失败失败,心中渐渐有了火气。
心情不好,想得多了,华夏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秩序?妈的,一辈子日不完的狗。这个朱佩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不为人知的秩序,是一种什么秩序?徐清想起了曹绯,还有曹绯身边那个老头,愈发没好心情,狠狠将手中军刀甩出,穿透了那个轻飘飘的毛毯,全刀身没入了护栏,徐清冲上去把毛毯扯了下来,一脚将护栏踢断,躲到了自己车子的后面,那里是风最冲的一个地方,他需要冷静。
靠岸是晚上,计划当中是在岸边扎营,大家都在动,没人敢去打扰徐清。
徐清就在船上枯坐着,一动不动。
清晨时分,朱佩洗簌完毕,打坐半个小时,起身走到了渡口,看到徐清正拖着下巴发呆,身边是一堆碎裂的蛋壳,蛋清,蛋黄,另外一只手举着钢刀,还有两枚鹌鹑蛋,灵活在手中变换位置,忽然,徐清把两枚鹌鹑蛋放在手心,手指勾着刀柄,朝着水面一劈,刀锋入水一寸,两边浪花炸开,一条鱼被震了出来,徐清迅速放下了刀和完好无损的两颗鹌鹑蛋,一拳打在鱼身,接触点没破,可是另一边炸开,血肉模糊,寸拳只能把鱼打死,可是透劲却让它炸了。他这么快就有领悟了,寸劲是短距离的爆炸性的爆发力,而透劲,是力量的传送,透劲不好练,是一种感觉。
朱佩转身离开,自己动手整理自己的帐篷,喃喃道:“好小子,答应小苏保护你的,是把一块儿璞玉交给了我呀,一亿,该退回去一半!”
除了唐妮,根本没有人知道徐清一晚上发生了什么,整个处在一种疯魔状态,开始他来回在甲板上走,安静;后来他像是疯了一样,把甲板上钢制护栏全打断了,简直是在发泄,再后来,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状态的不对劲,跳进了水里,潜了足足十二分钟去冷静,上来之后,他拿着军刀,握着鹌鹑蛋,开始是大开大合,缠头刀,裹脑刀,臂刀砍刀撩刀……后来就有些花哨,唐妮的眼里是有些花哨,实际上那是已经相当高规格的轻刀术,之后走了一趟完整的八卦滚手转刀,就像是一个本来走不了路的病人,和自己的疾病卯上了,疯狂的跑,以求痊愈。
唐妮此生都没有见到一个人会那样对待自己,她哪儿知道,徐清六岁在接受第一次训练的时候,徐虎就对他说过一句话,“你所处的位置,对自己越狠,战场上就越是能活命!”之后的经历反复证实这句话是真理。
当看到他忽然露出了笑容的时候,唐妮也不由跟着笑了,她是因为徐清笑而笑,徐清笑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质变。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对自己进行体能训练,开始是没有机会,在和曹绯打了一架之后,就有些犯迷糊了,自己每天做五千个俯卧撑,最终还不是被人家一手就震飞了么?再坚持下去有什么用?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能力有些饱和了,知道有很多人比自己更强,可是没有办法去提高啊。朱佩的一手透劲和持刀术,给徐清指了一条前进小路。
徐清似乎没有打算继续前进,和四个辅助教官简单言语了几句,对大家说,等他们回来再出发,然而坐在草地上给自己的手枪和m200狙做个保养,这次拆解组装不那么快,每拿起一个零件,都下意识地去弹一指,朱佩坐在了徐清面前,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唯快不破么?”
徐清抬起头,他不知道自己所理解的唯快不破和朱佩即将要说的唯快不破是不是一回事儿,识相的没有说话。
“你是军人,服役部队非常神秘,应该懂任何东西都可以杀人,比如用纽扣,纸张……”
徐清苦笑道:“打磨过的纽扣我可以,很多人把扣子当暗器呢,纸张就不太可能了,那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我最牛逼的一次,是用一根尼龙丝割了一个人的喉咙。”
朱佩拍了拍徐清肩膀,道:“所以说,你还差得远呢,天下武功,都是一个快,一个稳,快如闪电,稳如泰山,你看着!”
朱佩拿起了一枚子弹,从兜里取出一枚纽扣,轻轻道:“速度,总是能让脆弱的东西,有更大的势能,稳定,则能让这种势能一点不浪费!”她将纽扣下划,子弹被齐齐切断。
徐清目瞪口呆,问道:“佩姨,你能用白纸切开子弹么?”
朱佩笑道:“三十岁的时候能,现在差了点事儿。”
朱佩在给徐清讲课的时候,温三躲的远远的,昨夜徐清疯魔感悟的时候,温三也躲得远远的,他用一把小刀不停地把一根根木棍削成剑的模样,乐此不疲,他不时地看一眼朱佩,眼神里逐渐有了相当程度的尊敬。他似乎知道朱佩是谁了。
可惜徐清还是不知道温三是谁,也不知道朱佩是谁。
四个辅助教官回来了,徐清驱车带队离开母亲河,一路向南,一天出山东,途径江苏徐州踏上了安徽大地,又一天下午,遥遥可见长江,选择扎营的地点是八百里黄巢湖湖边,一路上徐清都心不在焉,没人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东西。
舟车劳顿,战士们需要休息,下河洗个澡摸几条鱼可以有,徐清让崔甲带其他六个男学生去买些啤酒来,而且买了五只羊来,战士们的精神不能总是紧绷着。
徐清和战士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有钱不想吃烤全羊的战士们可以一起去湖上餐厅吃饭,今天放假!旅游区价格得多贵?战士们和学生们表示压力很大,徐清带上温三和朱佩雇了一条船去了,想让唐妮去来着,唐妮拒绝了,她想和姜尚武七个人玩儿。徐清去问了徐冰清,她跟来了,受不了那份苦头,瞄上了湖上餐厅的旅店,要住旅馆,好好洗澡,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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