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凌缓缓推开家门,门轴出微弱的“吱呀”声。他走进房间,目光缓缓扫过,只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瘫坐在沙上。
正是自己的养父兼大伯,渡边鸣神。
这还是渡边凌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看到这个对原身影响颇深的长辈。
昏暗的暖色调灯光落在渡边枯草般的凌乱丝上,没有系扣子的衬衫也显得不太雅观,露出他那福的啤酒肚。
茶几上摆满了堆砌起来的空啤酒瓶,地上和沙上也是散落的空酒瓶,在酒瓶为主的垃圾堆里,渡边鸣神成一个“大”字状瘫坐在沙上,他手中还握着一个没喝完的酒瓶。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呛人的酒气。渡边鸣神的眼睛迷离着,脸色通红,嘴唇微微张开,不时打着酒嗝显得有些滑稽。
他的身体完全放松,四肢随意地伸展着,仿佛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沙成了他最后的避风港,而酒精则是他逃避现实的工具。
“昂?凌嘛?你这臭小子……”渡边鸣神费力地抬起眼皮,露出浑浊的眼睛,静静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养子。
渡边凌的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原身埋在身体里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记忆融合之下,渡边凌也对眼前的老头有着亲人般的情感——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可能真的是唯二的渡边家的血脉了。
眼前的老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亲人。
这样想着,渡边凌也不免心里莫名一股悸动。
“老头子,我今天听说你原来还是鼎鼎有名的库因克制作大师呢?”渡边凌将他手里的酒瓶拿掉放在桌上,“少喝点酒,伤身体……这么大年纪了都,少折腾自己。”
“你听谁讲的,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这点小成就不值一提啦……”
渡边鸣神的脸上写满了颓废,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他的嘴角边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自己现在的狼狈。
“现在的我就是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罢了,就别提年轻的光辉事迹啦!”
渡边凌走近渡边鸣神,拿起旁边的垃圾袋将酒瓶堆收拢起来。
渡边鸣神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到来,微微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欣慰,道:“好久没见,臭小子,感觉精神不少嘛……”
渡边凌凝视着养父的面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浓厚的一笔,他的眼神中也已经不复往日的坚毅和严肃,只剩下迷离浑浊。
他张了张嘴,却现自己一时无话,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最终还是渡边鸣神先开了口:“对了,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事的?”
渡边鸣神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低沉。
“甲乙哥告诉我的。”渡边凌解释道,“没想到老头子你这么深藏不露……”
渡边鸣神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靠近渡边凌仔细打量着他。
渡边凌心里有点紧张,生怕穿越者的身份在原身最亲的人面前会遮掩不住。
打量了渡边凌一圈之后,养父开口道:“地行甲乙?你怎么和他认识了……不对,他不是在g的实验大楼吗?”
这时,渡边鸣神才后知后觉,愣住了。
渡边鸣神原本醉眼朦胧,眼神浑浊无光,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然而,在察觉到渡边凌加入g这个瞬间,他的眼神突然生了变化,变得锐利起来。
他的眼睛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原本的迷茫和恍惚被一种专注和警觉所取代。瞳孔收缩,目光如箭,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障碍。他的眼神如同沉眠的狮子突然醒来,散着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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