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黄祖后,蔡瑁牵着蔡钰的手,带领着窦辅等人朝一座气势恢宏的七层高楼缓缓走去。高楼的雄伟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世兄,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不知可否请教。”紧随其后的窦辅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轻声问道。
“哈哈,贤弟不必拘谨,尽管说出来。”蔡瑁爽朗地大笑,语气轻松随意。
“我注意到外场的武试测试有明确的规则和顺序,每个环节都能看出端倪,对每位测试者相对公平。”窦辅得到了蔡瑁的允许,继续说道,“但内场的武试虽然采用积分制,却显得有些无章可循,毫无规律可言。每位测试者的对手都是随机安排,这样岂不是可能导致一些优秀的学子被淘汰?”
窦辅皱起眉头,语气中透着担忧。
蔡瑁诧异地看了窦辅一眼,心中不禁对他的敏锐观察赞赏有加。
“其实你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但无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蔡瑁笑着回答,“本来我们打算用黄氏的机关木偶进行最终测试,避免因对手实力过强而导致无法通过考核的问题。”
他接着解释:“但祭酒认为,我们招收的弟子不仅要天赋出众,还要有不错的运气。因此,我们制定了六轮积分制,每个选手都有六次比试的机会。根据他们在场上的表现,给出相应的分数。实际上,只要选手能赢下两场比赛,就可以正式成为鹿门书院的学子。如果有人运气不佳,连续抽到六位实力远超自己的选手,那只能说明他与我们书院无缘。”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有人可能利用规则,钻漏洞,收买对手,让对方故意输给自己吗?”窦辅听完蔡瑁的解释后,仍然不解地问道。
“呵呵,所以我们一致决定将这次武试改为实际意义上的比武大赛,设置丰厚的奖品,积分越高,奖品就越丰厚。”蔡瑁轻轻一笑,有些不屑,但眼中略带羡慕,继续解释。
鹿门书院背后有八大世家支持,尽管平时八大世家竞争激烈,但只要关乎鹿门书院,他们就会团结一致,绝不允许有人挑战其规则。
因此,在这次武试中,各家都下了血本。比如向氏,直接为最终夺魁者提供一次无条件定制灵器的机会,并且由向氏提供所有的材料费用,加上其他世家提供的奖励。
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榜首的奖励连蔡瑁这个大少爷都感到些许眼热,何况是这群平民子弟。
上了高楼,窦辅发现这里的视野极为开阔,站在最高处便能完全“监视”武试的现场。
他一进高楼,便发现昔日在婚宴上认识的八大世家的嫡系子弟都在这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纸笔,一边注视着下方的比武台,一边记录着什么。
“小妹,贤弟,你们要看武试的话,直接在这里观看就行,这里不会有宵小上来。”蔡瑁将窦辅等人带到楼上,为他们安排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哇,这次武试来的人可真多啊!”蔡钰扶着围栏,俯瞰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惊讶地说道。
“可不是,武试可不像文试那样有门槛限制。只要品德良好,符合年龄,无论出身如何,皆可参与。这几乎聚集了全荆州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年才俊!”离蔡钰不远处,一个青年突然插话。
这个青年正是蒯良的弟弟蒯越,窦辅在婚宴上见过他。两兄弟虽然长得很像,但性格却截然相反,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活泼跳脱。由于人手不足被临时征召,蒯越原本有些厌烦地记录着,看到熟人过来,立刻兴奋地凑了过来。
“任何出身都可以?”蔡钰歪着头,透出一丝好奇,“这是为什么?虽然鹿门书院以往也有招收武者,但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
蒯越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蒯良,见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便凑到窦辅等人身边,低声说道:“嘿嘿,小钰儿,我告诉你个秘密。根据小道消息,整个大汉不仅仅是我们鹿门书院在大肆招收弟子。
像洛阳的太学院、颍川的颍川书院、曲阜的圣贤庄等,这些书院也在不断招收新生,甚至一些早已隐世的书院也开始对外开放了。”
“哦?异度兄,这又是为何?”窦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对颍川书院的动向充满了好奇,“我听说这些书院对传承可是极为看重的。”
蒯越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德珪或许知道,他比我了解得多。”
不远处的蔡瑁其实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一笑,他确实对这个问题略知一二。“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大肆招收弟子的风潮,是从五年前的天象混乱开始的。”
蔡瑁见众人的目光聚集过来,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据说当时天象混乱,天道轨迹出现了一瞬间的破绽,被许多精于此道的大佬们发现……虽然他们没有公开具体的内容,但每个与之相关的学派都陆续开始招收弟子。”
窦辅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五年前,正是他吞噬“穿越者”残魂的时刻,而据老祖所说,那一晚恰好也是天象异变的开端。
这让窦辅感到震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穿越者的“蝴蝶效应”,竟然直接导致了天道的混乱,改变了自己原本“简单”的诸侯争霸模式,演变成了百家争鸣、群星荟萃的地狱模式。
或许,有些人难以理解,但以黄巾之乱为例,若是当时的黄巾军中,哪怕只有一半的将领懂得兵法、知晓政务,他们的实力将会大大增强。到那时,鹿死谁手,恐怕就难以预料了。
毕竟,历史上的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大部分都是贫苦农民和流民,缺乏组织和训练,战斗力并不强。
而如果有更多的人才加入黄巾军,得到更好的管理和发展,自然会吸引更多人加入,如此一来,黄巾军的力量将不断壮大,对汉朝的威胁也将愈发严重,这可是一大变数。
(ps:抱歉,把蒯越和蒯良之间的关系搞混了,已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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