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耀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脑子瞬间空白了一片,直到贺乾清开始更进一步,杨羽耀才清醒过来,红晕烧到了他的耳根。他操纵着灵力截断贺乾清对他双手的控制,得到解放的右手凝聚灵力为壁,猛然将贺乾清推开。
“我不喜如此。”杨羽耀低着头说道,转身走开,打开衣柜门爬了进去。却因为关门时太急,把部分发尾给夹在了两扇柜门的门缝里。杨羽耀不得不悄悄打开一点柜门,拓宽门缝把他的长发迅速地拽进去,紧接着又把柜门迅速地合起,抱膝坐在柜子中,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小耀,抱歉。”杨羽耀待在黑暗里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贺乾清的声音透过柜子的木板传了进来。贺乾清靠着柜门坐下,微微仰着头,然而躲进柜子里的杨羽耀用灵力紧紧地包裹住自己,让贺乾清察觉不到一丝动静。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告诉师尊你我的感受想法的,”约摸一刻钟后,杨羽耀的声音总算传了出来。虽然杨羽耀喜欢直白的交流方式,但对于面对陌生人都难以开口的他来说,即使是同最信任的人直截了当地将自己内心说出来都简直和要了他的命差不多,甚至比要他命更恐怖。“为何我们不能好好谈谈?”
“抱歉,是为师太冲动了。”贺乾清再次道歉,“我本想告诉你无需觉得对我不公,也不必拒绝我的心意。只是我太害怕了,害怕再一次失去你。为师我好不容易才寻回你,我不能接受再一次失去。”
贺乾清难以形容当时看到那块带着裂纹染血的玉牌时那种心脏被狠狠抓住的窒息和痛楚感。若不曾亲身经历,怎知情劫如此可怖。情绪吞噬他的理智,他当时真以为杨羽耀已经身陨,他不止一次的自责为什么不多给些防护法宝,为什么偏偏选择在此时闭关,为什么本因是对自己的仇恨,最终遭难的却是杨羽耀。落魄滩之行也只是怀着哪怕能寻回杨羽耀一点残躯的希望而前往。若非杨羽耀喜欢绘制些偏门的符箓给自己用,若非长天没有突发奇想买下杨羽耀的符箓还送到他手里嘚瑟,尚若没有这丝希望,他定然已经心魔缠身,神智不在。
“即使我可能很长时间,甚至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你产生属于道侣的爱都无妨?”杨羽耀问道,他自认自己的情感不是特别丰富的人,甚至可能算是所谓的低情商。他依然觉得若不是两情相悦,何必谈爱情。却没有意识到大部分的时候,爱情不会同时在两人心中产生。爱情亦需要追求,需要相互磨合。只是在原本的世界他诞生于父母毫无情感的意外结合这事对他影响实在是太深。杨羽耀不希望,也无意识地抗拒着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而且,我无法确定我最终会心悦于谁……”
“……无妨,只要你不要拒绝我。”贺乾清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回应道,杨羽耀的话确实让他产生了犹豫,他所犹豫的原因是若是杨羽耀真的爱上了他人,他该如何?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果然还是应该把杨羽耀锁在身边,不让他……贺乾清再一次打断自己疯狂的想法,今天他已经不止一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这不是好事。
杨羽耀抬起头,看向因没有光线透入而变得黑漆漆的柜子顶,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在原本世界的他的助手。也许是因为他和贺乾清一样都是曾经长时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但他们肯定是不一样的,奇怪,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杨羽耀悄悄将没有贺乾清靠着的那边柜门推开了一条缝,试图用眼睛透过缝隙观察贺乾清,但显然人类的生理结构无法通过这条窄缝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于是杨羽耀又把柜门推开了一些,探出了半个脑袋。他看到贺乾清左腿曲起,另一条腿平放地靠坐在地板上,左手搭着左腿,微微仰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也许他已经察觉到了杨羽耀的动作,但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向他。
于是杨羽耀没有再继续待在衣柜里,他爬出来,然后依着另一扇柜门,也坐了下来,和贺乾清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只是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坐着。虽然贺乾清没有用眼睛去看,神识依旧关注着杨羽耀,感受到他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过来,但仍旧保持着距离。然后贺乾清微微低头,便与杨羽耀四目相对,杨羽耀用手撑着地面,扭着腰斜着身体注视着他。
“师尊,说说你自己吧。毕竟现在的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和贺乾清目光对上后杨羽耀往后躲了躲,不过没有完全避开贺乾清的目光,而是主动地开口问道。
“好。”贺乾清神情柔和了些许,随后徐徐道来。贺乾清的故事开始于两百年前,他出生在现如今已经被夏国所吞并的北边的一个小国的官宦之家。当时的皇帝荒淫无度,好在祖辈蒙阴,国库倒也还充实。贺乾清家里世代为文臣,忠君爱民,虽不受皇帝待见,生活依旧富足。只是贺乾清从小便喜爱舞刀弄棍,虽生在文官之家,却有一颗武官的心。
然而由于国家尚武,文官不受待见,加之得宠武将在朝堂上处处针对他们家,因而家里人都不赞成贺乾清习武。可贺乾清这人呢,从小就有些反骨,长辈说他听,但是尊不遵守是他的事。他甚至找到了一条隐秘的暗道,可以溜去校场偷师而不被人发觉。这个国家的人亦敬仙师,只是灵气稀薄,修士们鲜少有待在此国的。
那日贺乾清偷溜出去第一次见一修士御剑飞过上空,心生羡慕。便起了修仙的念头。然而贺乾清家族人口百余人,加之祖辈数代,均无仙缘,无一人能修仙。就连贺乾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心,在毫不知自身根骨资质的情况下,竟摸走家中护身用的铁剑,加上一根木棍,连银两铜钱都未带,就敢离家出走,去寻仙问道。
那时贺乾清甚至没有想过去了解他人若是想踏上仙途会选择寻一修仙宗门参加招新大会,以弟子的身份加入其中。因而也不会想到,他们国家内甚至没有修士会选择在此建立宗门。而以凡人的身份前往其他国家,在没有修士带领下,则必须通关文牒。这意味着,这个国家大部分人的哪怕有资质,却求仙无路。
因为没有了解过,贺乾清求仙之路走得不同寻常。他离开了家才想起自己没有银两,于是便打劫起了山贼盗匪,不得不说贺乾清在习武一途确有天赋,在校场偷师习来的功夫竟也被他学得七七八八,黑吃黑每每出手必成。甚至搞得一带山贼盗匪人心惶惶,深怕自己那天不幸撞见了这个小阎罗,周遭都因此安全了许多。贺乾清则被百姓们视作了除暴安良的大英雄。
也不知道是不是贺家世代为民积累了善缘,贺乾清不仅资质优秀也有仙缘。他这般瞎来的求仙之路竟然真的被他碰到了偶尔来此的大能南山仙尊,并被其收为弟子。那个时期,修士们十分重视断凡尘,若是能有幸修炼到筑基。就会专门返回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将所有凡尘之事做个了结。
只是贺乾清没有想到,当他时隔多年回到家,却发现贺家被奸臣污蔑,竟遭到灭门之灾,被屠尽了九族。百余人的贺家,上至卧床不起的老者,下至还在襁褓里的婴孩,无一幸免,最终只剩他这个当年离家出走的逆子得以幸存。贺乾清修了道,筑了基,在这些凡人眼中便是仙了,哪怕只有筑基期,就连一国之君也不敢得罪,甚至亲自将陷害贺家之人亲自押到贺乾清面前交予其处置。为家人报了仇,收敛了尸骨,贺乾清这凡尘,不想断也得断。
“没过几年,我原本的国家便被夏国吞并了,那时我的国家已经被它的君主挥霍空了国库,只会阿谀奉承的武将早已荒废了他们的武艺和身体,又怎么可能打得了胜仗?可笑亦可叹的是效忠的君主轻易信奸人谗言,视我族人为反贼,夏王却敬佩我族人之忠义,为民之心诚,特地翻修了陵寝,当年为官者皆得以封侯。”
修仙之人本就对国家的概念单薄,贺乾清更是对故国无感。凡尘之事已了,贺乾清便跟随这南山仙尊在各处探访,遍观世界奇景。南山仙尊虽为散修,但这位活了两万多岁的渡劫期大能,其底蕴其见识,许多宗门加在一起都不及他。但并不是说他因此会不和宗门接触,事实上南山仙尊是好几个宗门的客卿,这样一位大能修士,任何一个宗门都会将其奉为上宾。拜南山仙尊所赐,贺乾清早年遍访名山,哪怕开始独立历练,也未曾停下脚步,因此他的经历之丰富,一时半会儿都讲不完。凡人短短数十年亦人生亦能波澜起伏,何况是一名已经活了两百余岁的修士?
“所以青锋宗的创始人是师尊你的师兄之一?那你应该算是青锋宗修士的师叔祖?好像不太对,老祖?好像也不是……”杨羽耀有些苦恼地想要算清楚这些辈分,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他的弱项。他连七大姑八大婶这种相对复杂的亲戚关系的称呼都搞不明白,更不用说这些还隔了几代的了。“那青锋宗从你师兄到现任宗主是第几代了呢?”杨羽耀问道,没想到贺乾清竟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青锋宗上任宗主是贺乾清的好友,视他为亲兄弟,给予他在青锋宗非常大的权利。可早年贺乾清更热衷四处历练,探寻秘境,鲜少有待在青锋宗的时候。将杨羽耀带回青锋宗后虽不再像从前那般四处漂泊,反而少有离开的时候。却不想干预青锋宗的管理和教学,对青锋宗的历史过往也不甚关心,也没特意去关注过这个古老的宗门究竟有过多少任宗主,到如今又是传到了第几代。
修士们的寿命受境界影响很大,而宗主掌门这类的职位并不一定是一个宗门里实力最强的修士,也没有哪个宗门会有宗主做了多少年就需要换届的规定,因此大多数宗主都是做到离世,至于像青锋宗这种古老的,宗主之位必须由有血缘的修士才可当任的宗门更是如此。上任时间不定,在任时间不定,因此也没法靠寿命来初略推断一个宗门究竟传了几代。
杨羽耀和贺乾清对视了一会儿,这两人一个曾经的青锋宗弟子,一个曾经的青锋宗长老和峰主,对于这个宗门的归属感不是一般的低。虽说现在的杨羽耀记不得自己在青锋宗的往昔了,但他肯定自己也不会是一个会主动关注一个宗门发展历史的人。因此这个话题着实有些尴尬,于是两人默契地放下了这个话题。
“小耀,等宗门弟子大比和玄真宗招新大会结束,你有何打算?”贺乾清问道。
“我的打算么?”杨羽耀在贺乾清问出这个问题时脑子里瞬间冒出了在原本世界有段时间非常流行的,鼓励大家去旅游的句子“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而如今的他,确实也有类似的想法,虽然他不喜外出,但在有了那可以当住所的马车,杨羽耀觉得出行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尤其是他有一些想法,只是曾经从未有机会实现。“我想亲眼看看这个世界,想去看大海和雪山,想看人生百态”
“你想要四处行走?一个人?”贺乾清不赞成地说道,“太危险了,不可。”贺乾清的语调还算平稳,杨羽耀不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贺乾清内心的剧烈波动,看人生百态,那岂不就是历凡?不喜出门也不喜与生人交流的杨羽耀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贺乾清忍不住往那残卷上的记录去凑,若这少年真是仙神历凡……若是其他人大概会觉得与有荣焉,贺乾清却有种无法将人留住的恐慌。
“应当不会一直一个人,路上也许会碰上短时间的同行者。但要找到和现在我一样得闲目的又相同的同伴不太可能。”杨羽耀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我不会去超出我能应付的危险之地,而且我现在也是炼虚境了,应当能应付不少状况。”在以最保守的方式估算了自己的战力后,杨羽耀如此说道,“何况还有可以实时沟通的迅联,更何况还有师尊你给的玉佩。”
“其他修士或许可以如此,但你不行,你太特殊了。”贺乾清并没有因为杨羽耀的理智分享而放下心来,“小耀你应当知道,有些贪婪的修士会觊觎他人的高品质灵根并试图夺取占为己有。虽然你的灵根无法检测到,但你的资质难免会遭到此怀疑,那样的人一旦动手,不管能不能到手,手段必定极为狠辣。此外你真实的容貌亦会给你招来祸端,毕竟你不可能百分之百地保证自己真实的容貌不暴露。不只是你,即便是给你寻来蜃玉的我都不敢如此保证。要知道,此世间秘法多如牛毛,即便小耀你已是炼虚境,若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亦能将你控制住。”
“但是我不可能一直依赖于他人的保护,我需要成长。而且无人可以无时无刻地保护我。就算是师尊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也需要闭关修炼。不可能因为我,便将他人拖累。”杨羽耀理解贺乾清的担忧,但他毕竟不可能永远被人养在温室里细心呵护,他并非笼中雀鸟,已忘却天空是何种模样。
“要不如此好了,我按照师尊你的线路来规划我的路线,”杨羽耀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方案,他猜得出贺乾清是想和他同行。但与如今和修仙界貌似没什么紧密联系的杨羽耀不同,就算脱离了青峰宗,贺乾清依旧有许多的工作要去做。那些为杨羽耀带来大量灵石的产业,如今都是贺乾清在负责维系,还有贺乾清提到的新的物流和钱庄体系,同样是贺乾清在操办。并且从这次贺乾清被作为特邀嘉宾的事来看,修仙界的不少修士应当是希望在修仙界遭遇危机时贺乾清能够出手。
因此贺乾清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和杨羽耀一路同行的,所以杨羽耀干脆妥协一些,推出了这个方案。杨羽耀有种感觉,若他不管不顾地执意一人上路,贺乾清定然会在后面一路跟随,甚至连那些工作都会不管不顾。
“此法可行,”贺乾清也做了些许让步,确实他不可能永远把杨羽耀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过与我的距离不可超过一息。”
“……师尊,一息并非是长度单位的量词。”杨羽耀认真地纠正道,作为一名曾经的研究员,量词弄错这事他不纠正实在是忍不了。“所以师尊你想说的距离到底是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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