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实,刘全义是个从来不把自己划到哪个阵营,也不加入到哪个帮派或小团体的独行侠。他在一山唱一山的歌,无论在哪个职位,哪个部门,他都坚持实实在在做人,清清白白当官,踏踏实实干事,不钻营,不投机,不。
尽管他是个实干家,但他并不算是老实人,他有其圆滑、狡猾的一面,也是官场的游戏规则把他历练出来的。不把自己固定成某个人的棋子,这是刘全义自以为高明的地方;把自己做得像某个人的棋子,这是刘全义自以为有心计的地方。在政府那边,他和市长形影相随;到市委后,又和书记鞍前马后。不管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都不在乎,不计较,因为在官场上,他是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他靠的是实力和努力,不是靠裙带关系。
当年刘全义父亲,官至副厅,就是太过旗帜鲜明,跟定一个领导,结果,后来那个领导出了事,他父亲也受到了牵连,连乌纱都被撸掉,差点还被追究刑事责任。父亲的教训很深,也很疼,所以,常对他谆谆教诲,“现身说法”。刘全义从政后,时刻牢记父亲的“前车之鉴”,始终不把自己依附在任何一个领导身上,不成为领导的傀儡,不做违背良知和违反职业道德的事。
那为什么,还会有人说他和朱市长关系暧昧呢?这又与他的职务和身份紧密相关,他是秘书处处长,经常要在党委和政府之间搞协调,他就不能过于旗帜鲜明,更多的时候,他要去和稀泥,两边讨好,要在白水这盘大棋上,不失时机地平衡利弊。这好像一根杠杆,一头是市委白书记,一条是政府朱市长,他是中间那个支撑的点,他偏向那一头,杠杆就会严重地失衡,失衡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他就会成为两个主帅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所以,他无论是往左偏一点,还是往右偏一点,每一步都得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
除此之外,也与朱辉煌有一定关系,每次朱辉煌到市委这边来开常委会,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要找刘
全义唠叨几句,关心关心刘全义的工作和生活,让外人觉得刘全义是他的亲信一样。而其实,朱辉煌是想离间白先起和刘全义的关系,让白先起对自己这个秘书处长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从某种程度上说,朱辉煌的阴谋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的,白先起始终不能完全信任刘全义。
市委秘书处长这位子,其实就是个管理杂事的头,不仅辛苦,有时还吃力不讨好,经常会受夹板气。说真的,刘全义干得也有点烦了,他也想趁这次换届,给自己换个位置,更希望能往上升一下,最好是能在市委当个副书记,或者到政府里当个副市长,都行。但是,一个人的命运能被自己掌握的很少,特别是身处官场,每个人都是被动的。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主动争取,似乎是很难很难,这也是因为,他谁的人都不是,所以,谁都不会替他说话。
昨天晚上,刘全义接到白书记的电话,说要他准备准备,今天上午凌副部长要找他谈话。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有些懵,凌副部长不过是省委宣传部的一个(正厅级)副部长,虽然他是省里来的领导,可似乎与他“八竿子打不着”。那他找自己谈什么话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倒是白书记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让他充满了兴趣,心情也不由得有点忐忑。
白书记的话,他也无法具体描述,但他完全能领会到话里的含意。这次与凌副部长的谈话,不仅是对恢复白水的政治生态,还是对他个人的政治前途,意义都非同小可,极其重大。白书记在电话里隐隐约约地提醒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说,心里要有个数,并嘱他三思而言。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也算是能听懂官话的人。有时自己也说。官场上说话,不可能像写说明文,都是含蓄得不得了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官话之妙,妙就妙在言简意赅。你倘若只看字面,“绝对原则,绝对平常”之类的话,非常普通。但是,会听的人就知道,原则下面有隐示,平常之中有秘密。你不能只听不想。官场的话是给人想的,而不单纯是听的。比如白书记的话,细一想,内涵十分丰富,却看似平常。这里面的意思,却是包含了很多很多。
刘全义想了一个晚上,后来终于想明白了。今年是换届年,从省到市到县到乡镇,都要进行党委、政府换届。白水面临历史以来最大幅度的班子调整,白书记面临退居二线,谁来接市委书记之位?最有可能的两个人,就是齐鸣轩副书记和朱辉煌市长。其实,无论他们两个哪一个当选市委书记,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但是,从白书记电话里的意思,他若是能协助白书记顺利完成好权力交接,那么在这次换届中,他也有可能分得一块权力蛋糕。
刘全义十分清楚,在白水官场,他是属于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人物,既没有得到白先起的器重,也没有加盟朱辉煌的阵营,在省里,他也没有过硬的靠山。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走狗屎运,或者有老天神助,他目前的职位,大概也就到顶了。
机会永远只给有准备的人,刘全义知道,今年白水的官场格局对他很有利。市委有一个副书记之位,政府也有两个副市长的职位会空出来,目前在白水市,最能胜任这几个位置的人,有那么几个,但无论从哪方面来比较,他都应排在头名。只要省里不从外面调人进来,他提拔到副书记、或副市长、甚至常务副市长的位子都是很有希望的。现在的常务副市长黎海,已经任满两届,不可能再连任了。他从白书记电话里的意思,就听出了这点微妙,品出这点韵味。
所以,尽管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但今天早上起来,刘全义还是精神焕,浑身充满蓬勃朝气。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再不能固守过去所谓的“中庸之道”,必须做出选择了。早上一上班,他就等在了白书记的门口,向他简单地汇报了下自己的思想,把自己的选择做了表白。
白先起十分高兴自己的秘书处长能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并能品出他话里的意思。当即便带着刘全义,又叫上齐鸣轩,一起陪凌副部长吃早餐。
“那凌部长,我就不上去了,咱们回头见!”走到一号楼后,白先起和凌副部长握了握手,又朝刘全义道,“刘处长,你跟凌副部长上去吧,部长找你随便聊聊。”
刘全义点头道,“好的!”
“鸣轩,我们走!”看着凌副部长、刘全义、覃雅茹三人进了一号楼,白先起才向齐鸣轩招了招手,边走边问道,“鸣轩,市委党代会的筹备情况进展得怎样了?”
“基本上差不多了,基层党代表的选举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其他各项工作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齐鸣轩答道。
“鸣轩,这可是当前我们的头顶大事,你一定要抓紧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我把所有的担子和压力都抛给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心狠,就权当你对自己的一次演习,”白先起突然有点伤感道,“这也是我主持的最后一次党代会了,我希望能给我的政治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不无郑重道,“而对于你来说,这将是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将决定你的前途命运。你若能顺利接上我的位置,未来的展空间,可能极为广阔。相反,如果你这次没上去,岁月磋砣,一届没有赶上,下一届是否能赶上,很难说了。有一个词总结得很好,进入官场,叫进入仕途。什么叫途?就是道加上车嘛。所以当官的人,其实就是在官这条道上乘车,车是一趟一趟的,每隔一两个小时一趟。这就像那些上班族早晨去赶公共汽车,这一趟车来了,你拼命去挤,可因为某种意外,你没能挤上去。你想,算了,等下一趟吧。可是,下一趟,很可能人更多,拼抢力更强,结果,你可能还是没能上去。就算下一趟你好不容易挤上去了,可到了下一站呢?你得换车。同样的麻烦,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能不能赶上第一趟?赶不上的话,下一趟,能不能赶上?你如果认真观察一下自己的周围,肯定会现一个现象,即输在起跑线上或者输在奔跑过程现象。前段时间,我看到某个人写的一篇文章,说的是同一年参加高考的五个好朋友。当年五个人都是班里尖子中的尖子,成绩不相上下。但是,高考的时候,却分出了高低。成绩最好的两个,上了重点大学。第三个上最好的省中专,第四个,刚刚够省中专线,第五个,只差一分,上的是市中专。结果呢?前面两个,读完大学考研究生,读完研究生出国,三十年后,两人都成了本领域的专家,偶尔回国,一个是国家领导人出面接待,一个是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出面接待。第三个,用三十年时间追赶当年落下的功课,利用业余时间读大学读研究生读博士,总算是当了处长。第四个,中专毕业后当教师,自知要成为教研组长、教导主任、副校长、校长比登天还难。何况,即使一名小学校长,大概也只相当于正股级,中学校长才相当于正科级。这样一级一级往上爬,肯定爬到猴年马月了。学校有一位美术老师,国画画得很好,他便跟着这位老师学国画,用了二十多年时间,终于在国内绘画界,有了一定的名气。第五位就差得远了,市中专毕业后,分到工厂当技术工人,非常努力地工作,终于当上了市劳模,也因此当上了车间主任。可两个月后,工厂转制,下岗了。”
“白书记,你话里的意思,我懂!你放心,我会极其认真地对待这次会议,也会严密防范某些阴暗之人破坏会议的进程。”齐鸣轩答道。
“特别要防止有人破坏和干扰选举,我现在就担心这个,朱辉煌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很可能会不择手段,”白先起不无忧虑道,“要知道,他在白水根深叶茂,关系盘根错节,他这次再不能进一步的话,就再没有上升的机会了,他肯定会放手一搏,在党代会上做手脚,耍出我们预想不到的花招来。所以,你一定得周密考虑,方方面面都要想到,各个关口,都要亲自去检查、视察一遍,不留死角,不留隐患。”
“嗯,我会的!谢谢书记的信任和关心!”齐鸣轩有点感动地回道。确实,白先起为了他,当然,也为了他自己,已经拿出了一副和朱辉煌全力一拼的架式来。他内心也不由得充满了斗志,这是一场只许胜、不许败的战斗,尽管他和白先起两人在白水都没有政治根基,但他们联手,两人的政治力量一下子加强了很多,这种格局,对朱辉煌显然不利。他再怎么强势,再如何的地头蛇?也相信他斗不过两个书记的联盟。毕竟,这是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政府也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政府,他朱辉煌就是神通广大的孙猴子,但也翻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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