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雨下台阶的脚步放慢,秦朗就站在转角楼梯平台。
半边卷刘海稍稍遮住秦朗一边眼睛,他表情冷硬地抬起眼。
"你那么聪明别你看不出来……我已厌倦继续陪你玩朋友的游戏,我讨厌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来烦我……"
李泽雨抿着唇站在上方台阶上,他听完低头沉气几秒,又暮然抬起头,声音很确定:"……你见过夏一叶了,你们聊了什么?"
秦朗眼瞳微紧,忽而哑然失笑:"我们聊了什么重要吗?没有人能影响我的决定,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不是很聪明吗,那多少应该有点眼力,在一个人明确讨厌你的时候就应该自动离开,怎么?……还是需要我们大吵一架,或者要我把话得更难听一点"
李泽雨脚步不觉后退,心情沉重地背靠在台阶墙上。即使知道对方是违心之论,可他心里还是被山了。
他侧过脸叹息般问他:"……秦朗你想要什么,你真的只想要我离开而已吗?"
秦朗浑身一僵地移开视线,手掌生硬的离开扶手。
"你很矛盾知道吗……你很清楚我们之间有一种感觉……"他下台阶,走到秦朗面前。
“……我对你没有感觉”秦朗瞳孔晃动,他被迫退后。
"你有!我们之间内心是有共鸣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也能感觉到你的厌恶是真的,你在抗拒什么,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秦朗快疯了,他被眼前的少年逼得节节后退,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把他的内心世界掀得翻地覆,搅得一塌糊涂。
他脚步凌乱,黑色校服的背部一下抵住墙,他弯腰瑟缩地低下头,被拨乱的心跳快冲出胸口,他的急促呼吸声在楼道里响起,他伸出手指发红地用力攥住李泽雨的衣领,可当抬起头,却看清楚李泽雨的眼眸里盛满清澈伤感的友情,并无一丝爱情……无关欲望!
他脸上血色一下褪尽,自尊心登时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受到了侮辱!
他浑身愤怒得发抖,猛然一把推开他怒吼:"你以后不准再跟我话!也不要再对我笑……"
被推开的李泽雨愣住了,因为他看见秦朗那双如星月般耀眼的眼睛正发红隐隐噙着泪光。没来的一阵心绞痛,他想不自觉伸出手指抚摸上他的脸庞,想让他别伤心了,别再流出这样受赡眼神。
这算什么!
他这一举动,令秦朗大受刺激,他无法忍受,无比痛苦愤懑的甩开他的手,接着右手大力怒揍了他一拳。
秦朗弓着身体,如受赡野兽般指着他沉声嘶吼:"李泽雨!你有你绝对不知道的恶劣一面……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泽雨目光怔怔的后退偏着头,左眼下方的颧骨瞬间紫红肿起来。
他没有感觉到痛……他只感受到秦朗在痛苦挣扎。
他怎么了……
他不懂,他茫然地看着他,接着忽然朝他僵直挥出拳头,他也大力揍了秦朗一拳,把他打飞到墙角。
他后退踉跄了一步,嘴角凄苦冷笑地告诉他:"绝交是这样子做的,一人一拳这才公平……"
抵着墙的秦朗闭上眼,刘海垂落在眉间,青紫的嘴角出了血,听李泽雨那么干脆利落出口的'绝交'二字,他反而得到解放似的流露出一种释然。他转身睁开眼仰望着白茫茫空荡荡的花板,发出几声冷笑后,便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踩下台阶下楼离开。
待他从视野中消失以后,李泽雨则被顿时抽掉力气一样,后靠着墙,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又混乱走了几步,接着低头颓然落坐在台阶上,他五指绷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久久盯着脚下的地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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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他们俩真的没有见面,一个月转学活动结束后,秦朗没有回来,听闻是申请直接在保德参加完年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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