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鹏、小刘,到了谈判地点之后,对方接待还算热情。谈到购买意向和实际用途的时候,对方说,“我们的航母,由于各种原因,现在要出售。”
“但是我们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能影响我们国家安全。因为核动力航母,实质上它是一件大杀器。我们用和对手用,那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对于你们公司,你们个人,我们也都做了一些背景调查。实事求是的说,你们虽然是所谓的民营公司,但是你们也有国家背景。”
“最近你们就还受到国家的资助。所以,我们跟你交易,也有我们的担心。”
小刘看了肖睿鹏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小刘说,“我相信你们的情报能力,你们的背景审查,当然会很严格。事实上,我们接受国家资助,这也是公开报道的消息。”
“我要说明的是,国家为什么资助我们公司。是因为我们公司的ceo,也就是你们对面的肖睿鹏先生,在今年全球气候大会上被特邀为学术嘉宾,做了报告。”
“这也是广泛报道的一个大事件,想必你们也知道。肖睿鹏先生虽然年轻,但现在已经是闻名世界的气象专家了。注意,他的身份是气象专家。”
“他注册创立的高科技,高智商联盟。是在他出席全球气候大会之前的事。而且,之前他也有重要论文,发表在世界顶级期刊上。”
“这些都是可以公开查到的的。这些都充分说明,肖睿鹏先生以及他创立的公司,是为了造福全人类。而他的目标是要攻克中长期天气预报这个世界难题。”
“国家资助,是因为他要在青藏高原无人区建立观测站。而且现在已经建立了两批观测站。这方面,我们有施工视频为证。这些跟军事没有任何的关联。”
“如果我们有军事背景的话,我相信也不会通过你们的背景审查的。所以对这一点,我想提醒你们注意,国家的资助,跟我们购买这艘航母,没有丝毫的关联。”
“我们有我们的资金来源,这个也是公开的。如果你们的情报来源足够准确,我相信你能对我们的资金来源,一定会印象深刻。而不会拿所谓的国家安全来说事。”
对方尴尬的笑了一下,耸耸肩摊开手说。“这个事情我们也是实事求是。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你们有国家背景?起码是接受过国家的资助。这是一个事实。”
肖睿鹏这时说话了。“现在我们应该聚焦于交易本身。其实作为私营公司,我们的购买航母,有我们特定的用途。”
“我们现在正在联系接洽购买极岛。购买之后,要在上面建设气象观测站。而极岛上面缺乏最基本的基础设施,所以我们购买航母的基本用途是,借助它的发电能力,给我们的极岛提供一些必要的电力供应。仅此而已。”
对方就说,“如果仅仅是提供电力,不一定动用核动力的航母。柴油发电也可以。”
小刘紧接着说了一句。“柴油发电当然可以,但是极岛离我们国家那么远,发电的柴油从哪里采购?即便从最近的国家采购,也要有购买运输的环节。”
“还有,往哪里储存?随买随用?那就需要一条运输保障船,从成本上考虑并不划算。”
“而核动力航母,就可以避免这样的麻烦。”
对方不为人察觉的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们的核航母卖给你们,我们核反应堆的技术,就会面临扩散的风险。这一点,我们必须考虑。”
小刘说,“其实你要说的是怕我们泄密。这个问题不说还好,你说出来了,我想先笑一会儿。怎么样?”
对方耸耸肩。
小刘接着说,“据我所知,你们的核反应堆还是传统的压水反应堆。当然作为传统的反应堆,你们的技术在当时,甚至在现在,都应当说,还是有很高的科技含量的。”
“但这要看对谁而言,对我们国家而言,打开窗子说亮话,你们的核反应堆技术已经落后。我们国家的核动力航母,用的反应堆,整整领先你们一到两代。”
“我们用的是钍基盐反应堆。从安全性上,维修的便利性上,甩你们几条街。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必要花钱买将被淘汰的技术吗?”
对方尴尬了。但随即话锋一转,说道。“可事实是你们来了,咱们正在谈交易细节。”
肖睿鹏说道,“谈到核反应堆的领先落后问题,我跟我的伙伴,都是门外汉。当初我们愿意购买这艘航母,就是尽管你那个反应堆,并不是最先进的,也不是最安全的,但对我们来讲却是最省钱的。”
“毕竟,你这是要退役的航母,是一艘二手货,价格上就要便宜很多。我们看重的是性价比。如果你们真的有安全方面的顾虑,有核扩散的顾虑。那么我们也可以不要核动力。”
“在出售给我们之前,把所有跟核反应堆有关的设备先行拆除。我们只需要买一艘空壳即可。”
“说实话,我们看重的是航母的体量,众多的舱室。至于发电问题,我们既可以用柴油发电,也可以用我们国家最先进的钍基盐反应堆。”
“当然,用最先进的反应堆,在资金上可能会对我们的预算提出挑战,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我买就买你一个空壳。”
“你的核反应堆设备设施拆除之后,我们可以换上我们国家的钍基盐反应堆。这样你们就不会有所谓的国家安全问题了吧。也就没有你们顾虑的核扩散风险了吧?”
对方沉默半天,没有说话。肖睿鹏的这一个提议,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当然小刘也没有料到,因为这个并不在他们的商讨范围之内。
但是从现场效果来看,小刘觉得肖睿鹏这个方案,显然击中了对方的要害。作为业界人士,对于他们对核反应堆的优劣,对双方国家的核反应堆发展水平,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小刘就想到临行前他的专家朋友说的那句话,所谓的国家安全有关的问题,都是为了讨价还价所做的铺垫。
而现在肖睿鹏的提案,却一下把他们最基本的立足点给打掉了。它的核反应堆如果要拆除的话,那就先要花一笔不菲的代价。
本来他们就是因为财政困难,不能维护,而需要卖掉。而现在肖睿鹏的提案,就是他们额外的要先花一笔钱。所以他们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肖睿鹏看到大家都在沉默,就知道自己的提议起到了效果。对方沉默了半天之后,缓缓的说出一句。“你的提议也是一种方式,我们需要花时间讨论你这个提案的可行性。我们建议:三天之后,再次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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