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羽,你别沉浸在担忧之中了,现在的医疗技术如此先进,没有什么疾病是无法治愈的,你自己千万不要钻牛角尖。"陆凡安抚着吉羽心悠,并再次强调:"我曾经也翻阅过一些医学资料,即使是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症,经过精密的手术治疗,成功率依然相当高。"
"小时候我总是频繁流鼻血,一旦剧烈运动,心跳就会加速得吓人。"吉羽心悠轻声摇头,语气中透出淡淡的忧郁:"但随着年纪渐长,鼻血现象逐渐消失了,我就把这事给忽略了。然而去年起,我时常毫无预兆地昏倒,去医院检查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一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情复杂且罕见,不宜轻易进行手术,因为手术失败的可能性远超成功概率,因此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接受手术。然而今晨医生告诉我父母,必须马上安排手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正每况愈下,若再拖延下去,恐怕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将丧失手术机会,医生同时也建议我父母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听到这里,吉羽心悠强装笑脸看着陆凡,可笑意未达眼底,泪水反而悄然滑落,令人心痛。陆凡对心脏病这类疾病并不精通,毕竟他并非医者,但从吉羽心悠口中得知这是一种罕见病症,想来情况确实十分棘手,否则医生早就安排手术了。
"我也多么希望能像常人一般,尽享校园生活的乐趣,不再被困在这冷冰冰的病房,只能望着窗外发呆。"吉羽心悠掩面痛哭,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但我深知这些对于我来说,可能永远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
"吉羽,你想开点,只要你手术成功,不就能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吗?"陆凡劝慰并鼓励道:"吉羽,你不必过于悲观,要学会往好处看问题。"
吉羽心悠的脸色显得既复杂又黯然,她微微摇头,内心其实也希望事情能朝好的方向发展,但医生告诉她父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且手术失败的概率远高于成功,这让吉羽心悠如何乐观得起来?
"吉羽,你的手术定在哪一天呢?"陆凡认真询问。
"就在本周末。"吉羽心悠说完,紧咬着嘴唇,满脸不甘地道:"我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甚至还不知道恋爱的感觉是什么,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我都未曾经历,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离去。而且手术风险极高,也许我的生命只剩下这几个短暂的日子了。"
听完吉羽心悠的话,陆凡觉得她未免太过消极,但他也能理解,毕竟吉羽的心脏病极为特殊,医生也给出了明确的警告,无疑加重了她的心理压力,很难保持乐观心态。
此刻的陆凡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能让吉羽心悠稍微振作起来,减轻她的精神负担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陆凡仿佛有了主意,立刻提出建议:"吉羽,你在病房里空想也无济于事,不如这样吧,我们假装一天的情侣,今天我陪你出去约会,你觉得如何?"
吉羽心悠听到这话,湿润的眼睛盯着陆凡,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想同情我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带着遗憾去做手术,况且这也是你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自然应由我这样的男生主动提出邀请,而不是由女生开口。等你术后康复,就能过上正常的校园生活,那时你可以找到心仪的对象,好好交往。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跟我约会,不妨告诉我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孩,趁着还有几天时间,我可以尽力帮你寻找合适的人选。"
这一刻,吉羽心悠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她柔和的目光注视着陆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后带着泪花缓缓说道:"陆凡同学,你真是个善良而温暖的人。"
……
"吉羽,要是让松雪梨惠子她们听到你这么说,估计她们会郁闷得吐血三升。"陆凡爽朗地笑了起来,言语间透着调侃之意。
吉羽心悠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想亲眼见证真实的陆凡,而不只是听陆凡本人或者松雪梨惠子、汐宫彩夏等人的一面之词。
或许……
目前她所看到的只是陆凡的表象,而对于他的内在世界,她尚未深入了解。然而对于此刻的吉羽心悠而言,这一切已足够了,因为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探究陆凡的内心深处。
"吉羽,你愿意今天跟我一起出去约会吗?"陆凡微笑着征求意见。
吉羽心悠嘴唇颤动了几下,却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她唯有湿润着眼眸默默凝视着陆凡,最终用力地点点头。
"那么,在你父母为你办妥休学手续、回到医院后,我会先跟他们打招呼,征求他们的同意后再带你出院。"陆凡认真地做出决定:"我若是擅自带你离开医院,没和医生、你父母打一声招呼,他们一定会担心不已,并来找我麻烦。我觉得此事最好还是先得到你父母的首肯为好。"
"跟我约会还要事先征得我父母的同意?"吉羽心悠顿时瞪大眼睛,尽管她从未有过男友,也没谈过恋爱,但她也知道,哪有女孩和男孩约会之前还要先去征求父母同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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