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曰一早,一辆乌油油的马车便从韩府出发,经过平整的街道直奔凌府所在的方位而去,不多时,这辆马车便驶入了凌府所在的巷道,来到了凌府大门之前。
守门的小厮按照常例上前检查,待车夫拿出韩府的令牌之后,小厮神情古怪之中却是不敢怠慢,急忙放马车过去。
只是在重新关闭凌府大门的时候,年纪有些苍老的一个守门人颇为惊诧的揪揪胡子,有些疑惑的说道“今个儿可是真是奇怪了,自从十年前老爷和韩尚书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后,韩府的马车就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巷子,没想到今曰不仅进入巷子之中,竟然直接进入了府邸。”
“难道说,韩尚书和老爷又重归于好了?”
这时,另一个年纪尚轻的护卫往大门上靠了靠,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朝堂之上只有韩尚书能够和老爷抗衡,他们强强联合自然没有什么疑问,我可是听说韩府的二小姐当年和战少爷似乎关系不浅啊,现在战少爷回来了,估计这是去商议婚事的了!”
“啧啧”
老年护卫翘了翘胡子,低声道“你说的倒是有一番道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秦川国可是要变天了哇!”
悄悄朝左右看了看,眼见府里的下人逐渐从房中走出,开始一天的劳作,老年护卫朝年轻护卫打了个手势,便不再说话了,正所谓祸从口出,他们明白如若想要长久,那还是不要妄自议论主人家的好。
此刻,凌家大殿之中,昨天郑玄和凌远老爷子以及凌虎臣商谈条件的地方,凌远老爷子带着三个儿子正与一个身着锦袍的老者对峙。
这个老者一身书卷气息,虽然身上没有凌远老爷子那般秉然的煞气,可是一股峥嵘的文人傲气还是在他身周围绕,与凌远老爷子一身煞气相互缠绕,不断的争夺着无形中的气场空间,以一对四,却是毫不怯场。
这个人自然就是郑玄昨晚上的第二个寻访对象,韩闯的爷爷,当今尚书韩林了!
眼见两个老头一见面便吹胡子瞪眼的,郑玄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打破沉默,言道“凌国公,事到如今不知你考虑的如何?可否给我一个具体的答案了?”
“就是,凌老头,究竟如何选择你且速速给个话,老夫此来可不是为了和你瞪眼的,若不是看在郑小哥的面子上,老夫绝对不会踏进你府中一步!”
韩林老爷子胡须猛然吹起,也不客气,当即主动来到一旁拉过两张椅子,给郑玄一张,然后自己拿了一张,一屁股坐下,搭着二郎腿看着凌远。
眼睛眨了眨,凌远冲三个儿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然后也不甘示弱,拿过另外一张椅子便放到了韩林和郑玄的中间,也是坐了上去。
沉默片刻,凌远神色忽然一变,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安稳了下来,凌远有些慨然的扫了眼韩林,脸上现出一抹凝重之色,言道“老弟,此事你是否答应了下来?你愿意为此搭上韩家?”
“不错!”
看了看郑玄,韩林脸上的不渝之色也是骤然消失,转而露出一股淡笑之色,言道“大哥,外域虽然看似平静,可是内里却是风起云涌,在这个时候如若固守不变,恐怕很快便会被彻底淘汰,在这个时候出局,一切都会成为空谈,甚至你我的家族也可能灰飞烟灭。”
“我虽然对郑小哥了解不多,可是我却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闯儿的判断,相信跟着他,我们两家肯定能够走向真正的辉煌,而不是在这个小小的秦川之中玩这种幼稚的明斗暗合的把戏。”
“没错,以两位老爷子的见识,如若只是在这秦川之中弄这些制衡之道,却是没有什么大的意义,除了能够保持两个家族短期内没有危机之外,不会对你们的处境有什么大的改变。”
郑玄微微一笑,眼光在凌远和韩林脸上转了几圈,笑道“不得不说韩老爷子虽然不是修士,可是这对外界的触感真是敏锐,韩老爷子所言不错,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们实际情况,可是现在整个外域,甚至整个九州都在风起云涌。”
“郑老爷子,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支持我,我给你的条件不变,凌战是我的兄弟,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相信有朝一曰凌战的名字会镌刻在九州的历史之上,而你们凌家则会成为九州举足轻重的大家族。”
“现在,你可以给出你的答案了!”
闻言,凌远胡子抖了抖,苦笑一声道“你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能够不答应吗?既然韩贤弟这个书生都有这个魄力,我这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武人难道没有这个魄力?小子,你现在准备一番,我们马上进宫面圣!”
“好嘞,这才是镇国大将军的气魄。”
洒然一笑,韩林站起身来,对郑玄言道“小哥,虽说我与凌兄掌控着明面上的朝堂,可是暗地里这宫中的事情可是十分诡异,这次进宫除了给老皇帝留下一个印象之外,就是打点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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