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饱经风霜的眼中瞳孔微缩,除了这个小小的变化,在他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表情。
苏研为了不吓到这个老人,急忙解释:“是机械设备故障发生爆炸,我只不过被碰倒摔了一跤,是朋友们非要留院观察祭天。”苏研风轻云淡地把那骇人的浓雾省略。
“原来是这样,你可有一群非常好的朋友。”
“嗯……”虽然苏研觉得一点也没有留院观察的必要。
“那老爷爷你是为什么住院?”
“和你的性质可差远了,”老人硬朗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疲倦:“还不是那群孩子嫌我老,说是说为我的身体考虑让我住院调养。其实我哪有什么毛病,他们只是是不想看见我在家里,大概是看见我烦吧。”老人说着叹了口气。
苏研转过头,从外部轮廓粗略地看了一个这个老人,面色红润,五官硬朗,虽然胡须有点发白,但是脸上并没有出现老年斑,手上没有皱纹,外表看体魄强壮,走路既没有用拐杖又不驼背。
精神气也非常好……
这对不如老年期的人来说是非常好的状态,苏研认为他应该很健康才对。
“您看上去非常健康。”苏研客观分析。
“你看,大家都这么说吧,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他们就是不想看见我……”老人顿了顿,感慨地说:“只有孙子会定时来看我,他可非常孝顺,只不过之前去外国几年,这孩子一个不注意一下子就长高长大了,出国前比我矮一些,回来就比我高了。”
苏研认真地听着,老者的话通常自带着一股哲理性,发人深省。
人生一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就如同苏研拼命追赶的科学之路一样,真理如果不及时把握在自己手里,就注定要今生错过。
“听我这个老人说这些会不会很无聊?”老人忽然问。
“不会,发人深省。”
“我倒觉得我老人家应该说些有趣的才好,”老人问:“小姑娘,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苏研脑中隐约闪过一个人影,她又说了一句:“暂时没有。”
“那把我的孙子介绍给你吧!他长得挺英俊,虽然刚刚失恋,但他是个非常好的人,只不过正好喜欢的人不太喜欢他。我可正给他张罗婚事,我看小姑娘你就挺好的。”
苏研连忙摇头:“不用了,谢谢您,我暂时没那个打算。”
“你是在嫌我这个老人家嘛?”老人锐利的眼眶忽然柔和起来,柔和得渐渐装进一点点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多少见一面吧,小姑娘说过要住院观察几天,我正好让你们见一面。”老人忽然眉开眼笑地央求:“就见上那么一面,要是你不喜欢就算了,好不好?”
苏研面对这种类似强迫的邀请再熟悉不过,只能点点头。
幸好只是见一面。
接着苏研又和老人聊了聊他的孙子,这老人把他孙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非要硬塞给苏研一样,苏研只能敷衍接招。
告别的时候,老人说:“明天也是这个时间来这里,我让你们见一面,我甚至觉得要是小姑娘做我孙媳妇就好了。”
“我明天会来的,再见。”其他问题苏研一律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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