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传令兵的通知,王戎急匆匆从实验室里奔了出来。来不及换上军装,就奔到接待站,推开门,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正负着手仰视着接待室里的字画。不是王素又是谁?王戎急忙走过去,躬身施礼道:“爹爹……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旁人来得我就来不得?”王素回头看着一身白大褂的儿子,没好气道:“你爹我春秋正盛,还不需你穿上这劳什子孝褂子为老爹送终。”
王素在儿子们面前向来都是没正形的。每一个军人世家都有一个严父存在。只有这位老爹,倒是王氏十一代家主以来唯一一朵奇葩。王戎也不解释,将王素扶到座位旁坐下,这才道:“我刚刚跟孙院长从实验室里出来。听说您过来了,院长去换衣服,叫我先行过来留住您。院长对大人好生仰慕,已经在我面前提过多次了。这次您过来,怎么也要和院长促膝畅谈之后才可以走。”
王素哭笑不得,心道:“我刚刚见了那小子,若是再见一次难免被那家伙瞧出什么异样来。我这傻儿子刚刚倒是低眉顺眼不敢抬头,那个看上去蛮精明的小伙子说不定叫破我的行藏可就不美了。”急忙推辞道:“为父从长安一路行来只不过路过这里,想你了过来看看就走。听说皇帝陛下明日忧思官邸设宴,为父若是走着恐怕三五天也到不了咸阳。这不是想着你在这里吗?给爹爹我找一辆舒适的马车。我这就走。等明天在忧思官邸,孙铿想见谁就见谁。想怎么聊就怎么聊。今日我看是不行了。”王素自从辞了军职就一直流连于山水之间,他说自己从长安一路走着过来倒也妥帖。王戎也没多想,只是劝说留下,王素心中有鬼,哪敢再留,只是一味的要王戎给自己找车子好快点到咸阳去见陛下。
王戎再三劝说不住,只得给王素找了一辆四轮马车。孙铿换好军装匆匆赶来,只看到王素慌慌张张的背影远去。王戎苦笑道:“家父急着去咸阳与陛下汇合,就不留在这里了。”
孙铿只觉得那人背影好生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从哪里见过。见已经追不上。只得作罢,与王戎二人怏怏而回。
王素唯恐孙铿纵马直追,一路上只把车夫催的要死。只花了一个钟头就直抵咸阳。他跳下马车,来到咸阳军务站。亮出身上的证件,见是大将军亲至,军务站值班军官倒是不敢小视,匆匆为他准备好了清水洗漱,等王素洗净了满身灰尘,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军官已为他备好了合体的军服,还殷勤的召来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军士过来侍候。王素恶言恶状将女军士赶出房间,气冲冲穿上军服扬长而去,直奔忧思官邸。
守门的士兵自是认识这位不问军务的大将军,几人也甚是熟稔。便放了王素进门。王素轻车熟路的走进会客厅,只见到萧南里早已经到了,坐在案几上,似模似样得与赢祯低声商讨着政务。王素狠狠白了萧南里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到一个靠边的案几前坐下。自从卸了军部指挥的职务后,王素很少参与这种商谈政事的场合。不过每宴必到,不求其他,但求一醉。赢祯对于这位世家将才很是恨铁不成钢,曾经教训过几次。但是收效甚微,也只得随了他去。
王素蹑手蹑脚的模样让人发噱,群臣之中有人忍不住微露笑意。赢祯狠狠剜了王素一眼,王素皮糙肉厚只当没看到。端着一杯热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路狂奔可要消耗不少能量的,王素只觉得自己肚子饿了。偏生赢祯似乎刻意与王素做对,只是一味与萧南里等人商讨事务,就是不提开饭的事情。
王素左等右盼,肚里正是闹得慌的时候。屁股后面突然挨了轻轻一脚。怒回头,却是堆起满脸肥肉扯出一张笑脸,道:“侄女,你怎么来了?”
赢羽衣对这位痴肥的叔叔辈大将军也甚是无语。精致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她低声道:“白叔知道叔叔饿了,特意叫我过来。有些事情要好好的盘问一番。”
王素腆着脸笑道:“侄女,好酒好肉的侍候叔叔。叔叔给你想办法钓个金贵美婿……”
赢羽衣知道这位胸怀丘壑的大将军向来没个正行。横了他一眼,冷道:“爱吃不吃。”说完缩回到内厅去了。王素感觉到一股冷冷寒光注视着自己,抬起头,正好迎上赢祯的冷冷眼神。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唱了个喏。怏怏地退了下去。
一到内厅,就看见老白摆了一桌子的饭菜,正含笑看着他。王素快速的坐到桌子前,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抽干。赞道:“还是老白你够意思。知道老王我不抗饿。”说完,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大口吞咽起来。
老白也不以为忤,看着眼前这似乎没心没肺的胖子一顿胡吃海塞。悠悠的道:“陛下刚刚发了一阵大脾气。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大声嚷嚷便是。”
“放心好了。”王素三口两口吞下一个肉丸,压低了声音道:“陛下还指望着我老王给他当中流砥柱呢,怎么会说杀就杀跟你家那位不长眼的兄弟一样白白就被祭了旗?”
“白江怒自有取死之处。”老白冷冷斥道:“倒是你,再这么厮混下去,就不怕陛下将你发配到苦寒之地罚你一辈子吃不上一口热饭?”
“呵呵……”王素飞快的吞着肉丸,含混不清的道:“我跟统帅部那帮鸟人不对付。老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爱跟着陛下厮混,那帮鸟人却非要让老王我跟陛下划出个道道来。老王我不挂靴而去,难道要学老白你猫在这忧思官邸三十年也不出来?”
王素这话直刺到老白心中的痛处,老白想说的话一窒,再也出不了声。闷头抽干一杯酒,这才稍稍舒出胸臆间的闷气。叹道:“百里老东西已经死了十年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哼?”王素乜了他一眼却是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你我半斤八两,就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陛下一天要保证三方平衡,就没有我等的出头之日。不过我发现最近这三方均势的态势似乎有些松动,难道是那小子的缘故?百里老鬼的徒子徒孙好日子可要到头了。”
“张口那小子,闭口那小子。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老白不屑道:“你不过就见了区区一面,怎么就如此笃定是他的原因?”
“老白你不知道。”王素掂起酒壶往口里灌了一通酒,酒意上涌顿时白净的胖脸涌起一抹红色,他打了一个酒嗝道:“我家那两个傻儿子可是很推崇他们那位院长。家信上满满都是那位院长如何如何。可不是我说的。我听说明晚有盛宴,这不巴巴的赶来。只求一醉嘛。”
说起明日的盛宴,老白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陛下不肯说他的原委,但我猜度,应是与孙铿有关。否则也不会巴巴的派了萧南里那老狐狸去当信差。”
王素贼眼四处一瞟,没看见那位的身影。不由得露出一丝坏笑,压低了声音道:“我权大胆猜度,莫不是咱那侄女的终身大事?”
“咱那侄女?”老白过了半晌才想起眼前这蔫坏的胖子所言是谁。急忙一把捂住王素满是油腻的嘴巴。怒道:“噤声!这忧思官邸也不是铜墙铁壁,你胡乱说嘴小心坏了人家的名声!”
“忧思官邸不是铜墙铁壁?”王素推开老白那干瘦的手,呸呸两声骂道:“白大将军三十年苦心经营的忧思官邸不是铜墙铁壁,那我看这大秦也找不到私密之处了。说,这地底下你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有没有美人儿,给兄弟发一个,今晚好好乐呵乐呵。”
老白眼中射出愤怒的寒光,如果眼神如刀,恐怕眼前这个胖子早已被削成人棍。只不过王素的脸皮厚如城墙,对于老白的眼神杀伤,王素端起饭碗一顿猛扒,就将老白的精神攻击消弭于无形之中。
砰的一声,王素将空空的饭碗一顿,舒服的抚了抚肚皮道:“八分饱,刚刚好。”说完,留下满桌子杯盘狼藉哼着小曲走了出去。只留下老白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
老白端起最后一杯酒,轻轻的啜饮着。低声道:“我且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已经走出十几步的王素似乎听到他的低语,转头笑道:“等到陛下打开栅栏的时候为止。”
胖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老白吩咐侍从打扫战场。捧着一杯热茶坐到沙发上。赢羽衣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轻轻揉捏着老白的肩膀,道:“白叔,您就别费脑子了。眼前这困局也不是一天一日形成的,枉费脑力是没有作用的。他们一心想要削了皇族的权柄,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想过,万一有一天,赢氏不在了。谁来当作最前面的盾牌挡住浩浩荡荡的魔族大军?”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对孙铿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因为他,正是我们赢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赢祯带着满脸疲色走了进来。狠狠地掐着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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