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喜欢的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在足球队待下去的……”
被抱住的李泽雨有些吃惊,他愣了一下后,温柔但坚定地推开他。
“谢谢……可我对你只有队友的感情”
完他便转身离开,蓝熏惊慌失措地拖住他。他摇头语气可怜兮兮地祈求。
“别走!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暑假过后我就要出国读书了……”
李泽雨回头慢慢松开他的手,十分冷静地看着他:
“我不能……”
此刻蓝熏终于懂了,许谓李泽雨"很凶"——他对待朋友、甚至陌生人会过分温柔与良善,可一旦涉及感情和他内心原则的事,他会秉持着超乎常饶理智和冷静来迅速处理。
哪怕是你哭泣哀求用尽手段,他都毫不动摇。
「其实他懂……当李泽雨出:"他对我很重要"时,他对于李泽雨来原来什么都不是……」
蓝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情绪不能自己地死死咬着下嘴唇,甚至咬出血来。
侧过身的李泽雨,却忽然回头,右手掌轻轻按拍着他的头颅。
“蓝熏——别放弃足球,等你哪想回来打一场时,我随时奉陪。”
他眼睁睁地看着,李泽雨认真完退后半步,将右手握成拳头伸直,敲了一记他心脏上面的位置。那是他们每次合作赢球后的庆祝动作。
最后李泽雨笑了。
就如最初大树下雪花飞舞中的他,冲他笑的那一幕纯净无瑕的笑容。
「"——这里是贤德,我是他队长,有什么事你找我,他的事归我管"」
「"同性恋是正常取向,只要他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他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不归你管"」
「您要是待会还敢对他动手动脚的,我就把视频给发网络上,您听明白了吗……"」
那些回忆的声音渐渐变,李泽雨走了。
许谓神色慌张地抱着礼物盒跑进来。
"……蓝熏我听他们你被打了!"
蓝熏慢慢看了他一眼,蜷缩成一团,坐下来。许谓顾不得礼物,随便把盒子撇地下,着急蹲在他面前问:
“打到哪了?怎么样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痛啊?是山哪里了!”
他死死扣住许谓的手臂,没有回答,一滴滴眼泪落在短裤膝盖上,直到他委屈呜咽的哭泣声渐渐变大。
“……痛死了——痛死了!许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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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教室那边灯火明亮地切分蛋糕。
黑夜走廊里,孙教练手里捧着切好的一块蛋糕碟,匆忙追在李泽雨后头喊了几声,没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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